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夜间娱乐时间。白天的工作压力巨大,晚上释放心情,他们三五成群饮酒聚餐闲聊,或者一起去风月场所消费,酒吧甚至是赌场。
陆祈南今天约了他的几位兄弟到俱乐部碰面,都年过30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态老了,他们对风月场所都没什么兴致,打一场拳击,出一身汗更不错。
“……陆总真是居家好男人。”
俱乐部的服务生跟他非常熟悉了,调笑一句。
陆祈南换上拳套,心情不错大笑,“我还是单身贵族,还要潇洒几年,居家好男人这个称号,一会儿去跟你大老板说吧。”
服务生小心张望了一下,见君之牧还没来,立即压低小声地说,“我们大老板上周进了一批新马,好像要教老板娘骑马,还特意选了一匹温顺的小白马,不过,我们老板娘瞧一眼那头小白马,立即就嫌弃了。”
陆祈南听到这里,表情很精彩,“怪不得上周那几个家伙说约不到君之牧打高尔夫球,原来带乔宝儿去骑马了。”
君之牧把乔宝儿管得可严了,平时除了让她老实呆在君家,现在连她娱乐时间也渐渐占据,连她养只猫也要查得清清楚楚。
“啧啧……这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算起来,君之牧结婚后跟他们一起娱乐的时间都少了。
俱乐部的人员对君之牧那是无比敬重,“我们大老板对婚姻的态度很认真。”
要看一个男人是否真正成功,最直接看他的婚姻生活。
君之牧结婚之前对风月场所就没有兴致,处事态度极其认真,结婚之后跟妻子相敬如宾,没有乱搞暧昧,所以他们都发自内心地敬重他。
一想起君之牧和乔宝儿这对无良夫妻,陆祈南就忍不住要吐槽了。
“你不知道,老爷子一天到晚让你们老板娘抄道德经,讲的什么无为而治……哈哈哈然后把你大老板给收治了。”
陆祈南很张狂地讲着别人坏话,笑得特贱。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裴昊然脸上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声音低弱带着牵强的笑意,缓步走了进来。
原本他不想出门,熬不住陆祈南太烦人。
“裴昊然,你现在还一个人住在外面?”
陆祈南立即走了过去,赶紧转移话题,瞧他一脸虚弱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让你每天按时吃饭就这么难,这都胃出血入院第几次了。”
有时候,真怀疑裴昊然这家伙有受虐倾向。
裴昊然不想说太多,只是点头,他现在没住在裴家,一个人住在新买的别墅,然后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陆祈南赶紧上台揍挨,我在这里当观众。”
裴昊然一如既往的毒舌,只是现在身体差,连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没力。
陆祈南笑容爽朗,故意像大螃蟹一样挥动双手的红色拳套。
吆喝一声,“别一直当观众,生活嘛,肯定要好好表现,就算输得一败涂地也在台上有过高光时刻……今天你必须当主角了,裴昊然上台打拳啊,我同你陪练,亏本一点当沙包给你揍几拳。”
俱乐部的服务生也笑着劝道,“裴总,我们有专人在一旁指导,你放心上台,当作普通的体能运动,挺有趣的。”
裴昊然知道陆祈南他们是好意,但他实在没有心思,刚想开口拒绝。
两只稍有些重量的蓝色拳套往他扔了过来,裴昊然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去接这飞扔过来的拳套,怔愣地抬头。
君之牧往他们这边走来。
“君少。”俱乐部的人员齐声问候。
君之牧看向裴昊然那边,手指笔划了一下,指着拳击擂台。
“……带裴总去更衣室。”他声音低沉,直接对身边俱乐部的员工下吩咐。
俱乐部的员工不管裴昊然愿不愿意了,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员工立即左右架起瘦弱的裴昊然,表面恭敬,“裴总,我们带您去更衣室。”将人直接拖着走。
裴昊然也没抗拒,只是在心里苦笑。
君之牧这是根本不跟他商量,直接下通知。
一旁的陆祈南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裴昊然越来越婆娘了,就是要来点强势地才行。”
今天,君之牧当观众,台上陆祈南跟裴昊然跟演戏一样左避右闪,打拳不太专业,不过这个强度对于从不上台打拳的裴昊然来说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喘着气,尽量用力地出拳头。
陆祈南平时跟君之牧打拳,根本意义就是陪练只要挨揍的份,今天他可得意了。
“裴昊然,你软叭叭的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我把脸伸过去,你都打不中啊,你怎么当男人……”
大概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裴昊然还真的右挥拳头,给了陆祈南高挺的鼻梁一记重拳。
顿时,陆公子痛地大叫,“你还真揍脸了,缺不缺德啊。”
台下的君之牧抿唇笑了出声。
一旁围观的其余人有些讨好奉承地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场搞笑的拳击赛结束,陆公子声称他英俊的脸部受伤了,必须立即止伤,而裴昊然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已经全身汗湿透了,有汗珠沿他的短发滴落。
很累,浑身筋疲力尽,但很酣畅淋漓。
似乎心里积压的大石头搬走了,身体很疲倦,心情很舒畅。
两人进浴室冲澡更换新衣衫出来后,陆祈南扬起头立即喝了一大杯冰水,裴昊然那杯是温开水,舒展筋骨,心情皆愉快的对视而笑。
“以前总是坐在台下看我们打拳,现在感觉怎么样,不错吧。”
“还好。”
裴昊然淡淡应一声,他感觉需要一杯葡萄糖,从未上台打拳,有些体力不支。
陆祈南啧啧一声,很默契对俱乐部的员工吩咐一句,“……开一杯补充体液过来。”
“谢了。”
裴昊然跟家人关系一直不温不热,但他特别感激认识几位好兄弟。
“其实这次是之牧让我约你出来的。”
陆祈南是他们几个之中话最多,所以常常被他们用来传话,君之牧不太爱说话,但他要是特意提起了什么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有什么事?”
裴昊然几个快步走到卡座那边,他心里有些猜测和期待。
君之牧从陆祈南那里听说,裴昊然过度工作废寝忘食,胃出血住院了,原本他不想管别人的家事,但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乐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法国的地址。”君之牧很干脆,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裴昊然内心非常激动,立即拿过去仔细看。
君之牧没解释太多,大家心照不宣,这个法国地址就是最期朱小唯生活居住的地方,在巴黎的一处老城区。
裴昊然的病才刚好,他的脸色依旧有些病态苍白,心里却已经在计划着明天立即买机票飞过去。
陆祈南笑得阴险,拍了下裴昊然的肩头,像变魔术一样,故意夸张呼叫一声,“噔噔噔,看看这是不是你掉的商务舱机票。”
裴昊然看了一眼那机票的日期,正是明天的早班的机。
忍不住笑了。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