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苏魂眉头一皱：“那我是什么？”
“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封枯柔道：“所以我才对你非常感兴趣，希望能看到你成长到最后。”
“如果一定要用僵来形容你的话……”说到这里，封枯柔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盯着苏魂，片刻后，道：“那你就是当世最完美的僵。”
“最完美的僵？”苏魂诧异。
“对，最完美的僵。”封库如点头，神色透着几分狂热：“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隐藏僵血脉的人，在你的体内，同时有几种血脉，是可以随意转化的。”
“当你隐藏僵血脉后，别人便无法察觉到你的身份，同样，也不会发现你的魑魅身。”
“听着是不错。”苏魂点点头，却是一声冷笑：“不过却并非都是好事。”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僵血脉能帮到你一些，你自然也要付出一些。”封枯柔道：“总有一天，你需要做出抉择，是成魑魅，还化僵，亦或是……当然，你可能无法做回人了。”
苏魂皱眉沉思，片刻后，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僵这条路，我可能接不上。”说着，封枯柔苦笑一声：“当年跟在你身边的黑狗说的没错，这条路，不是那么容易接的。”
“它应该也发现你身上的僵血脉了吧！”
周沉点头。
“那就没错了。”封枯柔道：“也许有一天，你会续接上僵这条路，即便是现在，我也觉得，你可以同化出僵。”
“你的意思不会是我现在咬了谁，谁就能化僵吧！”苏魂失笑一声。
“为什么不呢？”封枯柔一脸认真。
苏魂脸上笑容缓缓消失，然后道：“我不会走这条路。”
“没人可以逼你走哪条路，但是就算是你自己，现在也无法断定，一定会拒绝哪条路。”封枯柔缓缓道：“没有谁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尤其是想要获得力量的人，尤其是在这更为残酷的世道，很多时候，往往自己最后的选择，会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周沉看着她，久久无语，不愿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
“是外星族群的出现，逼得你不得不提前开始同化？”他问道。
封枯柔点头，道：“准确来说，是旧土的出现。”
“旧土？”苏魂一愣，难道僵跟旧土有关？
“不错。”说到这里，封枯柔神色也是渐渐凝重起来，道：“旧土似乎能感知到僵的存在，我同样也对旧土有些感应，外星族群是通过旧土降临到我们这个星球的，他们已经知道，这世界有僵。”
“所以你不得不提前施展同化？以此来躲避旧土的感应？”
“有这个理由吧！”封枯柔笑了笑，道：“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僵跟魑魅，都是举世不容的，我本想同化出大量的僵，结果同化失败了。”
“却不曾想，反倒稀释了我的僵血脉，让旧土无法再感应到我。”
“苏魂，你还不知道吧，外星人降临我们这里，还有别的目的。”封枯柔表情格外的凝重肃穆：“在我还没有稀释僵血脉的时候，曾感应到，旧土中还有恐怖存在，不属于目前存在的任何一个外星族群。”
“嗯？”苏魂一惊，旧土中还有不属于外星族群的势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本身就是属于我们这颗星球的本土生灵。”封枯柔道：“这个世界面临的真正危机，并非是外星族群，而是原旧土生物。”
她的话让苏魂沉默下来，黑狗他们推测的幕后黑手，如今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旧土中的生灵了。
旧土与外星人之间，不过只是一个连通不同星球的桥梁，本质上不是一路人。
之前他就有过这方面的怀疑，外星人怎么就突然来到了地球。
如果幕后黑手都能来到地球，还能打通远古通道，让其他外星人来，如此手段，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了，何必让外星族群动手，费时又费力，还未必能成功。
唯一的解释，幕后黑手本身就是这颗星球的人，因为某些缘故，无法自己出手，故此打开远古通道，让那个外星人降临。
这个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苏魂多少就轻松一点了，至少目前，那幕后黑手还受到限制。
“原来是这颗星球出现了内贼。”苏魂眯着眼睛，那幕后黑手，或者说旧土中的生灵，究竟想干什么。
“你现在能聚集多少力量？”沉思了一会儿，苏魂突然看向封枯柔，这般问道。
“入道之下，伤不到我。”封枯柔想了想，道。
“这么强了？”苏魂一惊，看来封枯柔虽然没有同化出同类，但是能操控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
“对于旧土，你有什么想法？”
“别告诉我，你想进去？”
“为什么不能。”苏魂耸了耸肩，道：“我既然回来了，跟那些外星族群显然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如果旧土真的跟僵有关系，那么我想，你若要走通僵这条路，也不可避免的要去一趟旧土。”
苏魂的话让封枯柔陷入了沉思，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关键是现在的旧土都被外星族群掌控了，别说她，就是一两个帝族势力联手，也未必能攻进一处旧土中。
“你有把握吗？”她问道。
“有些事，并不是确定多少把握才去做，而是去做了，才知道有多少把握。”苏魂告知，他身边已经有两个强大的人物勘测旧土了。
他跟黑狗商量过，不管谁得到消息，都会将消息放在降龙城。
当然，现在这个消息据点更合适了，不会有外漏的可能。
“如此，也不是不可尝试。”封枯柔听完，微微点头。
“好，什么时候传来消息，你便通知我。”
“你不留在这里？”封枯柔问道。
“我回来，可不是在暗中做什么的。”
“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苏魂笑笑，然后神色微微认真：“僵这条进化路，不要太过强求，保存实力，这条路才有走下去的可能。”
封枯柔微微点头，旋即微笑一声：“保存实力这句话，应该更是适合你。”
离开降龙城之后，苏魂便马不停蹄的朝宫家行去。
在暴露自己之前，他必须要知道宫家联盟与圣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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