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宇宙萌生,天地初开,在亿万万星球中突然诞生了生命,这个不是进化论和神创人之说就能解释清楚的。在地球上观望宇宙,进行一些闭门造车的推测,就结论出宇宙的起源与演变,实在可笑也。如同坐井观天,你知道的仍然存在于表皮层面。
就宇宙的研究,现代的天文学难以与远古的天文学攀高,距今不远的元朝天文学家郭守敬,创造简仪等观测日、月、星宿的运动变化,得出了大量远远超越现在的天文知识。据传言,后因为忽必烈薛禅汗设计就寝陵墓,而销声匿迹。后忽必烈将郭守敬留存世间的天文论学全部垄断。
盗墓贼推测,这忽必烈的陵墓必与天文知识有关,而郭守敬的背景也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与东晋郭璞是一脉,都与宦官结交,以保证祖业正统流传,故此按照这样的推论,郭守敬必然是巫葬派的后代,而且元朝大多陵墓必与其有关。
简言意骇,此时的我正处于失忆状态,与张三臂、阿秀等人莫名其妙来到这东陵九尸洞,经过诡异的诸葛魇青铜墓室,又来到这神秘莫测的地下元古都。除了阿秀随从的退伍兵,我们都知道从字面上来看,这东陵九尸洞必然存在着九个陵墓,而且每位墓主的来历都非同小可,再者陵墓的上下穴位不是按照年代来分,至于为什么会有如此结构,就要继续探寻下去。
此时,洞壁上鬼舌头的花蕊以少聚多,形成一张张巨大的鸡皮,像惊涛骇浪一般像洞内爬去。说实话,我的牙根都酸了,毕竟每个人对鸡皮的感觉都是莫名的厌恶。
刚听见阿秀那婆娘惊呼一声,不由得心下紧张起来,握住小冲锋的手背崩起了青筋。甲子腿与我打了个眼色,他在前我在后,猫着腰,手电45度向下开始慢慢向前摸索。走着走着温度居然骤然下降了起来,我穿着t恤,胳膊上起了一层如同小坟头一样的鸡皮疙瘩,整的我心里直别扭。
心下开了个小差,听活宝典张四鬼说,这鬼舌头是给上古西王母看后山的灵植,一直不打趣儿,心说有点往神话色彩那方向的扯淡,可是现在我真信了。这鬼舌头对于声音的敏感度极是强烈,而且好像拥有着某种智力。
我反复一想这鬼舌头,觉得它的结构确实是陆地上最优越的灵植看守者,声音传播介质有固体、液体和气体,这鬼舌头好像对于气体传播最为敏感,毕竟气体无处不在,而对固体的敏感度要次之,要不然我们刚才下来那一番动静,估计这鬼舌头早就察觉了。地下幽静,这鬼舌头应该是被枪声惊醒了。
想着想着,我的脸撞到了甲子腿的屁股上,怎么停下了?
我用手电从他裆下往前照,此时的手电光有些泛黄了,是洞壁。嗯?这条路是死的,那阿秀他们是怎么进去的?难道有什么机关不成。
想到这,于是我拍了拍他的屁股,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他好像对于别人摸他屁股很是敏感,转身吹胡子瞪眼骂道:“靠,你丫的,你老子叫你拍马屁用手吗?有屁能不能用嘴放。”
在这犄角旮旯里,他教训我还不是小鸡捉蚂蚱,我很识时务地清了清嗓子,轻佻的说道:“哎呀,贾(甲)哥哥,人家只是问问你该怎么办嘛。”
甲子腿浑身一哆嗦,脸部扭曲着说道:“靠你丫的,雌雄同体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条路不可能是死的,要不然阿秀他们是如何进去的,这洞壁肯定有机关暗道,我是外行,这机关得靠你了,实在不行以你的大腿踹开又何妨!”
甲子腿顿时火冒三丈起来,骂道:“踹你奶奶,你以为老子大腿是金箍棒啊!”说着就过来掳我的肩头,我用右手一甩想把他的大爪子给甩开,就在这一瞬间,手电光划过,我分明看到我们的右侧黑洞洞一片,没有什么洞壁。
我赶紧喊住甲子腿让他看,我再向左边照去,是死死的洞壁。现在一琢磨这不是先前想的什么矿道,这应该是一个盗洞,这盗洞的直径约在七八米以上,所以刚才我们没有发现这l型的通道。
就在这时,我们后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往后头一照,是阿秀命令封井口(盗洞口)的退伍兵,看来他们很熟悉这里的地形,看了一眼我们俩,就向右边跑去。
我俩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这时在盗洞里熙熙攘攘能听见一些里头说话的声音。
“鲁哥,这几个兄弟怎么办?”一个男声说道,这声音我不熟悉,应该是这帮雇佣兵的其中一员。
“开……枪!”
这是刀疤脸的声音,原来刀疤脸姓鲁。
这时又听阿秀愤怒地说道:“我看行,张四爷说这鬼舌头毒性极强,无法可解,超不过三天,这三位弟兄必会疯癫全身腐烂而死,现在结束他们的生命,还能减少一些他们的痛苦。”
此话一出,我们前面两个雇佣兵跑的更快了一些,再左转,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如同激光剑般的手电光芒在前方的黑暗中摇曳。前头的俩雇佣兵跑了过去,其中一人喘着粗气说道:“鲁哥!不能听她的,我们兄弟相依为命,这几年我们没有国籍,有家不能回,还不是这个把兄弟互相安抚,我们早已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外人说啥是啥了!”
另一个挂点东北口音的也说道:“四(是)啊,鲁大哥,他娘的法克,俺们这次来,噜噜好(说好)不是来拿大顶(技巧运动中的一种,双手撑在地上或是物体上,头朝下,双腿向上竖起。也就是倒立,北方有些地方,夸大这是举高山、大地,传到后来,演变成了搬运货物的意思。)的嘛!这是干他娘,看看咱们失去了多少兄弟了,在水里淹死的,被黑山老妖(黑蜘蛛)拐去的,都一大半儿了,现在就剩咱们几个老把子(兄弟)了,还要听这娘们儿的,老子第一个不干,她敢开枪,我姥姥的就干她。”
这一通说,我差点没听懂。前面还好,说到后面那句话阿秀的眼睛狰狞起来,隆起的前胸上下起伏砰砰直跳,看来被气得好不厉害。
被这话一激,刀疤脸掏出手枪上了栓,红着眼睛说道:“阿秀小姐,我们这单买卖不做了,定金我们不退了,你骗了我们!不过先前我知道还是跟你进来,这责任在我,现在我们回去救兄弟,跟那些蜘蛛拼个你死我活。”
“还有,你要是能出去,也别在外面坏我们兄弟名声,是你骗我们在先!哼!”
刀疤脸拂袖而去,雇佣兵们扶着那几个精神神游的雇佣兵开始往回走去。
阿秀挤出一个“你”之后,气的满脸通红。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那蜘蛛窝上方破洞里的阳光,那代表着出口。我已经两天没看见阳光了,在这黑暗中继续往下走,指不定会死在哪里。
我赶紧结巴道:“鲁……鲁哥!”
刀疤脸回头问道:“小子,干啥?”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还是你们够义气,我无家无业,我也想加入你们,带我出去吧。”
刚说完,身后的张三臂嗷一嗓子,吼道:“姓郭的!你敢!”
这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是鬼九爷,他说道:“郭兄弟,不要怕,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刚想反驳,忽然眼前一黑,接下来这一幕令我永生难忘,吓得我赶紧向后退去。只见一张巨大的鸡皮落在了这群大部分雇佣兵的头上,紧接着这张鸡皮碎裂开来,开始逐个将雇佣兵包裹住,缓缓地蠕动起来,开始他们还大吼大叫,后来这些鸡皮钻进他们的衣服里,附着在他们的皮肤上,他们反而眼睛变得神游迷离起来,哈喇子(口水)挂在嘴边,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起胡话来。
我赶紧把手电向上照去,只见在头顶两米左右的洞顶上蠕动着一张张鸡皮,哪里有声音,这些鸡皮就开始向哪个方向蠕动。
只见一张张鸡皮开始往雇佣兵头上掉,眼见这二十多个雇佣兵全部落网,毁于一旦。几个惶恐的向上开起了枪,但是越是这样做,反而招来头顶上那一张张鸡皮向他们汇去,正在这时,从他们中间跑过来两条人影,是刀疤脸和那个操着东北话的哥们。
刀疤脸一脸的凝重,那操着东北话的哥们哽咽地哭道:“狗杂种的,都把老子赵四过命的好兄弟给害死了,都怨这个臭女人!”说着狠狠地瞪着阿秀。
他这一说话,头顶上的鸡皮开始往下掉、和地上的再连成一片,向我们匍匐过来,乍一看,竟然还有点像海浪翻滚的样子,还整上了气势。
张三臂赶紧背起张四鬼,喊道:“快跑!”
我跟着他们提腿就开始往前跑,地势逐渐拉高了起来,刀疤脸和赵四在我后面紧跟不舍,就在我们离这是非之地越来越远时,就听后面有几个雇佣兵嘴里瞎喊:
“阿秀,我相中你好久了……我”
“阿秀,过来陪老子睡觉……”
这个鸡皮(鬼舌头)果然邪戾,这些雇佣兵已经神志不清了。估计先前我在盗洞听到的枪声就是阿秀开的,应该有雇佣兵在盗洞的时候,粘上了这鸡皮,所以神志不清,吐露心声。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嚼鸡皮也能说老实话啊。
这阿秀本来就长得妖艳,盗个破墓还穿紧身衣,前凸后翘的能不让这些如狼似虎的雇佣兵浮想联翩、瞎惦记嘛。
不过以阿秀的身手,倒还不至于被这些雇佣兵给吃了豆腐。
转念一想刚才赵四那恶毒的眼神,我立马向阿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