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范好核在琢磨着穆阳侯打哪儿进来的,这边阿殷也同样疑惑。他出现得太过无声无息了!阿殷知道穆阳侯有能耐的,但是如今能避开宅邸里的所有耳目,出现在她的院落里,没飞天遁地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沈长堂问:“想知道?”
阿殷点头。
沈长堂侧过脸,说:“亲我一下。”阿殷嗔他一眼,只道:“刚入夜不久呢,你就来耍流氓。”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乖巧地踮脚,送上香唇。
还未碰到脸颊,沈长堂已然侧头,准确地捕获香唇。
比如今日,擂台上的她熠熠生辉,仿佛天地间都为她而失色。
那一刻,他唯一想做的便是揽上她的腰肢,亲上她的唇,向天下宣告,这个姑娘,姓殷,名殷,是属于他穆阳侯的。
然而,时机未到。
他回了穆阳候府,终究是无法忍耐和等待。
所以他来了。
他想见她。
也是此时,阿殷才发现沈长堂手中还有一个食盒。
她认出了是平日里阿璇常用的食盒,诧异道:“我妹妹的食盒怎么会在你手中?”
沈长堂也是这会才想起来,道:“她给你做了吃食,刚好碰见我,我顺手给你带过来了。”
阿殷“哦”了声,说:“应该是阿璇看我没吃饭,给我做的吃食。”她随口道:“最近忙了些,常常忘了进食,不过也不打紧,也不会饿。”
若不是皇帝拦着,他又何需委屈她?
他拉了她的手,进屋。
他皱眉说:“以后不许忘记吃饭。”
阿殷随口应了声,打开食盒,里头都是她平日里较为喜爱的吃食。沈长堂见她如此,便知她没听进去,登时有些恼。这小丫头打从不怕他后,连话也不听了。
阿殷吃了几筷子,忽然想起了一事,笑吟吟地看他。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进来的。”
她一笑,他登时又恼不起来,没好气地说:“半年前我开始让人暗中挖密道,前几日刚完工,密道出口便是你这院落。”
她瞪大眼。
这岂不是说明他时时刻刻都能来她这儿?
他道:“你若不好好吃饭,我便天天过来盯你吃饭。”他摸着她的手,叹了叹,说:“你这么瘦,以后怎么给本侯生孩子?”
阿殷一听,重重地咬了一口肉,边吃边道:“明穆你真是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了!”压根儿就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她来永平,住进这宅邸,现在还通了密道,他想来则来,如自家后花园似的。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说:“我现在像你的外室么?”
沈长堂道:“你可曾见过外室手里能有一把捅死夫家的刀?”
阿殷嘀咕:“你的暗桩图我烧了。”
沈长堂说:“夫人不烧也无妨。”话音一落,沈长堂忽然夫人二字极其适合阿殷,仿佛他穆阳侯夫人的名号天生就该落在她头上。
“夫人。”他郑重且认真地喊。
他的嗓音比别人要来得低沉,短短两字似是千回百转,喊得她的心又酥又软。
阿殷说:“谁是你夫人?”
“我唯一能近的女色只有你,想近的女色也是你。”
几日未见,嘴巴一张一合都是甜言蜜语,真真是腻死个人了。她红着耳根子,说:“你不近女色都能闹出这么幺蛾子,若近女色那还了得?岂不是整个永平的贵女都要与我为敌?”
沈长堂说:“此事为夫甚冤,我从未招惹过她们,甚至不曾主动说过话。”他低低一笑:“不过,为夫倒是很喜欢你吃味的模样。”
他凑前来,又想亲她。
她避开了,说道:“不亲了,再亲就没力气吃饭了!过几日还得想想怎么解决你那几位带来的难题!今日的墨规,你知道是谁的主意吧?”
沈长堂说:“玉成。”
阿殷轻哼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
沈长堂笑:“有她们推波助澜,你能更快打响名头。若你烦了,为夫来解决便是。”
阿殷道:“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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