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长安城中钟鼓齐鸣。
这预示着晚上的到来,人们该也该休息。
长孙皇后留长乐一起吃饭。
可还未等吃多久,一道消息便传到了长孙皇后的耳中。
“长安城中出现新的文坛巨擎。”
“他醉酒后在西市吟诗足足两个时辰,句句千古名篇!”
“这是抄录。”
长孙皇后看着纸上的一句句诗文,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双手都开始颤抖。
“这……这……”
“此人是谁?”
“这简直就是我大唐开国以来,活着的绝世瑰宝!”
“字字句句,都足矣流传千古!”
“这真的都是一人所写?”
“怕不下百篇!”
“只是上半阕和下半阕都接不上?”
那侍卫满脸苦笑。
“据说这位诗仙喝多了,才会这样。”
长孙皇后花了好久,终于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可即便合上纸张,脑海中依旧有着那一句句诗文。
“这是谁写的?”
“士子们都称为他叫云郎,是玄都观中的一名道士。”
“啊!”
长乐公主依旧长大了嘴巴,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满长安姓云的都不多,是道士又在玄都观里的更不多!
“云昊!”
“云昊?”
长孙皇后难以演示心底的惊讶。
她白日间还说为何没有名动天下?
现在,答案来了!
天下将无人不知云昊才名!
就连她这位皇后,都为这诗文触动。
究竟是怎样的人啊,能写下这些千古名篇?
这一刻,长孙皇后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好奇,也不由看向了长乐公主。
“这就是你说的云昊?”
长乐公主羞涩的低下了头。
“女儿不知,只是他从来不喜热闹,怎会在西市醉酒?”
思索间,又一名侍卫冲了进来。
“长安士子冲击长安县县衙,打伤县令,打死县丞主薄。”
长孙皇后听此,顿时勃然大怒。
“这些士子太过猖狂!视我大唐律法于无物吗?”
“具体如何,全部道来。”
“是,士子们说长安县县衙污蔑他们文坛巨擎,坏其声名,气愤不过方才如此。”
“哪位文坛巨擎?”
长孙皇后压着心底火气。
刚刚得知一件幸事,却被这消息扫了兴致。
换做谁都会不开心。
“就被押入囚车在西市游街,是玄都观里一道士,他的诗文刚刚名动长安!”
长孙皇后顿时一愣。
“云昊犯了什么罪?”
“据说是假冒道士、通奸、骗取钱财、偷窃等等九项罪过。”
长乐公主心底无比气氛。
“这绝不可能!”
长孙皇后也强压着心底的火气。
“这等才华之辈?还需要假冒?”
“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招惹了谁?”
“京兆府正在调查。”
“下去吧。”
等屋内只剩下长孙皇后跟长乐公主后,两人也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圣人刚走,长安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长乐顿时跪在了地上,眼泪汪汪。
“母亲,云昊绝对不会是犯罪的人。”
长孙皇后将长乐扶起,缓缓点头。
“诗如其人,以他的才华想要什么没用?用不着犯罪!我还不糊涂。”
“请母亲准我明日出宫探望。”
“记得多带些护卫。”
“女儿谢过母亲。”
“起来吧,明日我便去问问你的哥哥,查清情况,不会让他平白蒙冤。”
长孙皇后为长乐擦掉眼角的泪水,感叹道。
长乐最终与长孙皇后告别,回到殿中,抱着云昊送的那只口红,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一样无眠的不单单是长乐。
京兆府连夜调动士兵晚上巡逻,害怕长安城里再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以往这是县衙管的事情,但眼下县衙已经被拆了,也只能他们接管。
还有长安城里老儒们,一位位看着那一句句诗句,在想着如何才能将其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诗。
当然还有如何理解诗意!
同时在震撼的同时,还不忘督促下自己的弟子,让他们明日去问问官府,千万不要让这文坛巨擎蒙羞!
甚至他们可以数十年的清誉做保,能写出这等诗文之人,绝不会是那种为乱做恶之人。
道门的一位位前辈大德们在这一刻也全部聚集到了玄都观中。
他们当着陈观主的面,呵斥长安县县衙欺人太甚,竟然公然捉拿他们的道门之人。
陈观主却是一声冷笑。
上午他去求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可都老大不愿意。
可现在……
呵呵……
人都没找到,说这么多有用吗?
大兴善寺,许多高僧聚集一堂。
“云昊此人与我佛门有缘。”
长安一日之间,便掀起了惊天骇浪。
倒是云昊,此时还在胡诗诗的香闺中一醉不醒。
没办法,喝的太多了。
还各种酒掺着喝的,简直要命!
“胡姑娘,您在床边都守了一天了,该歇歇了。”
胡诗诗却是笑了笑。
“你说他的脑子里是怎么长的?竟能做出这么多绝妙诗句?”
“我这种丫头怎么能理解他这种人?”
“我在长安为何从未听说过他的名?”
“道士都很低调。”
“他这么有才华,为什么要当道士啊?”
“胡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你就这么看着他问了我一下午了,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等他醒了亲自问他不就好了。”
小丫头打着哈欠,感觉眼圈都要熬黑了。
胡诗诗嫣然一笑。
“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
但过了许久,胡诗诗又忍不住道:“你说他有妻室吗?”
“……”
小丫头彻底无语了。
不是说好了不说了吗?
胡姑娘你可是花魁啊,多少男人排着队想要见你一面,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万一他醒了听到了怎么办?
可惜,云昊这一睡,便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头疼!
唐朝的酒真不是人喝的!
都是假酒!
不仅头疼,感觉身体也飘飘的。
看样子以后不能乱喝酒。
“小小,给我水。”
他眯着眼睛,随口喊了一声。
但鼻尖,却缭绕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缓缓清醒。
抬头看着那充满粉红色的纱帐,云昊顿时浑身紧绷。
我这是在哪?
不会是死了又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