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系统给我的是个**王称号,逼道之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李恪咋舌,觉得自己在古人面前,逼格还是不够,得练了。
田坎上。
虞世南挥笔之间洋洋洒洒,不一会儿,一个黑脸大汉在田间被拉得往前扑,神色惊慌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啊哈哈哈哈!老程这眼珠子都吓得要飞出来了。”
“程知节,你也过来看看,这形象很适合你了。”
“可以可以,不愧是伯施先生,画工栩栩如生!”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起劲,田里的程咬金急眼了。
抓起一坨泥巴就朝虞世南手下的宣纸上丢去。
“个老贼!你故意扮丑俺老程是不是?老子在沙场叱咤风云,在田里也依然英姿飒爽,你那画的什么狗屎玩意!
虞伯施,你不赶紧给俺改成帅气的模样,行不行俺去坊间传你不举!”
众人顿时笑疯了,就连李恪都笑得眼泪直飙。
虞世南当即脸黑了:“妈的老程你还要不要老脸了,我也是俸陛下之命行事,你在这怎么还搞人生攻击了,说我不举,你信不信我画你光腚的画,天天在你家门口发,让你街坊邻居瞧瞧你哪张脸更黑!”
程咬金脸也黑了。
“哼,你们这些读书的小白脸,心肠果然歹毒!”
程咬金一言出,在场的文官顿时被他得罪了个干净。
“程咬金!你说我们读书人怎么了?你个泥腿子除了会舞枪弄棒你能干啥?”
“程知节你这话就伤及无辜了,吾等苦读圣贤书,可不是造你污蔑的。”
“程咬金你说谁小白脸?!脸白也比你脸黑强!”
“有道是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程知节,你又是哪般的?”
“……”
一群文官引经据典,怜牙悧齿,左一句孔子曰右一句先圣曰,听得程咬金脑瓜子嗡嗡的,气得脸色涨红却想不出一句怼回去的。
骂不过,索性一弯腰捏起一团泥巴,朝着众人扔了过去,却一个不小心绊在了缰绳上。
“哎呀!”
程咬金猝不及防,顿时大面朝下栽进泥地里来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
程咬金这厢一脸泥看不出人样的吐着嘴里的泥,岸上的众人也解气的笑骂了起来。
“程知节,你这不会犁地就别逞强啊,怎么还自己啃上了。”
“害,他愿意啃让他啃呗,搞不好以程知节的速度比牛犁地的速度还快呢。”
“伯施先生快快快,赶紧将这画下来!”
“我愿出一文钱买下画来裱在书房天天观赏!”
“胡闹!程知节这等人物,是你能天天裱起来观看的吗?吾也愿出一文钱买一张!”
“……”
大臣们哄闹无比,众皇子也乐的笑出了声。
李恪咋舌,道:“程伯父平时也是这样,受众人欺负吗?”
李承乾捂着嘴轻笑:“好像是的,十会有八回都能着了道,还不长记性。”
一旁的程怀默却是嘴角抽抽了几下,辩解道:“太子殿下夸张了,我爹也不是一直这样吧,就是……偶尔脑子犯浑时,就会成这样。”
李承乾哈哈一笑,顺着程怀默的话说道:“怀默兄不比介怀,伯父他能被众人调笑,证明大伙都知道程伯父人好,不会记仇才敢如此。”
李恪闻言,嘴角抽了抽,看着被农夫扶着从泥地里爬起来的程咬金,笑得肚子都要痛了。
什么证明人好敢人人欺,分明就是傻到人人欺好伐?
“哎呀,程伯父真是个大宝贝啊!”
李恪笑得欢乐,李承乾也是一脸忍俊不禁。
程咬金从泥地里爬起来,看尉迟敬德在岸上笑得直捶地,顿时拔腿冲了过去。
“妈的!黑炭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在笑!”
“我就笑了怎样?!”
“靠!”
顿时一阵乒乒乓乓,二人就在田埂上打了起来。
一旁李世民赶紧道:“伯施!快快快!赶紧画!”
虞世南顿时铺上宣纸,手持狼毫笔下飞舞!
将程咬金、尉迟恭二人打架这一幕刻画在了宣纸上。
二人打架这一幕,李恪上次在马场已经看够了,他百无聊赖之际,看到农人还没有走,索性走了过去。
“老大爷,能让我试试吗?”
农夫看着小小的李恪,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小殿下这可使不得,犁耙很重的,你拿不住。
刚才那位大爷都握不住缰绳,你一个小娃娃,下去了也是摔一身泥。”
李恪咧嘴一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说完,李恪伸手将犁头扶正,足下轻轻一点,就稳稳站在了犁头上面。
一手拿过农人手里的长鞭,一手握住缰绳。
“啪!”
“嗤!”
老牛受到鞭策,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李恪在后面站在犁耙上,手握缰绳轻松的控制着犁头的重心,和牛前进的方向。
黄牛一步一稳定且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身后留下一道泥土被翻过来的痕迹。
田坎上的众人惊呆了,正打架的程咬金和尉迟恭也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