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无语了。
这还真的这么麻烦啊!
但是此时,在人群中,突然有儒士喊停了。
“且慢!”
只见一个身白袍还是个绣着金边,袍摆上绣着青色竹叶的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儒士上前一步,冲张峰抱抱拳,然后躬身像老秀才行了一礼道:“早就听闻通惠坊藏着一位大儒,前朝大儒,学生这里见过先生!”
此时,场面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这是文人之间的事情,他们即便是再有本事,都是无权插手的。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那在人群后方的衙役就会上来教他做人。
老秀才面不改色的抱抱拳。
“敢问你有何事,为何无故打断祭拜孔孟恩师?”
“学生心有所惑,我相信,在场的任何一个儒士都心有所惑,这位小先生,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但是为何会身穿大儒的衣衫?”
“若是老先生您开办学府的话,在下必定是什么话都没有,但是这位,就不行了,首先得说说这一声衣衫的来历,再说说这为何会乘坐大儒的马车以及开办学府?不然的话,我相信,天下的所有学子都不会干休的!”
“呵呵……”
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张峰算是看明白了。
而老秀才这才低声说道:“这是正常的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行,就是要与他们文斗一番,让他们信服你的能力,我之前听那性杜的人说,进入会有大儒前来为你作证明,所以你不要怕!”
张峰闻言,也瞬间淡定了。
对啊。
这件事儿,就是老李干出来的,而且到现在也没见着老李他们几个的人影儿,说不定就是去干这个事情去了。
再说了,这他娘的,也忒没意思了吧?
老子来开个书院干你屁事儿啊!
有本事你也开一个不就得了?
“这位先生,不知道贵姓?在下张峰,在这长安城中为何从未听闻过你的名号?”
中年儒士摸着胡须,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峰道:“免贵姓孙,玉山人士,在外,人称玉山先生!不知张峰小友可有名讳?”
“名,乃父母之定,岂有更改之一?我名为张峰,通惠坊的街坊都尊称我一声峰子,而已!”
“哈哈哈,好好好,说得好,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你的牙尖嘴利罢了,你可有什么传世之作,亦或者是被众儒生认可的东西?你要是有,那何人能证明?”
张峰想了想,还真没有。
除了给老李他们几个的一些墨宝之外,他还真没有任何的传世家做。
不由得张峰突然感觉到亏大了。
早知道,把哪些玩意儿全部留下来,现在装个逼念出来,他不香?
“这位先生,妾身有话说!”
正此时。
站在老秀才身边的静姝俏生生的说道。
孙玉山闻言,急忙一抱拳。
所说这静姝没有任何的称号,但是在这长安城中何人不知?
何人不晓?
这静姝的一曲无人能解的筝曲,更是让天下儒士都为之抓耳挠腮。
但是她为什么今日会来这里?
难道……
那个破了她的筝曲的,就是这个小子?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传闻是汉朝大儒蔡邕之女蔡文姬的传世佳作,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到了静姝手中,就成了孤本,除了她,无人会这个曲子更是无人能破解得了这个曲子的意思。
但是……
“原来是静姝姑娘,不知姑娘有什么话要说?还请在日后,再议如何?”
静姝的出现,瞬间让所有学子,以及顽固都哗然了。
“难道,就是这个小子破了静姝的誓言不成?”
“不可能~!那筝曲可是失传了几十上百年的东西了,那小子何德何能会破解?”
“那静姝怎么会来这里?这就说明很多东西了啊!”
而李承乾等人看着人群中凄美的静姝,以及北风吹的宛若仙子一般的衣衫,再配上她那张冰冷的俏脸,更是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
张峰也不禁侧目了。
但是静姝在路过他的时候,居然也只是温婉的行了个礼,说道:“孙先生,不知小女的胡茄十八拍您听说过吗?”
“何止听过,这首曲子,老夫已然是熟记于心!”
“那先生可知道,一个月前有人在燕来楼破了小女子这首筝曲?”
“这个……”
孙玉山脸色有些难看了。
“自然是知道的。”
“莫非静姝姑娘说的是,这位老先生?”
静姝摇摇头,脸上的面纱上的珍珠儿也一晃一晃的。
“不,孙先生,是这位张公子!”
嗡——!
孙玉山即便是早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有想到,还真是这小子给破了的。
蔡文姬当时在蔡邕去世之后,那也是名震汉朝的才女,出自他手的东西,会是凡品?
这甚至连所有大儒联合都无法猜透的筝曲,真的被这小子破了。
“张公子,今日您的书院开张,小女子别无长物,特献上胡茄十八拍,还望张公子能与小女合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