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唐高祖李渊第七子,太宗李世民异母弟,李渊封其为鲁王,李世民改封为汉王。
李渊生下李元昌的时候,大概已经五十三岁了,李渊五十三岁时,为公元619年。
那时候大唐刚刚建立,疆土只限于关中和河东一带,尚未完全统治全国,于是刚登基为帝的李渊四处征战,忙得不亦乐乎。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生下李元昌,可见…李渊对时间的把控可谓是大师级别,哪怕是在创业陷入迷途的情况下,还能腾出手来开枝散叶…
李元昌如今二十多岁,年纪和太子差不多大,然而在辈分上,他却是太子的叔叔。
不过,因为那句“只知汉王而不只唐皇”的谚语,所以李元昌和李二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
因为李二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在他看来,整个天下都应该是“额滴额滴,统统都是额滴”。
像李元昌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撬他的墙角,哪怕是亲兄弟,李二心里也依旧很不爽。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家伙虽然年轻,却是他弟弟呢?
玄武门之变后,他已经屠杀了两个兄弟,还抄了他们一家,如果再对这个弟弟动手的话,恐怕各种舆论都能多的淹死他。
再说了,李世民对他这个弟弟,其实还是有着感情的。
贞观五年时,还特地封他为华州刺史,贞观八年时又加封梁洲刺史,贞观十年时,改封汉王、梁州都督。
这在一众李家宗室里,可谓是顶尖待遇了。
而且李世民还找了找了好多名师辅导他,李元昌也很好学,可谓文武全才。
他的隶书写的特别好,行书也不错,还会画画,尤精画马,笔迹妙绝,画鹰鹘雉兔,被无数名画家叹服。
听说有一次李元昌画了一条鱼,结果画鱼的这张纸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捞出来之后却成一张白纸,鱼不见了。
再以后李元昌就在池塘里看见一条游来游去的鱼,跟自己画的那条鱼一模一样。
虽然这个故事很扯淡,也可能是李元昌喝醉酒的装逼之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伙确实文武双全,如果安安心心当个宗室大臣的话,绝对逍遥一辈子。
但是李元昌毕竟年轻气盛,这人拥有一点成就之后,难免会飘。
李元昌在梁州担任军政长官时还不到二十岁,由于年少得志,难免轻狂放纵,多次触犯国法,于是李二就写了不少亲笔信批评他。
本来这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健康成长活到老,但是李元昌不仅不自我反省,反而对李二心生怨恨,觉得自己这个哥哥是在针对自己。
梁子就这样结下了,不过可能在李二心里,压根就没在意这件事,因为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老是把罪恶的目光放在自家兄弟身上,那路子明显就走窄了。
…
夜色降临,萧煜和李铁心相拥而眠,至于萧慎和萧心容…嗯,两个小家伙还太小,为了不让他们打扰到自己和李铁心亲热,晚上睡觉的时候,萧煜就将他们安排在了隔壁,有专门的奶妈负责。
有了孩子之后,两人感情更加深厚,整天你侬我侬的,羡煞旁人。
夫妻俩正情意绵绵办事的时候,长安的另一边,一个富丽堂皇的青楼里,太子李承乾邀请了一位客人,两人怀中都搂着一个身姿妙曼的姑娘,并且一双手还在上下吃着她们的豆腐。
之所以不在东宫内设宴,是因为最近他必须得保持低调,东宫人多眼杂,除了他自己的亲信之外,还有李二派来教导他的老师。
如果自己设宴,花天酒地,恐怕第二天就会有一大堆奏折弹劾他。
除此之外,客人的身份也很特殊。
正是太子的皇叔,李二的弟弟汉王李元昌。
“太子殿下,你倒是很有兴趣啊,居然请本王来这里喝酒,不怕陛下知道后责罚你吗?”李元昌右手不停身旁女子身上摸索着,摸得她春意盎然,娇喘连连。
李元昌年纪二十四,虽然是个艺术家,但是身材魁梧,穿着黑色绸衫,腰间系着玉带,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妥妥的帅哥一枚。
听到“责罚”二字,李承乾眼角抽了抽,说实话,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他皇叔的话,恐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皇叔,既然是出来风花雪月,就别提那些伤心事了,来,侄儿敬您一杯!”
李承乾说着,便举起了酒杯。
“哈哈,好!”
李元昌大笑起来,然后恋恋不舍地将手从女子身上抽回来,和李承乾碰了一杯。
杯酒入肚,李元昌忽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从喉咙到肚子里都火辣辣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咳咳咳…”
李元昌剧烈的咳嗽起来,辣的眼泪鼻涕流个不停。
李承乾见状,眉头轻轻一皱,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现在急需要人脉资源,又怎么会找上这样的奇葩?
手里握着这么好的资源,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他在梁州名声不错,还掌控着梁州的军政大权,如果利用的好,那可是一笔不错的政治资源。
所以哪怕心里很嫌弃,但李承乾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然后看着这位丑态百出的皇叔。
“这是什么酒,好烈啊,喝的肚子火辣辣的,不过真舒坦!”李元昌放下酒杯,辣的是脸红脖子粗。
“这是烈酒,在长安可是畅销之物,无数达官贵人都很喜欢!”李承乾道。
“哦?这可是好东西啊,恐怕能卖不少钱吧?”李元昌眼睛一亮,似乎打起了烈酒的主意。
李承乾眼角一抽,立刻便打断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皇叔莫闹,这烈酒虽然是西州侯萧煜所酿,但背后却是程家商铺所贩,连孤都不敢打它的主意。”
“卢国公府…”听到这个名字,李元昌很果断的放弃打烈酒的主意。
开玩笑,卢国公程咬金那是什么人,如果自己真跑去动他的烈酒,恐怕第二天那老贼就会把自己给大卸八块。
至于这什么皇室宗亲的身份…不好意思,这一套在老程面前并不好使。
“哎,你刚刚说谁?西州侯萧煜?本王听过他的名字,听说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呢!”
“呵呵,不提此人,来,皇叔,今夜不尽兴不归!”李承乾笑道。
“好!”
李元昌干笑几声,就此揭过这个话题,然后继续对身旁的女子动手动脚,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