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许攸攸没着急离开,反而尝试着和身边的其他人互动起来。
令她意外的是,当她尝试着和那位慈祥的付奶奶对话时,面前的画面突然天翻地覆。
等再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走起了剧情。
转眼就回到了一学期的第六次小周测。
烦人。
在许攸攸暴躁地划破第三张草稿纸后,后排的同学终于坐不住了,他用笔戳了戳许攸攸的背。
“同学。”
嗯?这个声音好耳熟。
许攸攸回头,最先入眼的是男生长的睫毛。
她险险地咽下即将脱口的“干嘛”,柔柔地问了句:“怎么了吗?”
“我能看看你的试卷吗?”
嗯?居然想看我试卷?
你对得起你这张乖巧的脸吗?
许攸攸把卷子露出来了。
少年看着她那张还没自己写得多的试卷,陷入深深的沉默。
考试结束,许攸攸惊奇地发现这个好看的小哥哥居然出现在班级上,位置就在她的斜前方。
只是还没等她细看,她就摸到了桌里被塞的几条竹节虫,这种极具年代感的捉弄方法一度让她以为回到小学。
许攸攸还没来得及出声,邻桌的就看不下去了。
她帮她一把将虫甩了出去,拉着许攸攸的手,一张娇俏的小脸气的通红:“谁干的!”
许攸攸拉了拉闺蜜的手:“算了,我没事啊。”
“就是你这样,他们才会变本加厉!”闺蜜说着甩开她的手,“她可是苏家!”
“左右不过是个私生女呗。”有女生轻嘲。
“你再说一遍?”闺蜜指着那女生的鼻子,良好的教养让她没说出脏话。
她推了许攸攸一把,指着那个女生,“上去,打她。”
“啊?”许攸攸懵了,她摇了摇手,“别了吧。”
苏家姑娘扯了许攸攸闺蜜一把:“你疯啦?怎么跟你那个姐姐一样了?”
“上次就是她把许攸攸锁在厕所里,流云,你不是也看见了吗?”闺蜜语气因激动而染上哭腔。
苏流云闻言,抬头望着她,笑意如瀚海波澜,深不可测:“你认真的吗?”
眼看着班上两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撕起来了,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集中过来。
我靠?
豪门姐妹为爱反目成仇?
许攸攸连忙拉住闺蜜:“宝贝,冷静,你是贵族。”
只是还没等她把闺蜜稳定下来,那头女生又开始出来刷存在感,态度极其嚣张:“你上次既然看见了没有阻拦,这次又跑着装什么正义女侠?”
“你可憋说了,”许攸攸直接被她急出东北话,“非要打一架你才舒服?”
打一架就打一架。
正说着,突然看见之前那个抱付虞城的女生从门口经过,旁边拉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嗯?
这下好了,许攸攸的注意力完全被对方吸引了。
她连忙追出去,观察了半天。终于确定付虞城是绿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许攸攸会怜悯地给付虞城送上一些绿色植物,来隐晦地暗示对方。
当她再次给送绿毛巾时,被付虞城的朋友看见了。
“天天送你东西,这绝对是在追你啊,不然没事谁会你买东西。”付虞城的朋友看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又在放什么屁?”
付虞城给了他的朋友一脚,并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他看见许攸攸抱着一堆快递艰难地往车边靠近,朝她伸了伸手,“我帮你吧。”
许攸攸点头,将手中的盒盒箱箱递了过去。
快要到她卧室时,抬头,“这些快递放桌上还是放你房间里?”
许攸攸摆了摆手,朝他笑嘻嘻地说:“不用给我了,反正这都是给你买的。”
愣住了,蓦然想起早上自己的朋友对他说的“天天送你东西,这绝对是在追你啊。”
他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许攸攸,我对你真没意思,你不必送我这些东西。”
许攸攸:???
“我知道啊,”她点头,“每天都给你绿色的东西,你就不能往其他方面想想吗?”
付虞城:“?”
许攸攸笑而不语,她想,等他打开箱子,看到那一堆堆绿帽子和绿袜子时,应该会懂她的意思。
结果付虞城朋友冷静分析了半小时,得出结论,“这绝对是聘礼!”
而许攸攸这边对那的情况一无所有,为花掉了太多零花钱,她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临近中秋,许攸攸在操场上摔了一跤,等许攸攸的药开好出来后,那位拿女主剧本的学姐让她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边蹲着帮许攸攸包扎着伤口,边娓娓地说起她的往事。
“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刚从乡下到帝都来打工,认识了一个正在创业的男人,两人恋爱了,等我妈妈发现他有妻子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那个男人骗走了我妈妈的全部积蓄,说是去和妻子离婚,结果再也没有回来。妈妈只好东拼西凑地攒够火车票钱回家乡。
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村子上的小诊所也不卫生,她因为生我而落下了病根。
在那里未婚先孕是一种耻辱,所以我妈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半辈子,最后被我外婆逼着嫁了一个刚出狱的叔叔,好在那叔叔对她挺好。
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我走她的后路,和那叔叔一起借了些钱,带着我们来再次来了帝都,说要给我和小淮最好的教育。结果她的病发作,连着住了好几个月的院,也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我们遇到了贵人。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付奶奶和,愿意资助我读完大学。”
啊,不行了,太惨了。
和这个学姐一对比,她摔的那几跤算个屁。
她单方面
秋天的蚊虫最是厉害,许攸攸在眼皮被叮了个包后,眼睛顷刻间肿成了一条缝。
也许是愤怒的力量激发了她的潜能,许攸攸一把逮住了蚊帐内嗡嗡作响的蚊子。
但是她好像还没有睡醒,于是突然戏精附体,坐起身来,指着这个还没有生出智慧的动物,意图和它来上一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