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害怕她,她会玩雷。”羽将脑袋从店长身后探出,踮起脚尖在其耳畔悄**说了一句。
“那你去楼上找黑丝去。”
“算了。”
羽低下脑袋,这个时间段,黑丝正在睡大觉,毕竟正在长身体。
紧紧搂住店长的腰,羽好奇望向雷神包中的黑猫。
“老祖宗,快看,是小黑猫!”
“嗯…”店长瞳孔眯成一条缝,那只黑猫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熟悉。
“完了!”他注到我了!”
缩成一团球的酒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像只仓鼠般偷偷摸摸睁开眼睛。
“前辈,我来给你们送礼品…”雷神拽过一条木凳乖巧坐在上面,眨了眨淡紫色眸子,仔细观摩着又重新躺回躺椅上的店长。
——
——
“为什么都在聊家常?不聊点机密的事情?”
叹了口气,萤摘掉窃听耳机,举起叉子,优雅的品尝着面前三菜一汤。
片刻。
她放下刀叉,打了个饱嗝,毫无形象的将俩只白嫩晶莹玉足搭在桌上,慵懒的如同一只咸鱼般。
“奈奈老板,给萤阿姨我来杯卡布奇诺!”她冲着正在喂猫咪的奈落招了招手…
“……”
“给。”
将一杯温热的咖啡放在萤的面前,望着对方搭在木桌上的小巧玉足,奈落眼角不禁抽搐一下。
拉出长椅,坐在萤的对面,奈落透过猫咪面具默默注视着这名白发女孩。
身为一名擅长疏通心理的职业者,高达俩年之久的职业生涯,他已是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出喜怒哀乐等等情绪。
比如眼前的萤小姐,漆黑如同黑曜石般迷人的瞳孔中隐藏着一丝孤独与留恋。
“看我干嘛?”
“没干什么。”
“莫非你对萤阿姨我感兴趣?眼光不错,跟你说,萤阿姨我其实是个富婆,卡里有十位数以上身家…”
萤抿着杯中温热的咖啡,白色呆毛根根竖起,眼睛眯成一条缝,慵懒的冲着奈落说到。
奈落:……
“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奈落?”将脚丫套在桌下精致凉鞋上,萤睁开眸子,目光灼灼盯着端着托盘的奈落。
“为什么,萤小姐?”
“因为奈落内心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男人,就像淤泥里的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特别可爱。”
萤晃着双腿,随后又补充一句:“所以我把你这块金子从淤泥里捡起,可惜的是,上面还是残留了些“淤泥”。”
奈落将桌上一张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低着头喃喃道:“我还保留了些淤泥?”
“嗯呢。”
“小奈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愿望?萤阿姨我最喜欢帮内心善良的人完成愿望。”萤敲了敲桌面,脸上露出笑容。
“愿望…”
奈落呆在原地,无数痛苦记忆闪现在脑海,端着托盘的手掌青筋暴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别动!”
“萤小姐…你…”
“让我听一听你的心声。”
不知何时,萤已是来到奈落身边,侧着身将耳朵趴在其胸膛处,笑着说了一句。
“嗯…”
“我知道你的愿望了,女朋友死后,你对她的父母感到亏欠,你想认认真真的和他们道个歉。”
“对不对?”萤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紧紧盯着戴着猫咪面具的奈落。
“萤小姐,会读心术?”奈落表情一僵,后退一步与萤保持距离,仿佛在远离什么洪荒猛兽。
“我是天使,能听见善良人的心声,这有什么问题?”
“萤小姐是天使?好吧,你在我心中确实是名天使,救了我的命。”
“不信?”
“看着我,奈落。”
萤的话音刚落,一只洁白的翅膀从其身后探出,她冲着呆住的奈落笑了笑。
“要摸摸嘛?萤阿姨我的天使翅膀,可惜另外一只被梵蒂冈弄掉…”
“要不然,我还能带小奈落去空中飞几圈,看看风景。”萤下意识抖动翅膀,无奈的说了一句。
奈落从震惊中回过神,神情复杂盯着那只轻轻颤动的翅膀。
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在另外一只断掉翅膀根处。
那里布满各种伤痕,刀,斧,锯…很难想象这只翅膀被那什么梵蒂冈用了什么暴力方法卸下。
而面前这名一脸笑容的天使女孩,当时究竟又承受了怎样痛苦。
“萤小姐,冒昧的问一下,梵蒂冈为什么要摘掉你的一只…”奈落有些欲言又止。
“因为当时的教皇觉得我羽毛漂亮,做成衣服一定很好看。”萤收回了翅膀,趴在桌上轻声低语一句。
“天使不是上帝的象征么?”
“上帝?”
“教会中有部分人认为,只要有能力,人人都能当上帝。”
“随着时代的安稳发展,我这名堕落尘世的天使,也就可有可无…”
“不聊这些,小奈落,你该解开心结,咱们走吧?让我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发挥一次天使的职责。”
“所剩不多?”
“我少了一只引以为豪的翅膀,就跟男性少了一个金蛋一样,生命减半,没几天可活,要不然我也不会逃出来。”
“可…”
“别疑惑了,走…”萤笑嘻嘻的双手勾住奈落的胳膊。
——
——
凭着脑海中深刻的记忆,奈落神情复杂的望着面前这座有些破旧的小别墅,里面杂草丛生。
萤扭头看向迟迟不肯动身的奈落:“这就是你死去小女友的家?还挺有钱,但好长时间没人清理…”
“有人居住的痕迹。”
奈落伸手指了指地面,随后不再犹豫,推开半敞的上锈大门。
短短几个月时间,如今的小别墅与印象中已是发生翻天覆地般变化,精致走道上杂草丛生,随处可见垃圾包装袋。
没过一会,奈落便在一处花园边发现一名中年人,对方躺在地上,浑身酒气,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
“伯父…”奈落蹲下身,轻轻晃了晃这名醉酒中年人。
“你谁?怎么闯进我家里?信不信我报警!”男人一把抓住奈落胳膊,醉眼朦胧的嚷嚷着。
“我是,帕克…”
“帕克!”
“快赔钱!你害死了我女儿!踏马的,我含辛茹苦养这么大,还指望她嫁给有钱人家多弄些彩礼。”
男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双眼赤红的盯着戴着猫咪面具的奈落。
“我没钱…”
奈落的声音有些沉闷,自己开猫咖的钱,还是身边萤小姐赞助的。
“没钱?我不管,没钱就去银行贷款!”
“你看你,我女儿刚死不到一个月,你就又新勾搭上一个!”男人眼睛瞪的老大,眼睛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望了眼奈落身边的萤,紧接着,他又开口道:
“实在不行,要不你看这样,你把你的新女朋友给我玩几天,我女儿的死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好长时间没玩女人,那臭婊子跟别的男人跑了!算伯父求求…”
“啪!”
奈落一拳垂在男人扭曲的面孔上,起身,没有犹豫,转身离去。
萤伸出手摸向地上昏迷男人的胸膛,她的脸上浮现一抹讥笑,快速跟上奈落的脚步。
“你小女友的父亲嗜赌如命,家产已经败光,这房子,几天后就要抵押给银行,最关键的是。”
“他还得了艾滋病。”
萤忍不住笑了笑,她望向身边的奈落轻声低语。
奈落停住脚步,将脸上猫咪面具摘掉丢进不远处垃圾桶,露出一张布满利刃划痕的年轻面孔。
“这一切,是我的错么?萤小姐?”奈落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不是你的错,而是你死去小女友的父母本就有问题,要不然,她怎么会得了这么严重的自闭症?”
“我刚才读取了那个男人内心,发现一件恶心的事情,你想不想听?”萤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恶心的事情?”
“嗯。”
“你小女友的死,是他安排的,还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我记得。”
“他说:想要女儿嫁给有钱人家,当时喝醉酒玷污她的混混中,不正是有一个官二代么?”
奈落瞳孔猛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