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渣渣的纨绔子弟,明显没有这个觉悟,他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走到临川和李铁心面前,道:“两位美人,有兴趣和本公子共饮一杯吗?”
李铁心皱了皱眉,要是在以前,以她这个暴脾气,恐怕这家伙早就趴在地上不成人形了。
不过现在嘛,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娘,在孩子面前得注意形象。
“没兴趣,滚!”李铁心冷冷的说道。
纨绔子弟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随后,他还是笑着道:“没关系,本公子是个温柔的人…”
然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临川身上,道:“这位美人,你呢。”
临川性格还是比较温柔的,所以她只是冷着脸,道:“不用。”
“喂喂喂,我还在这呢。”这时候,萧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自己这个正牌相公还在旁边呢,这家伙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实在是太嚣张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纨绔子弟满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识相的就带着这两个小屁孩滚,别妨碍本公子和美人说话。”
“…”萧煜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呵呵。”
“你们几个,让他们闭嘴。”纨绔子弟对身后几个狗腿子说道。
“好的公子。”
几个狗腿子应了一声,然后便摩拳擦掌,满脸狞笑的走到萧煜面前。
“小子,听到我家公子的话没,识相的就乖乖滚开,别妨碍我家公子和两位美人聊天。”一个狗腿子道。
“呵呵…”萧煜阴沉着脸,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王法何在?”
“王法?”几个狗腿子肆意大笑起来。
“唉,这家伙也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了这王茗。”
“这也是他活该,居然带着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出来,别说是王茗,就连我…咳咳…”
旁边歇脚的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言语之中除了对这王茗的敬畏之后,还有对萧煜的幸灾乐祸。
“小子,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一个狗腿子冷笑不已,然后指着那纨绔子弟,满脸骄傲,“这是王茗王公子,其父亲可是我们扬州刺史府的别驾王大人!”
“刺史府别驾?”萧煜冷冷一笑,“别说是这刺史府别驾,就连扬州刺史卢大人在这,恐怕也不敢说这种话!”
“哈哈哈,我以为你只是个没进过城的乡巴佬,原来还是个傻子啊!”那王茗捧腹大笑起来,指着萧煜道,“本公子懒得和你废话,把他还有那两个小屁孩赶出去,别妨碍本公子和美人谈情说爱。”
“是,公子。”
几个狗腿子应了一声,作势就想去抓萧煜以及两个小家伙。
“找死!”
萧煜目光中露出一丝寒芒,然后右手成爪,直接抓住一个狗腿子的肩膀,就将他掀翻在地。
“麻蛋,你还敢反抗?给我上!”王茗怒喝一声,他没想到,这个乡巴佬居然敢反抗。
然而接下来,令王茗目瞪口呆的是,他的五六个狗腿子连萧煜的衣角都没碰到,就直接被打到在地。
随后,萧煜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道:“王公子,你还想谈情说爱吗?”
“你…你别过来…”
王茗脸色苍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刺史府别驾,你要是敢动我,他绝对饶不了你!”
“是吗?”
萧煜冷冷一笑,直接一拳甩在了他脸上。
砰!
王茗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捂着有些红肿的脸,呆愣片刻后,状若疯癫道:“你敢打我?你个乡巴佬敢打我,你死定了…”
“天,这小子是谁,居然敢打王茗?”
“扬州可没这号人物啊,应该是个愣头青吧。”
“啧啧,这下他死定了…”
吃瓜群众正在旁边聊天呢,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呢?”
众人放眼望去,便看见一群差役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其中一个领头的眉头在四周打量了一下,当看到临川和李铁心时,目光也是一亮,最后又将目光放在王茗身上,见他甚是狼狈,表情顿时一变,“王公子,您怎么了?”
王茗见到这些差役,顿时满脸狰狞道:“陈百长,你们来的正好,快把这家伙给抓起来,还有那两个美人,老子绝对饶不了你们。”
“是,王公子。”
领头之人谄媚的对他笑了笑,然后板着脸道:“来啊,把这个捣乱的家伙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
萧煜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道。
虽然他的年纪还小,不过这些年在长安跟那些权贵大臣甚至是皇族朝夕相处,让他身上也有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领头人确实被吓到了,不过随后,他便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羞愤,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乡巴佬给吓到了。
“抓起来!”领头人大喝道。
“哼,不知死活,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萧煜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鱼符来。
这鱼符,其实就相当于虎符,可以证明官员的身份。
至于为何将虎符改为鱼符,还是因为避嫌问题。
因为李渊的祖父叫李虎,而虎符犯了李虎的名讳,所以便讲虎符改成了鱼符,李、鲤二字同音,象征这江山是属于李家的。
唐代鱼符无论是形制上还是使用,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其长约六厘米,宽约两厘米,中刻有"合、同"两字用于契合。
鱼符主要有两类,一类用于军事调动,一类作为官员随身之符用于身份证明。
一般来讲,鱼符分左右两半,左符放在内庭,作为“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带着,作为身份的证明。
领头差役叫到萧煜掏出金色的鱼符,心里顿时有些慌张。
因为按照唐律,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佩戴鱼符,其他人要是随意佩戴,可视为谋反。
现在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拿出鱼符来,让他实在很难相信。
“小子,你这鱼符…是从何而来?”虽然心里有些不相信这鱼符是他的,不过事关重大,这差役也不敢轻下定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陈百长,你还愣着做什么呢,快把他抓起来!”旁边的王茗见这陈百长半天都没动静,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陈百长满脸笑容的看就他一眼,道:“好的王公子,小的马上就动手。”
只是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却迟迟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