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一而再的陷害萧曼,你以为你能一直躲在背后吗?终有一日,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人挖出来!”文墨羽有一瞬间的恍然,“给萧曼下火媚毒,毁她清白的人……是你!”
岑玉嘴角微勾:“想不到,快死了,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文墨羽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萧曼被毁了清白是真的,害她的人就是岑玉!岑玉一向善于伪装,哥哥又信任他,若是他有心害哥哥,哥哥定然躲不过。
怎么办,一定要警示哥哥,可是哥哥现在在去乌月国的路上,她要怎样才能提醒哥哥,小心岑玉?
“哥哥不会原谅你的,他因为我算计萧曼而杀我,若是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伤害萧曼的事情,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文墨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如同拉风箱一样漏风,似乎快喘不过气来。
“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有做。”岑玉伸出手,看着自己指节分明,又白皙好看的手掌,“给萧曼下毒坏她清白的是将军府的人,弄伤萧曼眼睛的是你,掳走楚清歌的也是你,与云起勾结意图置她于死地的还是你,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做。”
“可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将火媚毒卖给将军府的人是你,弄伤萧曼眼睛的毒药是你给我的,也是你买通了楚家的媒婆,让我顺利掳走楚清歌,你还多次暗中买凶杀萧曼,哥哥总有一日会看穿你的虚伪面目!”
文墨羽泪流满面,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成了他手中的刀,去伤害她的家人,与哥哥心爱的女人,最终,她成了罪魁祸首,而这个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你错了,终有一日,墨涵会看清楚萧曼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他会发现,从始至终,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都只有我。”
萧曼……对了,还有萧曼,萧曼一向睚眦必报,岑玉干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以萧曼缜密细腻的心思,定然能发现岑玉居心不良!
“你错了,哥哥他只爱萧曼,永远都不会爱你!”
岑玉起身一脚踩在文墨羽的脸上:“别惹恼我,否则,你会死得更痛苦。”
“哈哈,不过是烂命一条而已,我只恨我自己发现真相太晚!”文墨羽仇恨的瞪着岑玉,“你会遭报应的,我哥哥一定会跟萧曼在一起的,他们会恩恩爱爱一辈子,你永远都没有插足的机会……啊!”
岑玉用力碾压着文墨羽的脸:“他们是不可能的,萧曼早已经**于秦王,以秦王的性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更何况,我已经让人将萧曼在乌月国遇险的消息传去给秦王了,墨涵赶去,也不过是去看他们俩感情有多好,有多恩爱,再多受一次伤罢了。”
“你……你好歹毒!”
“我是为了墨涵好。”岑玉笑意盈盈的说道,“受的伤多了,就会绝望,绝望了就会放弃,最终他还是我的。”
“我要告诉哥哥,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暗中谋害萧曼……”文墨羽挣扎着,想要爬出去,想要将所有真相告诉文墨涵,然而文墨涵早已经出城,此刻正在赶往乌月国的路上。
岑玉挪开脚,看着文墨羽艰难的扭动身子往外爬的可笑模样,嘲讽的勾了勾嘴唇:“墨涵根本不相信你,他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否则也不会选择用肝肠寸断这种毒药毒杀你。”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我,若是涉及萧曼,哥哥就会多很多心眼,他一旦产生怀疑,必定会竭尽全力去挖掘真相,到时候你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文墨羽激动的说道,哥哥只是恨她一而再的伤他的心,让他饱受肝肠寸断之苦,才会这般对她,可是她也是遭人利用,才会如此,哥哥,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岑玉缓步上前,在文墨羽的身边蹲下:“看你可怜,我送你一程吧。”
只听得咔擦一声,文墨羽的脑袋颓然无力的转向一边,一双眸子中满是悔恨与不甘,她自诩第一才女,却成为他人手中的刀,指向自己身边的人,最后落个众叛亲离,她恨父母抛弃她,恨哥哥要杀她,恨萧曼夺了她应得的一切,却忘了,没有什么是应得的,哥哥说得对,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认为萧曼才是那个加害者,结果,萧曼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被他们兄妹荼毒连累。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文墨羽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若是她能看清现实,分清对错,她是否有不一样的结局?
萧曼,对不起,哥哥就拜托你了。
岑玉看着断了气的文墨羽,掏出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手:“怎么说,你也替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就送你一口薄棺栖身吧,下辈子投胎,记得带着脑子。”
“来人。”
“家主。”
“拖下去,买一口薄棺葬了。”
“是,家主。”
岑玉站在门口,看望天空中悬挂着的玉盘,雌雄莫辨的容颜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本以为你活着,能帮我杀了她,谁知你竟如此无用。”
“家主。”
“消息传出去了吗?”
“已经把消息传回帝京了,想必秦王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不用太刻意,秦王的消息渠道,远比我们想象的广。”岑玉柔声说道,“对了,去查查,萧曼是如何招惹上云起少帝的。”
“属下遵命。”
岑玉转身,走上回廊,借着月光,朝着另外一边而去,这个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了,得为墨涵重新准备一间房间,也不知道他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回来的时候,又该是多伤心呢?
想到这里,岑玉心底闪过一抹杀意,若是萧曼果断的选择了文墨涵,他或许会放弃杀萧曼,可萧曼没有,她一边跟秦王卿卿我我,一边又吊着文墨涵的胃口,当真是水性杨花,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