羽箭穿透这个女贞士卒的头颅,像是一个爆裂开来的西瓜般。
鲜血、脑浆抛撒满地。
这支疯狂的羽箭将女贞统帅的整个头颅,直接贯穿!
羽箭尾端的箭羽在空气中发出剧烈的颤音,血水顺着羽箭就要滴落在雪地上。
但是在寒冷的天气下,血渍很快凝结成冰晶覆在其上。
遥遥看去,只见的一道殷红的冰棱,悬在这钉在树上的羽箭上。
“哗啦啦”,一片积雪从树上掉落下来。
那被一箭射杀的女贞士卒残尸,很快就被纷纷扬扬洒落的积雪给覆盖在底下。
他的破碎的尸体,在这冰天雪地中,很快被冻的僵硬无比。
……
种道远将弓箭收起来,悬挂在汗血宝驹上。
他冷冷看着眼前这百余女贞士卒。
虽是一人,但在面对这百余女贞士卒之时,种道远的内心并没有半点波动。
锋利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是被种道远抽了出来,他冷漠的看着眼前百余女贞人。
那眼神不是看着一群人类,而是看着一群待宰杀的动物。
混乱的场地中,只听得飞雪窸窸窣窣的飘落。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皆是呆愣在原地。
过了片刻之后,似乎是肯定了种道远只是一人而已。
一向张狂的女贞人一阵哄笑。
仅从刚才这一箭判断,他们只会认为种道远属于偷袭,并不足为虑。
毕竟射来的羽箭,与抡了好几个大圈的青龙偃月刀,劈砍下来的场景。
其震撼到极点的视觉效果,还是要差上许多。
更何况,种道远只是只身一人,而他们可是有百余人。
“女贞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在这群女贞蛮夷的心目中,他们是这世间最强悍的军队!
“哈哈哈,一人?他区区一人也敢独闯此地?贞是无知猖狂的宋狗。”
“哼,贞是蠢货,今日,我便要将他的头颅摘下,用来做下酒之菜。”
“吓老子一跳,老子还以为千军万马到了呢,原来只是一个猖狂的汉人小子。他这是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吃掉吗?”
“宋人将军的肉有嚼劲,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哈哈哈……”
女贞士卒不屑的看着种道远的身影,他们疯狂无比的叫嚣着。
区区一个宋将,就算他再如何悍勇,又怎样?
终究是自己砧板上,一块待宰的肉罢了。
杀死他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只要他们想做,随时都可以轻易办到。
这队女贞士卒的目光,很快往随着种道远而来的那群稚童看去。
汉人不满十岁孩子的肉质最为鲜美,这是女贞士卒的共识,也是他们在吃过无数人肉后得出来的结论。
在女贞人的“菜谱”中,孩子的肉属于第一等,女人属于第二等,是那种可以玩完再吃掉的类型。
最差的就属老人了,在他们看来,老人的肉质太柴,比之前两等要差上不知道多少。
看着这五十多名年岁不过十载的幼童,女贞士卒的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哈哈哈,弱宋将军,你也知道幼童肉质最为鲜美,好吃的紧,所以才给我送来如此之多的幼童吗?”
“五十多个汉人幼童,够我等吃到回帅帐,向将军复命的时候了!”
“现在不用抢了,这么多童子,管够管饱!!”
这队凶残至极的女贞骑兵,对突然出现的种道远根本就不在意。
他们似乎觉得在正面厮杀的战场上,种道远只有等死的份。
毕竟种道远刚才的那一箭,在他们看来似乎纯属于偷袭。
现在他们有所准备了,那就是这宋将的死期了。
面对百余女贞精锐,还能成功重围的,就是他们女贞最强悍的勇士都办不到。
何况是反杀!
正是有此底气,所以女贞士卒面对种道远的时候,才根本不惧。
但种道远似是根本没有听到女贞士卒的叫嚣。
只见他反手提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刀尖划过如同毛毯一般的雪地。
冷漠的眼神,比之飘飞而落的雪花还要冷酷上几分。
种道远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童子,缓缓言道:“看好了,你们这一辈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学习这刀术了!!”
种道远此言一出,女贞士卒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他们作为堂堂女贞勇士,竟然被一名宋将当作教别人刀术的工具。
这种从灵魂深处的碾压,与低头不屑的俯视之意,让女贞士卒不由得怒火中烧。
恼羞成怒的女贞士卒疯了一般,翻坐在战马上,朝着种道远便是猛然冲了过去。
种道远见状,眼神一凝,他眼眸中散射出来的战意节节攀升。
一股吞噬天下的霸意席卷开来!
“看清楚了,此乃提刀式,右手提刀,持在身后,掌心向下,以利动刀。”
种道远暴喝一声,汗血宝驹策动,无边的威势从他身上散发出去。
只是一人,却宛若千军万马,朝着百余女贞精锐冲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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