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梦了无痕,但沈默作的这个春梦却是有太多的痕迹,胸膛处有几道抓痕,绣枕丝被都残留有牡丹花的香味,绣枕上还掉有一根长发,雪白床单上还有两朵艳红。
呆坐床上发了好一阵呆的沈默用力甩了甩隐隐作痛的脑袋,事已至此,只能面对现实了。
说老实话,他一点都不吃亏,相反赚大发了,唯一担心的是青阳长公主的反应,他昨夜醉得厉害,发生的事回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否用强?还是青阳长公主自愿的?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了好一阵才下床穿衣。
他想通了,不管是他用强还是青阳长公主自愿,问题的关键点在于青阳长公主怎么看?她要不追究,啥事都没有,她要想追究,什么理由都能把他给剁碎了喂狗。
“啊,默小郎君起来了,奴婢侍候您洗漱。”
两个年青俏丽的侍婢原本坐在外间说话,听到房里的动静,连忙起身端水,服侍沈默洗漱,却没有进入内间。
沈默悄悄松了一大口气,看来青阳长公主没有追究他的肆意妄为,小命保住了。
他问了一下侍婢,现在已过午时,狄道小胖纸昨夜醉得一塌糊涂,抱着石柱叫姐姐,现在还没睡醒呢。
沈默喝了半碗醒酒汤,半碗稀粥,宿醉的人,一般醒来都没有多少食欲。
在侍婢的服侍下,他泡了好一阵温泉,直到身上的酒味变淡,人也精神了不少,这才起身穿衣,匆匆回房,他心里还惦记着床单上的痕迹。
沈默回到内室,却发现床单丝被绣枕都换成新的。
“是你们更换的?”他随口询问候在外间的两个俏丽侍婢,他没有拍录、收藏什么的嗜好,只是想把那张床单拿走,随便找个地方销毁而已。
“是我们换的。”两个俏婢齐声回答,显然受过一定的训练。
“那床单呢?”沈默追问,感觉面庞有点发烫,就好象昨夜的事被她们发现一般的心虚。
“没有看到床单,可能是端木总管拿走了。”
两个侍婢如实回答,她们是一大早才被府中的管事通知过来服侍默小郎君的,并被告之不能进入内室,两人虽感奇怪,却不敢多问。
两人一直守在外间,一直到沈默回来,这期间只有端木总管进来,端木总管离去时才吩咐她们进入内间整理,她们进去整理时没有看到床单,是端木总管拿走了。
沈默没有多想,他猜测端木总管是青阳长公主的心腹,奉命来销毁罪证的。
他想让侍婢带通禀或带路去找青阳长公主,两侍婢却说端木总管已经吩咐过,公主殿下身体不适,拒见任何人。
沈默挠头,他没想到青阳长公主还是第一次,加上酒醉,可能有点粗暴,让青阳长公主吃了苦头,这会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就算见到青阳长公主,他除了道歉外,也不知道说什么,加上心虚,见面的场景肯定很尴尬,还不如不见为好。
不过这么呆着实在无聊死了,还不如去狄道小胖纸说话解闷呢。
“默小郎君稍等,端木总管稍后过来。”两个俏婢连忙阻拦。
沈默苦笑坐下,看来还是有点麻烦,只是不知青阳长公主什么条件?
他倒不是很担心,青阳长公主要真发怒的话,他早被拖出去剁成肉泥了,大不了他负责,把人娶了就是了,苍龙大陆的驸马待遇很好,娶公主赚大发,不娶白不娶。
沈默很快就见到了端木总管,一见到端木总管,第一反应是卧糟,第二反应下皱眉。
因地理环境、气候、饮食习惯等原因,南方人大多长得瘦矮一些,北方人长得高壮一些,女人也一样,才有北地胭脂虎的戏称。
沈默穿越至今,见到的所有女人当中,身高普遍在一米五五至一米六之间,一米六至一米六六之间的也有不少,一米七以上的也有一些,一米七五以上的就极少见了。
他目测端木总管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至七八之间,绝对是拥有一双超级大长腿的高妹,但这身高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异类,被归划入丑女的行列,很难嫁得出去。
按沈默的审美观,端木总管也就二十岁左右,颜值虽稍逊青阳长公主、萧红羽,但也绝对是女神级别,杀伤力最大的是那双大长腿,可惜被长丝裙死死的遮盖住,半寸春光都没的泄漏。
他皱眉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鼻子嗅到了熟悉的牡丹花香味,二是两个俏丽侍婢的表情有点古怪。
牡丹花香味的香水是有几瓶,但他只拿出一瓶献给青公主,可以说是天下独此一瓶,青阳长公主视若珍宝,她能给端木总管用,两人关系不言而喻,绝对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至于两个俏丽侍婢看到端木总管时的表情,除了敬畏,大半上古怪,自然引起他的好奇。
“默小郎君昨夜可睡得安稳?”端木总管轻声问道,一双晶亮眸子环视内室,有意无意的避开沈默审视的目光。
“呃……很好,烦劳端木总管费心了……”沈默下意识的挠头,感觉面庞胀得发烫。
他没想到端木总管一开口就提这事,让他有点尴尬,本想说昨夜醉得一塌糊涂,啥事都不知道,还作了一个古怪的梦,想减轻自己的责任,但想想太没有担当了,连忙改口。
人家可是青阳长公主的好闺蜜,连天下独此一份的香水都给她用了,自然是无话不说了,昨夜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爷们就该有所担当。
咦,端木总管的面庞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青阳长公主连过程细节都跟她说吧?
他突然间有种在端木总管面前没有穿衣的吃果果感觉,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殿下心中有很多疑问,望默小郎君解惑。”端木总管轻咳一声,轻声说道。
“啊……”沈默一脸紧张表情的接过端木总管递过来的一叠稿纸,他担心自己酒后胡言乱语,说了什么要命的话,那可惹下大麻烦了。
他低头翻看手中的稿纸,眼睛瞪得老大,额头都渗出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