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的这四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吕泽问道。
“我想这么这么办,您看如何?”林创回道。
听了林创的主意,吕泽和赵元祥连连点头。
“我同意。不过,王小楼和陆海平的情况,还要等见了赵子桓之后再定。”吕泽道。
“那好,等你确定下来,我这边就开始行动。”林创道。
“好,就这么办。”吕泽道。
“占虎,你还在还没有保护身份吧?”林创问道。
“没有,一切听站长安排。”赵元祥道。
“我的意见,你一定要有个公开身份,这样工作起来才不易被发现。这样吧,我给你在日租界弄个假身份,你呢,就当我的一个经销商吧,咱们之间也好公开联系。”林创说道。
“好。”赵元祥应道。
“长官,这事还需要您亲自露露面啊。”林创又对吕泽说道。
“没问题,听你安排。”吕泽笑道。
……
吕泽带着赵元祥走了,具体去哪里,如何找赵子桓,林创没问。
到了晚上,二人又回到林创办公室。
“林创,我明天就要走了,和老赵一起走,你就不要送了,安心工作吧。”吕泽道。
“老赵情绪怎么样?”林创问道。
“肯定有情绪,毕竟在上海经营多年,一朝离开,总是舍不得。但最后也接受了总部的决定,你大胆工作,不要有疑虑。”吕泽道。
“站长,这是赵站长留下的资料。”赵元祥把几张纸递到林创手里。
林创一看,是上海站所有队员名册,包括潜伏地点、代号、以及联络方式等。
“电台呢?”林创问道。
“电台和密码本以及报务员都给我交接了,由情报科长周科平暂时保管,等我安顿下来,再由我保管。吕副处长的意思,这部电台暂不启用,与总部的联系都由站长进行,保存在我处,也是以备不时之需。”赵元祥说道。
“好吧。”林创点点头。
“行了,我还有一项使命,林创,咱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了?”吕泽道。
“早就等您这句话了,我想,王小楼他们一定快憋疯等急了。”林创笑道。
……
林创陪吕泽、赵元祥来到地个仓库。
林创再次露面,危险当然有,但
既然跟四个人照了面,林创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没有必要。
“王先生,你囚禁我们究竟是何意?难道你救了我们,就应该这么对待我们吗?”
林创刚一露面,王小楼就激动地冲上来,冲林创吼道。
“别激动,王先生,你看谁来了?”林创笑着往后一指。
“谁?”
王小楼顺着他的手指往后一看。
“啊?吕长官,是你吗?”
战前吕泽经常来上海,王小楼跟他自是很熟。
“小楼,我你还不认识了吗?”吕泽道。
“长官!”王小楼待看清了吕泽模样,又惊又喜,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吕泽敬礼。
身后的彭怀富此时也反应过来,赶紧拽了拽陆海平和金家志,道:“赶快敬礼。”
三人连忙随着王小楼向吕泽敬礼。
“辛苦了。”吕泽还了礼,依次与四人握手。
走到彭怀富跟前,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热。
见过礼,吕泽对四人说道:“王先生身处敌营,整天跟敌人打交道,比你们从事的工作还要危险。在对你们不了解的情况下,自然要小心行事,都是自己同志,你们不要怪他。”
“是,卑职错了。”王小楼应道。
“我这次来,主要是调查陈怀君的事,以及上海站接连遭受重创的根本原因所在。你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陈怀君出事,站里缺一个副站长,总部委派赵元祥同志担任上海站中校副站长,协助站长工作。
占虎,过来跟大家见见面,以后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你们要多亲近亲近。”吕泽让出身位,赵元祥走上前来。
“王副站长!”王小楼愣了愣,率先敬了个礼。
彭怀富等三人也赶紧向赵元祥敬礼。
赵元祥还了礼,一言未发,退到吕泽身后。
“时间紧迫,我就不一一见了,先和小楼谈谈,一会儿再跟怀富谈。”吕泽点了王小楼的名,随后走出仓库。
林创、赵元祥和王小楼紧随其后。
大门被邵纪军重又关上。
“彭副队长,这位是谁?”陆海平问道。
“总部情报处副处长吕泽。”彭怀富道。
“啊?都惊动他了?”陆海平道。
“唉,上海站行动队几乎全军覆没,李老板肯定是震怒了。你没听刚才介绍王副站长的时候,说是协助站长工作,而没提赵站长?弄不好,赵站长这回得丢官罢职。”彭怀富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按说,这几天了,王先生应该已经通知赵站长了,他早就应该来接我们了,为什么一直不露面?还有,今天他应该来向我们介绍王副站长,哪能让吕长官亲自出面?”陆海平道。
“所以说,赵站长悬了。”彭怀富道。
“我说呢,刚才王队长一听来了个副站长,脸上神色难看呢。”陆海平道。
“你以为他是为咱们站长不平?错了,副站长空缺之后,他一直就想当这个副站长。现在总部空降了一位副站长,他那是失望了。”彭怀富道。
“那,副队长,王队长升不上去,岂不是也耽误了你的前程?”陆海平道。
“唉,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唱一出砸一出呢?死了这么多人,没立了功不说,还弄了个灰头土脸,上边会在站里提副站长?”彭怀富道。
“也是。唉,怪可惜的。”陆海平嘀咕一句。
“这位王先生是什么人物?还有那位神秘的林先生,究竟是谁?”金家志关心另一个问题。
“不该问的别问,纪律你不知道?”彭怀富斥了金家志一句。
“副队长,您别急啊,我们问也白问,你不是也不知道吗?憋在这里怪闷的,您给分析分析,就当解闷吧。”陆海平替金家志辩解道。
“也是,我也不知道,当然就不算犯纪律。”彭怀富自失一笑,道:“从王先生和吕副处长似是而非的讲话中,可以得出结论,林先生、王先生不是上海站的,这一点是肯定的。另外,我估计,林先生应该是在‘67号’任职,而这位王先生是他的下属,听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