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这个她可就没法回答了。
“我……”
话没说完,审讯室的门咣当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攸攸!你真的在这里,攸攸,你是攸攸对吧?”
对方疾步朝她走过来,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地响。
许攸攸盯着自己面前呼吸急促的假攸攸,一脸懵逼。
这这这……
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就……挺秃然的。
对方把她迷惑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来得及解答,又慌张地扶着她肩膀问了一句,“你是攸攸,对吗?”
不等许攸攸回答,原主又肯定了自己的话,问她,“没事吧攸攸?他们没吓到你吧?”
许攸攸:“……”
就……挺无语的。
许攸攸懒得陪她在演戏了,“警察先生们都很好,倒是你挺吓人的,能先松松手撒开我肩膀吗,胳膊肘要断了。”
随后还是警察先生帮许攸攸拉开了原主。
这下好了,审讯室又多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假攸攸……她不会觉得尴尬吗?
许攸攸扫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原主。
明明一条火红艳丽的及膝群穿在身上,这高跟鞋一踩,长发一披,妥妥的人间绝色冷艳美女,偏偏要跟个老爷们似的大开着外八腿坐在她旁边。
对面的警察先生尴尬地咳咳一声,对着原主严肃道,“女士,麻烦在严肃场合注意礼仪。”
“嗯?”
假攸攸有些迷茫地一撇自己的坐姿,突然羞涩,合并好穿着裙子的双腿,“抱歉,忘记自己现在是女生了。”
许攸攸:“……?”
就tm离谱。
这娘们才和她分开多久啊,就连自己性别都分不清了?
大姐,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这世界都变得玄幻起来了。
中途假攸攸和警察具体说了什么,许攸攸没听,但最后是假攸攸带着她走的。
这姐妹拉着她走了一两百米左右,许攸攸才反应过来,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大开大合外八走路的原主,一头问号。
“hello?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关系不太好?”
假攸攸这才转过身来,拉着许攸攸的手依然没有放下去,“攸攸,是我,付麓。”
哦,是付麓啊,那没事了,她还以为是原主喝大了。
等等……付麓?
许攸攸瞪大了眼,抬手扯了一下假攸攸的脸蛋,“付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怎么成她了?”
付麓无所谓地笑了笑,“发现你不见了,进来找你的,她是唯一能够联通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的媒介。”
别看付麓现在说的轻描淡写的,从刚进来那会到现在为止,他一次厕所都没有上过。
这个倒霉游戏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毕竟全息游戏,人现实世界通身的感受都会模拟,所以那个太久没解决的人生三急这会被许攸攸一提,突然就有点紧急了。
所以他尽量面色平和地给许攸攸解释状况。
“我们现在需要快点出去,小新给我们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但是有时效性。”
“哦,好,”看见付麓,许攸攸就安心下来了。毕竟他是游戏制作人之一不是?
付麓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汉子的类型,生生把原主高冷的气质拉低了几分,成为路上一道新的风景线。
指定的地点离警局不远,不多时,他们便到了。
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付麓走在许攸攸前头,翻开一块地上松动的木板,后面别有洞天。
“这个烛火是真的吗?”
许攸攸指着墙上的画,看见上面跳跃着的火光,询问付麓。
“现在还不真的,这里的建模才完成一半,要等今年的十月份才能出。”
付麓忙着找出去的路,只来得及分给许攸攸一个仓促的眼神。
所以他没看见许攸攸试探着碰了一下那点光,感叹。
“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正说着,照亮地道的烛火像是被强风吹过似的,闪烁着,随时都有熄灭的迹象。
许攸攸看着自己这只犯贱的右手,当即想给自己几大耳刮子。
“付麓,离开这里的地点还有多远啊?”许攸攸干笑着戳了戳前面的付麓,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里的灯好像被我碰坏了。”
付麓倒是很淡定,安慰她,“没事,光不稳只是两个世界的通道有些不稳定而已,这片没什么人,应该不会被气场拉进来。”
“哦哦,”许攸攸放下心来,“那就好。”
付麓又在墙上摸索了一会,随后转身带着许攸攸的手碰了一处虚空,看起来和壁上的画相差无二,碰上去却不是墙壁。
“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进去。”
许攸攸点头。
“三……这是哪?”
数才数了一个,付麓突然抬头,疑惑地看向四周。
不,这会应该不能叫付麓了,是原主的意识回来了。
“许攸攸?你在干什么?”原主看了一眼自己覆在她手上的手,立刻收了回去,一脸谨惕。
许攸攸无言,不知道付麓的意识是因为先走了才消失,还是是被原主压制住了。
见许攸攸不说话,原主也不再多言,一面捞出手机,一面警告许攸攸,“别搞什么小动作,我会给阿城说的。”
电话的“嘟嘟”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来,许攸攸提醒她,“地下没信号,你去上面打吧。”
付麓说过这个通道有时效性,现在原主站在这里,她又不好进去通道凭空消失,怪碍事的。
原主白了她一眼,没同意,“方便你搞小动作?”
正说着,电话那头被接通了,声音闹闹嚷嚷的,还伴随着兹兹拉的参杂电流音。
“许小姐?”
是一道男声,显然有些惊讶。
原主从善如流地改口,“大佬在开会吗?”
“开会?”那头的人显然有些惊讶,“抱歉,许小姐,我理解你的愤怒,但付先生今天还是没有醒。”
原主和许攸攸对视了一眼,皆是一顿,“什么?”
“付先生今天还是没有意识,抱歉。”那边的男声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啥意思,怎么就没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