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我刚才这么说太后,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没有,是母后糊涂,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沈容煜说着,拉着秦歌走到了一处凉亭,在里面坐下,将秦歌揽在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歌害怕被人瞧见,有些不好意思,推拒着,却抵不过沈容煜的强硬。
“朕多想早点将你去进宫,也省的朕总是惦记着。”
闻言,秦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个怨妇。”
“好啊,竟然敢取笑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说着,沈容煜就去挠秦歌的痒痒,秦歌咯咯地笑着,哀嚎着求饶,瞧着面前红润绝美的小脸,沈容煜的心一动,将她按倒怀里,亲吻了起来。
不是在屋内,秦歌有些推拒,可哪里能抵得过沈容煜的力道?
于是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被什么人撞见。
跟随的宫女太监很自觉地背过了身,不去瞧凉亭中的情景。
良久,沈容煜放开秦歌,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裳。
秦歌躺在沈容煜的怀中,小脸通红,双眼迷离,浑身无力,瞧着这样的小东西,沈容煜的心跳动了起来。
他按捺下心中的**,轻轻地环着她,陪她说着话。
“若是不想进宫见到母后,日后就不用来宫中了,朕去宫外找你。”
“你白日里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晚上再去找我,这样来回折腾,我心疼。”
“你若真是心疼朕,就嫁给朕,做朕的皇后。”沈容煜说着,低头,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歌。
“想得美,谁要嫁给你啊!”秦歌笑着,羞红了脸。
“朕已经将你吃干抹净,除了朕,这天下谁还敢要你?”
“霸道!”秦歌嗔了沈容煜一眼。
两人虽这样说笑着,可心里都明白,这一时半会儿,她还嫁不了他,想要嫁给他,首先就要解决她圣女身份的问题。
满朝文武如何能摒弃旧规矩,接纳她成为赵国的皇后?
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歌出宫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沈容煜本是要送她,却被她拒绝了,她心疼他还有奏折要批阅,不忍心瞧他太累。
只是秦歌没有想到,会在城门前瞧见穆妗沂。
秦歌抬起头,透过暮光,看着站在那边仪态端庄的女子。
谁能想象当年舞刀弄枪的人,也可以如此端庄秀丽。
她确实改变了很多,变得她都快认不出她了。
“歌儿,我想和你聊聊。”穆妗沂走了过来。
“抱歉,府中还有事,今日恐怕没空了。”
秦歌拒绝了她,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皇上是不是跟你说,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瞧着秦歌离开的身影,穆妗沂大喊。
秦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穆妗沂笑。
“歌儿,你觉得我和皇上之间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如果,我只是为了避开李青,那么我为什么要跟着皇上回京,皇上又为什么一直让我住在瑞王府,歌儿,你难道不好奇吗?”
秦歌的眼睛微微眯起。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穆妗沂确实说中了她的心思。
是了,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之间存在了太多太多的疑惑。
“半个时辰。”
秦歌说着,随着穆妗沂走到了一边。
“那时候,我得知了兄长的死讯,匆匆离开京城,前往西北,当瞧见兄长的尸体时,痛不欲生,得知是李国舅害死了兄长时,我心中恨极。兄长一生为国,却遭受了这样的对待。”
穆妗沂说着,抬起头:“我曾刺杀过李国舅,可李国舅身边有太多人保护,后来,我得知了皇上去了西北,借由你的关系,我成功刺杀了皇上。皇上并没有让人将我抓进大牢,而是放了我,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惊……”
听闻沈容煜曾被刺杀受伤,秦歌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
“直到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我爱上了皇上……”
穆妗沂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是一个女子为兄长复仇而爱上了仇人的故事,可秦歌听着,却觉有些别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故事和沈容煜有关。
这是她不知道的有关沈容煜的事情,是在他们生了误会,他们空白的那两年间发生的事。
期间还包括沈容煜九死一生,穆妗沂以清白相救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只觉得那样的故事很可笑,可笑的她很想笑。
穆妗沂和她说这些,想要干什么?
想让她觉得她是沈容煜的救命恩人,让她自动退出吗?
还是她以为,她用这样的恩情就能获得沈容煜的爱?
“说完了?”
穆妗沂将所有的事情说完,期待着秦歌崩溃的模样,却没有料到,得到的不过是如此平静的三个字。
她看着面前平静如水的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
这样的情景,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难道不该对她千恩万谢,感谢她救皇上?
亦或者,一脸的惶恐不安,将她当成最大的威胁吗?
“你不怕吗?不怕皇上已经爱上了我吗?”穆妗沂说。
秦歌的脸上浮现讥讽的笑:“穆妗沂,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跟我说这些想要干什么?挟恩求嫁吗?如果你觉得,仅仅因为自己救过阿煜,阿煜就会娶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还有,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什么!别说你只是一厢情愿,就算那两年间,阿煜和你真的有过什么,我也不会在意,毕竟,当初是我误会了他!我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的阿煜,而不是过去!”
“穆妗沂,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算计的心思,别用同样的方法算计阿煜,否则,阿煜绝对不会像我一样,仅仅是警告你两句!”
秦歌说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能算计阿煜,并且得到原谅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歌儿,我求求你,我已对皇上情根深种,我不能没有皇上,就算看在你我曾经的交情份上,你将皇上分我一点可好?我不贪婪,只要一点就好!”
闻言,秦歌转身,瞧见身后跪在地上的人,身上的冷意四射,锐利的眼眸,像是刀子一样,射在了穆妗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