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衣衫不整,被他紧紧的摁着头,他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腰上。
欧阳酒抓着他的腰,非常用力,企图让他松开,但是他没有松。
很快的,欧阳酒就冷静下来,外面站的是宋影儿的父母,而他不是和宋影儿领了证么。
现在是不怕被宋家人给逮到?还是只有这一个病房,他无处可躲?只能破罐子破摔?
真可笑,一次次的在要他做选择,情势一次比一次激烈,这一次呢,他又要怎么选!
如果宋青阳进来,把他们捉奸在室,他该如何解释!
她不动了。
他又摁了一把她的头,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更紧一些。
“凌骁?”荀初也开口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你岳父岳母都在这儿,一家人不必客气,你出来。”
宋青阳:“凌骁,我来了。”
门啪嗒,被拧开,走道里的光一下子泄了进来,就落在他们脚前。
他们在门后,只要外面的人进了屋,就会看到他们。
光越来越多,门开的越来越大,在这紧要关头,傅凌骁突然抱着她转身,低头,又再次吻住了她。
他孤注一掷。
如果这是个和宋家撕破脸的最好时机,那就让它来。
不妨激烈一点,不妨把亲热做到底,他勾着她的唇,用力的吸允。
欧阳酒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告诉她,他做了一个‘选择她’的选择么。
她睁眼,在昏昏黄黄的光线里,他的睫毛因为高烧有些湿,眉头舒展,并未蹙着,像是做好了承担后果的打算。
他的眉梢周围有情动的抽搐感,她看着他的同时,他也看向她。
他停了一下,然后吻得更加用力,门已经开到最大,已经抵到了他的后背。
“凌骁。”宋青阳一条腿已经跨了进来,他没有看到人,他往里走。
荀初突然血液凝固,因为她看到了沙发一侧的鞋子,短靴,那是欧阳酒最爱的品牌!
怎么回事,这个病房里住着欧阳酒?
她立刻道,“宋哥。”
宋青阳回头,“怎么了?”
荀初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那双女鞋,她又要找个什么理由让宋青阳赶紧走。
又在这时候……
她听到了亲热声,那种亲吻的细小声音就来自门后。
这是在做什么,傅凌骁和欧阳酒在亲热?
荀初必须镇静,她不能乱,但心里却是冷汗涔涔。
宋青阳和宋母对看一眼,怎么回事,是听错了还是?
宋青阳准备关门看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宋兄。”傅邦安来了。
宋青阳跨步出去,傅邦安迎面而来,“好巧啊,你们在这儿。”
荀初心里松了一口气,另外也好奇,傅邦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
宋青阳和宋母和他打招呼,宋青阳:“我们和凌骁聚餐,他一半消失,我们跟着他到了医院,怕他身体出现问题,我明明看着他进的这个病房,但是没有看到人。”
宋青阳当然没有说,门后有人,而且正在行为不轨。
傅邦安微笑,“你们太见外了,聚餐不叫我,咱们还是亲家呢,就是你们不叫我,凌骁才跑医院里接我,我勒令他赶紧过来,不然老父亲很生气,而且你是不是看错了,凌骁在楼下,我那儿。”
宋青阳赶紧笑:“抱歉,怕打扰你,咱哥俩改天去家里吃,傅兄身体怎么了?”他顿一下,“凌骁原来在你那儿,看来我真是看错了。”
“咱们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正常。”傅邦安眯着眼睛看了眼病房,眼神非常淡定,道:“咱们先走,我迫不及待要跟你喝两杯,凌骁有点事,过会儿让他再过来,咱们灌醉他。”
宋青阳哈哈一笑,“有你这样当爹的。”
傅邦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现在也是他爹,他喝酒不行,咱们灌他,轻而易举,看他出洋相。”
宋青阳拉着宋母的手离开,傅邦安随后,他的深眸看了眼病房,又看了一眼荀初。
荀初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她差一点就坏了大事。
但她只能先走。
病房里门再次被关上,傅凌骁吻的难舍难分,可欧阳酒已经毫无兴致。
连……
傅邦安都来救场来了,看来宋家对他真的很重要。
而且她也听的出来,傅邦安说‘过会儿要他过来’,摆明了就是要傅凌骁马上离开这儿。
欧阳酒用力推开他,冷声道:“够了!”
傅凌骁气息粗重,盯着她。
“走。”她从他怀里出来,拢好被撕破的病服,把门打开,“去找他们!”
傅凌骁站在她身边,道:“我不去。”声音又重又低。
欧阳酒回头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在为你的事业考虑要你去找宋影儿父亲么,我可没那么圣母,我只是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是你情急之下的消耗品。”
她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对劲。
她走去洗手间,才走一步傅凌骁就拽住了他的手。
欧阳酒抬眸,他额头都是汗,手心像火炉一样,他紧紧的拽着她凉凉的手指,“欧阳酒。”
他说话时声音像是含着沙砾,“我们在一起吧。”
欧阳酒讽笑,“不要权势、不权衡利弊了吗?”
傅凌骁喉头一腥,像血水弥漫,竟有口难言。
欧阳酒的声音里掺夹着绝望,“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们也回不到从前打打闹闹的日子。”
这句话像箭矢涂抹了鹤顶红从远处而来,势如破竹。
………
傅凌骁从病房里出来,到主任办公室,立刻打针,滴数开到最大,同时一杯一杯的喝着凉水。
一个小时后,体温下降,身体各项症状也减轻不少,但是没有彻底根除。
他下楼,于淳拿好了衣服过来,他换了衣服到达酒店。
傅邦安和宋青阳正在下棋,荀初和宋母在一边聊天。
几人看到他,各自一笑。
“我就说这小子得一个小时。”傅邦安说道,“我朋友可不是难缠的主,每每见到凌骁,都得跟他过手。”
傅凌骁一听就明白了,傅邦安说他去见了一位朋友,被绊住了所以才没有及时来。
宋青阳不露情绪,“不错,咱这女婿身手了得,以后我女儿是受不了欺负了,有人保护着。”
都是董事,都是人精,怎么不懂宋青阳这话,以退为进,暗藏锋芒。
傅凌骁上前,卑谦恭敬,从容淡定,“影儿在西南必然是横着走,您放心,没人敢欺负她。”
跟着封痕,谁能动她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