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奋很庆幸自己身边能有这么多的人陪着自己,不知不觉中,宁奋身边已经凝聚了甚多的人,这些人都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宁奋也能真心的感觉的到,一直以来宁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调整,如何的融入这个大唐,宁奋不喜欢大唐,不喜欢古代,即使现在社会在不好,空气污染严重,社会也比较功利,但宁奋就是更喜欢现代,一点也不喜欢大唐,如果不是又大傻的话,可能宁奋也不打算活到现在。
但一切的一切都虽然宁奋的成亲,崔思茹的出现发生了改变,先是绿柳,小心翼翼的为了自己和崔思茹活着,活得没有自我,第一次宁奋有种“原来这里还有人把我看的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后来的崔思茹也是,从一开始的抵触,但却一直恪守自己的责任,甚至为了自己的一句戏谑之言,无意中的一个不靠谱的计划,搭上了自己的名节,宁奋一直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但也只是知道而已,那就是书本上的一句话,直到从突厥又回到了长安体会到了之后,才知道这种流言蜚语对一个女人的杀伤力,而当时的崔思茹和宁奋没有一丝的感情,甚至宁奋已经将和离书给到了崔思茹的情况下,崔思茹还是搭上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便是古代的女人,宁奋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继续苟着。
其实在朔州的时候,宁奋已经打算改变,无论是在朔州城,还是在娘娘山,宁奋都是打算好好的在大唐活一把,但宁奋还是找不到目标,如何活,怎么个活法,宁奋不知道,他有些迷茫。当然宁奋也觉得自己稍微有些矫情,但宁奋就是没有找到。他努力了。
直到今天在教李丽质的时候,宁奋突然有了一丝的兴趣,那种有种将现代知识在古代传播的使命感,一直以来宁奋不敢太出圈,因为宁奋不知道那些知识是可以传播的,在古代传播知识,确实受人尊敬,但如果传播的知识太过超前,这是要命的,历史上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告诉宁奋,你要低调,不然就要死,宁奋直到地球是圆的,但在大唐你要是敢说地球是圆的,不是天圆地方,宁奋相信周围的人不是说他是傻子,就会说宁奋不敬先人,不敬圣人,弄不好,还会被处死,这样的事情,宁奋自然不会做。
但是在教导李丽质的时候,宁奋发现了一个传播文化的一个好的方法,那便是“用事实说话”。既然是知识,那我证明出来便好了,这便是宁奋的目的。所以宁奋在教导李丽质“燃烧的三个条件”的最后的时刻时才会那样的开心,因为在那一刻宁奋想明白了。
然后再老兵村,宁奋有明白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那便是为了跟随自己身边的人努力的生活,毕竟他们是将自己的所有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这些老兵一样,原本可以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生活在山下,绿柳开发的太平坊中的精美的房子中去住的,但老兵为了给自己,给整个伯爵府留下后路,生生的在这个荒芜的地方住了下来,有这样的人,宁奋又怎能无动于衷。也难怪崔思茹会为了这些老兵们一反常态的和自己争吵起来。
“睡了?”正在宁奋感慨的时候,程处默突然对宁奋说,屋子里本来就特别的安静,没有丝毫准备的宁奋被程处默下了一跳。
“没有呢!”宁奋在黑暗中回答程处默的话,突然有种回到上学时宿舍熄灯时的场景。每次熄灯之后,都要聊上半个小时之后在睡觉。
“有些冷,我睡不着,我们聊会呗!”
“处默,你现在还没有上火战场吧?”宁奋没有回答程处默的话,反而问了程处默一个问题。
程处默虽然和宁奋待的时间不多,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的时间,但程处默发现了宁奋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好问问题,特别喜欢用问题来回答人,这点程处默特别的反感,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行吗,非要拐个弯来说,矫情。
当然矫情这个词也是今天和宁奋学的,程处默特别喜欢这个词,能骂人,还显得有文化,真好。
“没有。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最烦你这点。”程处默没有好气的说到。
“身为武将,那你可要注意了,当兵的,你应该知道,没那么简单,夏练三暑,冬练三寒,像这样的天气,不要说是现在有个茅草屋,就算是没有,也有可能在敌人的腹地打上好几个月,还没有地方住,怎么办?”
宁奋说着便想起来在突厥的日子,那是一段宁奋不想想起,但又忘不了的一段记忆。
程处默听出了宁奋语气中的不甘和愧疚,好像在印象中,程处默记得宁奋是从突厥逃回来的,他老爹说了一句话,程处默记得特别清楚,“当今世上有几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能带着人活着回来!”这句话,给程处默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想死去的那些同泽?”
宁奋有些吃惊,没有想到程处默竟然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正在宁奋吃惊的时候,程处默又开口了,“不要吃惊,你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情况,这些年我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次,每一次我老爹想念死去的同泽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比我老爹要好,至少脾气没有那么的暴躁。”
宁奋没有说话,但想起了一句话,虽然不是很应景,但却能真实的表达宁奋现在的心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处默,其实我不适合当兵,也不适合为官,都说善不掌权,慈不掌兵,这两样我好像都做不到,呵呵。”
宁奋在自嘲,程处默能听的出来,但此时的程处默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宁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