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滴血验灵！”苏染离单刀直入，唇角勾起。
凤辞蕴满脸不可置信，又问道：“你说什么？”
难得见到凤辞蕴这般呆萌惊诧，没了刻板和漠然，苏染离觉得凤辞蕴还是蛮可爱的。
“我来滴血验灵。”她笑着重复了一遍。
下一瞬，凤辞蕴又板着脸责问，“你怎么知道滴血验灵？”
苏染离调皮地眨了眨眼，逗趣道：“你猜？”
“不猜！”凤辞蕴用最简洁的回答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苏染离淘气的心思，她说完也不理会苏染离，直接往梅若塔走去。
苏染离瘪了瘪嘴，心底轻叹，好没意思……
不过，她还是跟了上去，追问凤辞蕴，“不是说凤族圣女不会拒绝滴血验灵么？”
“你是凤氏子孙么？”凤辞蕴斜睨苏染离一眼，继续走没有停下。
“你不验证一下，怎么知道我不是？”苏染离疾走两步，挡住凤辞蕴的前路，一脸骄矜，“况且，凤族圣女是不能拒绝任何人滴血验灵的要求，你为何偏偏不给我验？”
“是请求，凤族子孙不会要求我。”凤辞蕴伸手推开苏染离，继续往前。
她就是不用灵力，一步一步往梅若塔走去。
苏染离挑眉，“苏染离请求圣女为我滴血验灵！”
闻言，凤辞蕴停下脚步，“好，跟我来。”
凤辞蕴施展灵力，一跃而上。在苏染离看不到的情况下，她嘴角微微上扬，正如苏染离所言，只要苏染离提出，她就不会也不能拒绝。
她只是回敬苏染离方才的逗趣。
到了顶层，凤辞蕴双手摊开成爪，闭眼运转周遭灵气，引验灵阵。
“滴血进去。”
苏染离依言刺破手指，将血滴进阵法中央。
鲜血没入的同时，验灵阵顿时破碎。
见状，苏染离心里咯噔一下，阵法破碎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凤氏子孙？
回头，见凤辞蕴一脸沉静，她更加迷惘了，照理说，凤辞蕴知道她是凤氏子孙会很吃惊才对呀。
她摇了摇龙灵，“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凤氏么？”
“你就是！”龙灵翻了个身，继续休息。
凤辞蕴看着苏染离眉头紧锁，神色踌躇的样子，心满意足。
验灵阵破碎，是因为承受不了凤氏子孙的血脉之力，换言之，苏染离就是凤氏子孙。
从苏染离要求她滴血验灵，她就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毕竟，她也困扰了许多年，嫣儿能与苏染离的魂魄相融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惊诧。
“你为什么会是凤氏子孙？”凤辞蕴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水，示意苏染离坐下说。
苏染离：“……”原来就是想捉弄我嗦，哼，你等着。
“你不惊讶么？我是凤氏子孙的话，我七叔也是，身为凤族圣女，你永远都不能对凤氏子孙出手，你应该恨我们恨得牙痒痒才对呀。”
“你不是看到了么？”凤辞蕴抬眸，眼神犀利，“嫣儿回到了我身边。”
早在苏染离往梅若塔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嫣儿的魂魄少有时间出来，来人又是苏染离，她才放任嫣儿多玩些时间。
苏染离反而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头，讪笑道：“是啊，看到了……”
“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今日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苏染离一脸为难，“那可不行，我是凤氏子孙的事情，还是得宣扬出去的。当然，凤氏与薄奚氏的恩怨也会一并宣扬出去，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两件事的。”
“你别装傻，我说的是嫣儿的事情。”凤辞蕴瞪了苏染离一眼。
“哦……”苏染离目光躲避，装作不情愿地答了句，“好呀，但是我这个人比较记仇的，就怕哪天你惹到我，我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
“那我就只好将你的嘴缝起来。”凤辞蕴警告了一句，便不愿意与苏染离斗嘴，“你为什么会是凤氏子孙？”
“当时的凤族圣女死后无继，薄奚氏受人神指引，找到克制凤族的办法后，凤族长老们秉持以人为本的信念，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想出了一个改名换姓，拥戴薄奚氏的办法，”苏染离也正经起来，“其中艰难大不必说，后来，苏氏在薄奚氏面前站稳脚跟后，竭尽全力说服了薄奚氏分封而治，将龙灵所在的云阳把握苏氏的手中。”
凤辞蕴沉吟着，想起出世前长老们阻止她说的那些话。
—“先辈们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要离开云深处，恐打破平衡。”
—“你何必出去破坏现有的平衡？”
长老们所言的平衡，是百姓安定，没有战乱。而先祖们所言的平衡……是指薄奚氏和苏氏的平衡。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平衡，她都不在意，因为她以主的意志为准。
“现在凌王也是有凤氏血脉的，他昨日答应了将凤氏和薄奚氏的恩怨公之于众，作为交换，苏氏是凤氏分支之事也会一并宣扬出去。到此，穹庐就交到你手里了，而外面的一切就交给凌王了。”
“好。”凤辞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凌王是谁，她很清楚。
“后续，可能需要你出面证实苏氏乃凤氏分支，我手里没有证据，说的话比不得你凤族圣女有说服力。”
“没问题。”
这么干脆？苏染离疑惑地看着凤辞蕴，满脸质疑。
凤辞蕴也看出了她的疑问，顺口解释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凤族，凌王既然是凤氏血脉，我自然不会对他抱有敌意，我需要见他一面，我希望等这些都尘埃落定，凤族能毫无顾忌的走出云深处。”
“要不，你现在跟我一起去凌王府？”苏染离提议道。
“不去，”凤辞蕴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凤辞蕴，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远在千里之外也能与你联系？”
凤辞蕴垂眸，“没有。”
苏染离：“……”
别以为她没有注意到凤辞蕴方才眼神闪躲了，肯定藏私了。
“我也是穹庐弟子，教我通信联络没问题吧？”
凤辞蕴抬眸，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苏染离，“我方才说了没有，千里之外通灵联络，只有神能办到，你是神么？”
“我不是，那……”苏染离轻咳一声，“我鱼符烧了，有没有办法像灵言那样联络？”
“有。”
凤辞蕴拉过苏染离的手，在她掌心用灵力轻画，一道灵言符在苏染离掌心显现。
“用灵力催动她，我就知道你要找我，我若催动我的灵力，我们便能联络。”
反正她若不想理会苏染离，这灵言符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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