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水盈月一脸惊讶表情,她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敢相信而已。
师父武功高深莫测,虽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前五绝对是肯定的,而阿朵郡主能击败师父,这实力不用说了,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有此纵横天下的恐怖实力,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她?在水盈月心中,师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阿朵郡主就是超越神的存在。
无所不能的超神,却被一个男人给难住了?这话传出去,谁信啊?
嗯,这个男人一定很特别,武功一定很厉害,才让阿朵郡主束手无策,不得不求助于别人。
“前……前辈……”水盈月呐嚅道,她不是不想帮,而是不敢。
连您这种超神级的绝世高手都奈何不了的男人,我这小身板吃得消嘛?你男人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我千百回啊。
“他叫沈默,享誉天下的书法大家。”阿朵郡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水盈月的话,道出男人的名姓和身份。
“什……什么?”水盈月再次被惊到了,前辈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沈郎,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大了。
不过想想好象也没有错,谁说前辈喜欢的男人非得会武功?非得厉害过前辈?何况沈郎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呢。
年青英俊洒脱,温文儒雅又不失幽默,博学多才又不拘一格,温柔体贴,魅力无限,确实很吸引人,前辈被他吸引也不奇怪,她自己不也迷失其中?
哟,沈郎和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但很快又释然,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就越招女人喜欢,就连前辈这种恐怖的绝世高手都喜欢上沈郎,说明沈郎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好男人嘛,她应该骄傲才对。
“你到底愿不愿意?”阿朵郡主寒着脸冷声喝问。
她不是神,不知道水盈月此时的心思有多复杂,她没有时间和水盈月磨叽,如果水盈月拒绝,她就暴揍一顿,然后杀上藏剑阁,威逼北宫藏剑,把她惹急了就大开杀戒,杀进皇宫,把金帝宰了。
“愿意,愿意。”走神的水盈月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她能感觉到阿朵郡主身上散发出的震摄人心的森冷杀气,人家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被她杀了,那可真是冤死了。
“前辈,要不,到前面的茶棚说话 ”水盈月小心翼翼问道。
阿朵郡主点头同意,两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大美人儿就这么站在路边说话也不是事,过往的路人都望过来,胆大的还停足观望,多少有点不方便。
前面不远处的岔道有一家茶棚,传供过往的商旅歇脚,水盈月让手下清场,然后恭恭敬敬的请阿朵郡主入座。
伙计奉上热茶后就退下,躲在角落里直傻笑,能一睹水神宫主的绝世容颜,这辈子没白活。
“敢问前辈,前辈和沈小郎君是……”水盈月小心翼翼问道,她只是想再求证一下阿朵郡主和沈默的关系,这可关系到她的将来。
“之前说过了,你没听到吗?我男人,马上发动藏剑阁的所有力量找寻,三天内我要结果,后果你是知道的。”
阿朵郡主没好气道,威胁的味道十足。
欺负人又咋地,实力就在这了,事急从权,况且现在情况特殊,低调反而不好,高调张扬才更具震摄效果。
至于这说话的语气神态,嗯,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装大家闺秀实在太累了,相公不在,她也懒得装了,还是本心轻松。
“姐姐莫担心,沈郎已经安全回关。”水盈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激动的心情,说出差点让阿朵郡主蹦起来的话。
之前摄于师父深不可测的武功,不敢有离开师门的想法,现在嘛,有阿朵郡主这个恐怖级的绝世大高手前辈在,不对,是姐姐,她一点都不担心了。
“什……什么?”现在轮到阿朵郡主傻眼了,相公安全回关了?你站的敢骗老娘,知道死字怎么写不?
“姐姐请看,这是沈郎的亲笔书信。”
水盈月乘阿朵郡主没有发飚前,赶紧掏出沈默给她的书信,她知道解释的话至少得大费一番口舌,书信是大杀器。
阿朵郡主接过书信扫了一眼,看出是沈默的笔迹,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相公平安就好,唉,相公啥都好,就是有个坏毛病,见不得漂亮的女人。
男人为尊的封建社会,三从四德的千年旧观念根深蒂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阿朵郡主即便心里吃味也只认了。
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纳妾不要紧,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能进沈家的门。
水盈月的名声,她是清楚的,说得好听点是艳名远播,说得不好听就是当妇一个,这样的烂女人岂能进沈家的门?
不过她不是妒嫉得失去理智的妒妇,也不是不懂转恋的愣头青,她得考虑到相公的感受,相公信里那一句“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的承诺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阿朵郡主没接水盈月的敬茶,只是淡然问道。
“是,姐姐。”
水盈月低眉顺眼的点头应道,她明白阿朵郡主的潜台词,沈家的门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的,是不是一家人,得相公说了才算,看你表现了。
这正是她最担心的,现在她心里后悔得要命,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唯有补救,好好表现了。
水盈月小心翼翼的把和沈默相识的过程简述了一遍,除了隐瞒霸王式的请人方式外,其他的都没有隐瞒,甚至没有半点添盐加醋,着重点在于自己的身世和心里感受。
她同样冰雪聪明,清楚女人的弱点,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以凄惨的身世博取同情,以心里的感受博取共鸣,装可怜消除阿朵郡主心里的敌意。
讲述的时候,她一直在偷偷观察阿朵郡主脸上的表情,见她一副沉思表情,不禁悄悄松了半口气,她赌对了。
“查出是什么人没有?”阿朵郡主沉思良久才出声问道。
“暂时没有,都是妾身的错,害得沈郎身陷险境,请姐姐责罚。”水盈月低眉顺眼的认错,讨好的意图非常明显。
听到责罚二字时,阿朵郡主的玉颊飞起一抹红晕,这个词对她,对于所有的姐妹都异常的敏感,她们又怕又爱,相公实在是……是太那啥了。
水盈月心里大为纳闷,好端端的,姐姐怎么脸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