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当意识一点点地在我的脑海中恢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睁开眼睛,就只见听画和梅赋两个丫头齐唰唰地守在我的身边,两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在她们看到我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又齐唰唰地惊呼出口。
“主子(刘秀女),您可算是醒了!”
然后还不等我回过味来,两个丫头不出任何意外地呜呜哭起来,本就是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再加上两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我的心情自然也是坏到了极点。
“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什么呀!”
“哎呀,呸呸呸,主子,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奴婢不哭了,不哭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再哭了,听画努力地装出一副笑脸,当然了,又是不出任何意外,这个笑脸比刚才那个哭脸还要难看。
梅赋的嘴皮子不如听画,再加上我如此恶劣的情绪,自然是不敢再开口,只能是学着听画的样子,捂住嘴巴,连笑脸都挤不出来一个。
看着两个丫头的笑不如哭,我更急于想要从她们嘴里知道那天的一些事情。
“你们先别顾着笑了,赶快跟我说说,那天都发生什么事儿了?这都过去有几天了?”
“回主子,那天,那天的事情,您都不记得了?”
“我要是记得的话,我还问你们做甚?”
“那天,您把这屋里的东西全砸了……”
“全砸了?这个‘全’字怎么解释?”
“就是桌子,椅子,柜子……,就差床和房顶这两样了。”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居然有这么厉害?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把这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哼!谁让艾公子欺负我的,我若不砸个天翻地覆,如何出得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一想到艾公子,我的心口瞬间就疼得喘不上气来。
“你们爷……,他知道么?”
我再也不想继续遮遮掩掩,再这么下去,真的是要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果然,对于我的问题,听画和梅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闪烁起来。
“回主子,爷……,爷他,您也知道,爷也是身不由已,您也要体谅爷的苦处……”
“我问的是你们爷知道不知道,不是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身不由已这些连篇鬼话!”
听画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气得我胸中的怒火登时噌噌噌地直往脑门上撞!他还身不由已!他在芙蓉帐暖度**,还要我体谅他的苦处,他有什么苦处?有另寻新欢的苦处?这可真就是“背叛有理”了?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禁不住地浮现出一丝冷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我有多痛苦,多发疯,艾公子的新欢就有多得意、多嚣张,真是只见新人笑,谁听旧人哭。
被我一阵发疯般的大骂,听画虽然面露尴尬之色,但因为我是她主子的缘故,也只能是全都忍了。
“主子,爷他全都知道,爷也传了话过来,要您先把身子养好,爷还说,爷说他的心里有你,要您别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任何人说什么您都别信,就信奴才传的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