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握着一个雪球就砸在了胖子脸上:“是不是瞧不起我,做男人就要有志向!我自立门户都能养的起你们,哪里需要吃那软饭!”
“哎呀你这小子!”
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雪,团了一个更大的雪球扔到看热闹的吴邪脸上。
吴邪正笑着,龇着大牙还没收回去,就吃了一嘴雪,小脸立马黑了起来。
“你有病吧,我特么招你惹你了,死胖子。”
说着,吴邪从地上捡起了好几个雪块,朝胖子扔去,好巧不巧的有一个砸在小哥的脑袋上。
完犊子了!
三个人玩的正嗨的人表情凝固,很是尴尬的看向小哥。
小哥抖了抖头上的雪,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幼稚。”
“好了,小三爷别玩了,我们要继续前进了。”
潘子招呼着几人,准备出发。
很快,一群人就走进了一片白色的世界,眼里看到的,就是漫天无际的雪和难得看见的裸岩和冰锥。
雪气雾化,看上几个小时的直线距离,他们走了将近一天才到,到达小圣雪山下山谷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
“就在这扎营吧。”
陈皮阿四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算继续前行了,而且一路走的人困马乏,打算先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在继续前行。
在山谷之上大概五六百米的雪坡打了雪洞扎营,一群人吃了点热的东西,暖和身子,抵御着周围的寒冷。
高海拔处的星空无比璀璨清晰,陈皮阿四使用指北针,配合心里的天文罗盘以及天上的星宿排列大致定出第二天走的路线。
吃过饭后,吴邪有些没意思,就问顺子周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附近到有古代先民冰葬的地方,距离我们扎营的地方只有一公里,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那里看看。”
顺子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问吴邪需不需要带他们过去,大家也都闲着,除了陈皮阿四与华和尚,剩下都在顺子的带领下往营地的左边山谷走去。
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悬崖,下面就是冰谷所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顺子找了一个背风地方停下来,打起一只冷焰火丢了下去。
只见冰谷底部的冰层里,果然有很多蜷缩成一团的黑影子,密密麻麻,有的可以明显看出人的形状来,有些只剩下小黑点,冰谷的周围甚至还有一些祭祀的痕迹。
“古代山里的村民都流行冰葬,解放初期都还有人葬入这座冰崖,所以现在有时候还有一些老人来这里祭拜,这里的冰川是逐年加厚的,所以你们看到最里面的尸体,那些几乎看不清的小黑点,恐怕有上千年的历史。”
顺子说到这语气很是感慨,面容上待着一丝悲凉与敬意。
“这些尸体当中,会不会有当时修建天宫时候的东夏奴隶。”
胖子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
“保不准有。”
小哥看着冰谷的深处逐渐暗淡的冷焰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里面还会有很多边防战士,我的一些队友就埋在下面。”
顺子似乎在回忆着以前与战友们在一起的日子。
童桦从挎包里掏出三根拇指粗细的香点燃才在雪堆上。
顺子的眸光闪烁,微笑的点了点头。
“走吧。”
看也看够了,几人就往回走。
“好弟弟,你把那狐狸抱出来呗,让它问问周围有没有温泉。”
胖子惦记着温泉,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想要热乎一下。
“你们是真拿它当狗啊!”
回到营地,把熟睡中的青眼狐狸抱了出来,给它拍醒后,一群人跟在它的身后,倒是真的寻找到了几处小的泉眼,几人在温泉中洗了脸和脚,浑身暖烘烘的回到营地。
在雪山上,说来也奇怪,人一暖就犯困,人冻的要死的时候也犯困,所以大家都早早的进入到睡袋休息。
顺子守的第一班岗,他们人多,不需要一天把人轮换完,今天轮岗的就是顺子、朗风和潘子三个人。
钻进睡袋后,童桦闭上眼睛,以为能早早睡个好觉,没想到连一个小时都没睡上,华和尚、朗风、胖子同时打起了呼噜,此起彼伏,就像交响乐一样。
熬了将近一个点,童桦也睡不着了,顶着两个黑眼圈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就见吴邪与顺子坐在一起抽烟。
“开会呢?”
童桦坐了过去,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眼烟。
“童老板……其实,你们到底进山来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吴邪无奈的看向童桦,刚才顺子也问过他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倒斗啊,要不然谁来这鬼地方。”
童桦也不避讳,反正已经到了山上,有陈皮阿四和青眼狐狸导航,顺子的用处并不是那么大了,也不用担心给他吓跑。
“你大可不必这么直白。”
吴邪嘴角抽搐,还不让他自己编瞎话了。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山客,毕竟没有哪个旅游的人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赶路,而且我跟你们过来也是有别的原因。”
顺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听话,又继续说道:“是因为我的父亲,他……十年前失踪了,当时他也是带一批人进雪山,和你们要走的路线差不多,但是最后整批人都消失在了山里,我隐隐约约就记得,当时找他的那几个游客,和你们的装扮很像,也是在冬天,也是非上山不可,所以我看到你们,就突然感觉到自己一定要跟着你们来,一来我不希望你们像我父亲一样,进去就再也不见了,二来,我有一种很幼稚的想法,也许你们进山的目的,和十年前的那批人是一样的,那跟着你们也许我能够知道我父亲到底除了什么事情,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
十年前进入雪山失踪的游客,和他们打扮的很像,难道也是来找云顶天宫的?
吴邪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也是考古队的人?
“你会找到你的父亲的。”
童桦接了一句,没有在继续说话了,现在顺子他们都在着,有些话不方便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