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瑾挑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凭什么被看笑话的总是她,她就要看看,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如何高傲?如何平静?
秦歌停下了脚步。
夏云瑾的挑衅,让宛然心中升起一股子火。
没有人敢对姑娘如此无礼。
她抬脚就要走到夏云瑾的身边,却被秦歌抓住了手。
秦歌缓缓转身,嘲讽地看着夏云瑾:“皇上找的好?端静公主,你还真有眼光。”
这话明明再正常不过,可从秦歌的嘴里说出来,偏偏听着有些古怪。
夏云瑾的面色一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意思。
“本公主的眼光一向不差。”
“是吗?端静公主连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当真是可怜。”
秦歌眼中的悲悯激怒了夏云瑾:“你什么意思?”
“啧啧啧,原来公主不仅没有自知之明,来记性都这么差,公主刚刚被人所伤,难道现在就忘了吗?”秦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佻,那样漫不经心的语调,听起来更加让人气愤。
夏云瑾瞬间脸色惨白,看着秦歌的眸光中满是怒火:“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歌的面色一沉:“恐怕是公主过分在先。公主,你别忘了,这里是赵国,而本宫是赵国的皇后,无论于公于私,本宫都不会任由你欺负,你若是以为,本宫是流云国那些对你委曲求全的皇孙贵族,你就错了!”
秦歌说着,双眸一冷,迸发出凌厉的光。
夏云瑾心中一紧,身体不受控制的僵在了那里,心底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传言,眼前之人不过是出身在乡野,她身上怎会有如此的吧霸道锐气?
夏云瑾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忽然觉得刚刚挑衅眼前的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和亲一事,不过是流云国一厢情愿,皇上再好,公主以为,没有本宫的同意,你焉能入得了这后宫?”
当真是自不量力!
“你什么意思?”夏云瑾的眸光微微眯起,心中憋屈的不行。
“姑娘不是笨人,怎会领会不了这其中的含义?”秦歌说着,微微挑眉:“还有一件事情,本宫不得不提醒公主,公主如今的毒虽然被压制,可想要彻底解毒,公主怕还要仰仗本宫,所以——”秦歌冷笑:“你最好不要挑衅本宫!”
秦歌说着,转身离去,不再看身后的夏云瑾。
“你当真以为是大罗神仙吗?我就不相信,没有你,我解不了身上的毒!”夏云瑾叫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宛然转头,看了一眼秦歌的神情,只见秦歌面色紧绷,不为所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夏云瑾气得直跺脚,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无礼过!
她心中窝了一团火,根本无处发泄,却没有想到,转头的瞬间,瞧见了沈容衍从殿中走来,当下,她眸光一闪,心底升起一股子害怕,转身就要跑走。
可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逃得掉?
“公主,您当真是福大命大!嗯?”沈容衍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抓起她的手,就提了出去。
夏云瑾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闫荣,你放开我,你若是还敢对我做什么,皇叔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夏云瑾说着,拳头无意中砸中了沈容衍背后的伤口。
沈容衍一阵吃痛,跪在了地上,松开了抓着夏云瑾的手。
夏云瑾见此,立刻逃离,沈容衍要追过去,却没有想要流云国的人从殿中走了出来。
瞧见这一幕,夏云瑾回头看了沈容衍一眼,喊了一声“皇叔”就躲在了五王爷的身后。
五王爷的目光在沈容衍和夏云瑾身上逡巡了一圈,眼底闪过一道光。
有众多人在场,沈容衍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行人,径直回了使馆。
……
“娘娘呢?”沈容煜问。
宛然朝殿内看了一眼。
沈容煜抬脚,朝着殿内走去。
抬眸,就瞧见了窗前手拄着脑袋望着窗外的秦歌。
略微沉吟片刻,沈容煜走了过去,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还在为端静公主的事情生气?”
“端静公主真是一个傻女人,那人都要杀她了,她竟然还护着那个人。”秦歌气愤地道。
沈容煜瞥见秦歌气鼓鼓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有什么好气的?最多就是没有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可你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是吗?”
曾经,他亲眼见过一个比端静公主还傻的女人。
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
“阿煜,可我就是生气。”
秦歌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从金銮殿回来,她就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一样。
“这是别人的事,你在这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沈容煜说着,捏了捏秦歌的鼻子。
秦歌不满地伸出手拨开他的手。
“好了,别气了,这事儿解决了,祖母那边身子不是不好么,你出宫陪祖母两天。”
见沈容煜提到老夫人,秦歌抿唇点头。
昨日老夫人病的突然,因着她身上的事情,就没有留在秦府,可她心里到底是放不下。
秦歌伸手,揽住沈容煜,将头枕在沈容煜的胸前:“阿煜,谢谢你。”
“你再和我说谢,我可要生气了?”沈容煜不满:“不过,这段时间京城有些不太平,回秦府的时候,身边多带几个人。”
“嗯。”
“母后那边你也不用多想,我已经在母后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希望这两日能得到一些消息。”沈容煜说着,眸光沉了几分。
秦歌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
“皇上,娘娘,该用膳了。”殿外传来福音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相携着走了出去。
用过午膳后,秦歌就收拾着出了宫。
秦歌前脚出宫,太后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说回就回,说出宫就出宫,她当皇宫是客栈吗?瞧瞧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一个皇后?”
“太后息怒,您莫要因着这事儿伤了身子,您若是觉得皇后做的不好,您就教她该怎样做一个皇后便是。”
太后闻言,转头看向宫女秋影,嘴角划过一抹古怪的笑:“秋影,你说的对,她不知道,哀家便教她如何做一国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