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你要听哥哥的话,就不要开这个东西去。”陆斐然面色严肃:“不仅是我,就连是纪希梵都能看得出来,你这些东西逆天得很,不可让任何人觊觎上才是。”
陆斐然说着,捏住了陆暖的手:“若你执意要带着凌淳去庆州,那哥哥应允了就是,但是你绝对不可开着这个铁疙瘩去,哥哥会给你安排足够的人手,确保你能平安抵达庆州,但是绝不可开铁疙瘩去!”
听了陆斐然的话,陆暖当即开心地笑了:“好,暖儿记住啦!多谢哥哥!”
见她一脸笑容,陆斐然的心也忍不住软了几分。
拿手指点了点陆暖的额头,语气无限宠爱:“你啊,哥哥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哥哥放心吧,等从庆州回来,我一定还给你一个完好无缺,威风凌凌的摄政王,把这天底下作乱的宵小全都涤荡一空!”
陆暖站在台阶上,豪气万丈地挥着手。
不远处,在宫内议事的大臣们正有序地离开。
陆暖的笑声随着风落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镇国长公主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能想得到,两年前她痴傻胖丑,是整个京城的笑柄呢。”
“袁大人慎言,长公主千金之躯,即便是两年前,她也是尊贵的王府嫡女,是整个天龙国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县主。”
“距离这么远呢,谢大人要是不告状,本官自然不必慎言,不过感慨一句罢了,怎么,谢大人如今就这么容忍不了别人说一句长公主的过去吗?”
谢意宁看着袁中杰,面色冷冷:“四周皆是耳目,袁大人若是觉得但凡提醒你慎言之人,必然是要告状的话,大可以随意攀咬,本官问心无愧!”
袁中杰翻了个白眼儿:“谢大人只怕还在做着那驸马梦吧?长公主虽然尊贵,可毕竟是和离之女,梵梵有点骨气之人,也受不得自个儿头顶绿帽。
你倒好,还日思夜想,迫不及待了吗?”
本以为会激怒谢意宁,可谢意宁目光坦荡,毫不犹豫地反驳:“自古高攀不起之人总爱吹毛求疵,袁大人,品行堪忧啊。”
说完,谢意宁昂首挺胸抬脚就走,袁中杰气得直跺脚,却反驳不出半个字。
他前阵子因为说公主府空置十分可惜的事情弹劾了陆暖好几次,结果陆暖闲着无聊,写了一篇评说,把袁中杰得意的几篇倡议女德的文章一通批评。
不仅直言袁中杰的女德训诫爹味十足,并且鼓励女子走出庭院,倡议女子当家,号召天下女子独立自强,一时间在民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甚至从京城辐射到了附近的城镇。
陆斐然为了给陆暖撑腰,在广阳县试点,开设第一个不限制入学性别的学堂,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阵子,坊间无论是谁提起袁中杰和陆暖,总是取笑前者而大力夸赞后者。
“自古女子就在后宅安生着就行了,这长公主带起了不正之风,谢大人竟然还怨本官批判!简直岂有此理!”袁中杰对着谢意宁的背影气得哆嗦。
一旁的陈元旺冷冷一笑:“长公主的文章里说,没有谁天生就应该在什么地方呆着的,女子之中也有很多不输于男子才能之人,一个三观正确的人,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去观看天下。”
说完,陈元旺拍了拍气的要死的袁中杰的肩膀:“毕竟啊,人人都是娘生的,袁大人想必应该也是吧?”
“那是自然……”袁中杰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
周围的百官顿时一阵低笑。
等袁中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往前走去了,只剩下袁中杰一个人落在后头,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