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灯光渐渐暗淡,月光如水,整座城市沐浴在闪亮的霓虹灯下,窗外依旧喧嚣浮华。
午夜时分,容枝抱着昏昏欲睡的肉肉,一身白裙,走在石桥边上。
夜晚的风比较清凉,没有白天时的燥热。
容枝面色平静,晚风抚起那如丝绸般的秀发,月光打在她身上,泛起粒粒光辉。
她漫步走过石桥,听到细小的抽泣声。
脚步一顿,走过去。
容锦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里面的衣服也被住在桥下的流氓撕烂了。
她原本拿了钱,逃离了那家市井的家人,就想着去酒吧里放纵一下,谁料刚出酒吧没多久,就被住在桥下的流氓拉进来巷子里。
对她做了苟且之事。
手里的钱也被抢走了,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她不想回去。
要是回去的话,指不定要被王翠兰那个泼妇打的半死。
她无助极了,蹲在石桥的边边上哭。
半响,头顶上投来一片阴影。
她心一颤,刚刚的事情历历在目。
容锦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看见那肮脏的嘴脸。
容枝静静的俯视着容锦。
你瞧,容锦在原生家庭里待了几天,就受不了。
可容枝,待了整整十八年。
她并不是原来那个容枝,可又是。
这些世界本是叙川与天道爹爹用神力创造出来的。
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
她虽没有经历过那些腌臜事,但神魂与身体融为一体时,曾经那些事,也跟她本人融于血肉之中。
可容锦到底是无辜,不该怪罪于她。
“容锦。”她蹲下身来,轻声喊道。
容锦一怔,听到熟悉的音色,猛地抬头。
她愣愣的。
“是你。”
容枝打量了她一下,不喜不悲。
“你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满意?”容锦伤心极了,眼泪哗哗的掉下。
她始终想不通,明明她才是跟容悯夫妇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为什么容枝一回来就抢走了她所有的荣华富贵。
容枝没有开口解释,不顾容锦的挣扎把她带到一家酒店,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元。
容锦捧着那张卡,心里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感激。
她看向干净整洁的房间,瞬间悲从中来。
容枝打开窗户,怀里还抱着肉肉,她眺望远处的灯光。
淡淡开口:“容锦,这是我唯一一次帮你,也是最后一次。”
喜极而泣的容锦一怔愣,她心有不甘:“可要不是你,这些我都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你的施舍。”
容枝根本不屑于看容锦,她轻哼一声,扭头一笑:“别忘了,是你,剽窃了我的人生。”
容枝眼神迷离,嘴里喃喃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容悯的亲生女儿。”
容锦听此,呼吸都放轻了。
确实,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她不敢告诉容悯,便一直隐藏着,谁料,还是被发现了。
容枝笑了两声,抱着肉肉走到门口,没回头,只是风平浪静的说道。
“下次最好别再招惹我,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话音刚落,容枝就抱着肉肉离开了。
容锦眼神呆滞,久坐在床上,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