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要么就拼死一搏,要么就跪地求饶,岳枫不给他任何缓和的空间。
其实岳枫倒也不是一个这么霸道的人,主要是陈金之前的态度激怒他了,既然你想玩虚的,那我偏不让你玩,一点余地都不给你留。本来嘛,现在谁才是老大啊,你看不清形势的吗,还在那里耍小聪明,真是搞错对象了。
四周围观的那些大佬们此时都不出声了,除了因为觉得岳枫确实占理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打心底里对岳枫这个人有了一些惧意。其实以他们的实力而言自然不会害怕岳枫,只不过岳枫表现出来的强势态度让他们胆寒,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说起来他们来的时候也不太看得起岳枫,哪怕这次岳枫将金轮宗玩弄于股掌之上也一样,毕竟年轻人,而且以前也没有什么名望,这样的人他们又凭什么看在眼里呢。
就因为你干了一次金轮宗?虽然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战绩,但是你的声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达到多高的程度,人都是这样的,看得还是资历,这件事自然是可以成为岳枫的资历,只是还需要时间来沉淀。
但此时却不一样了,岳枫就在他们的面前摆了一次谱,可谓是霸气侧露,让人印象深刻,自然会以最直接的方式影响他们的观感,以及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说他们对岳枫产生了恐惧感一点都不为过。
毕竟底下站着的人可是陈金,和他们是一个档次的人,这无形中自然拔高了岳枫的地位。
陈金此时已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好像两头都为难,怎么做都不对。他能给岳枫下跪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像岳枫说的那样,不做金轮宗的宗主,那还差不多,但这怎么可能呢。
看到他那纠结的样子,郝大标和江帮主互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一丝快意。他们其实也没有想到岳枫居然会如此强势,不过岳枫越强势,他们就越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岳枫也知道让陈金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只是一个说法,摆明一个态度。此时看到陈金也算是服软了,这才开口道:“陈宗主,我广寒宫为了此次战役调动的人手以及付出的资源都不是小数字,说不打就不打也很难向他们交待,所以真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恐怕我无法答应。”
说这话就是给陈金台阶下了,其实也留有余地,陈金哪里还能听不出来,心中大喜,连忙道:“岳宫主,此事确实是我们金轮宗有欠考虑,对于贵宗这次的损失我金轮宗愿意一力承担。”
岳枫挑眉,这才上道嘛,哪像刚才,还在那里耍小聪明,一毛钱都不愿意出,你当老子是傻的?而陈金也算是明白了形势,无论如何这个条件是必须要答应的,因为这是底限中的底限。
当然,这肯定不算完,广寒宫和隐武山还有海沙帮都不可能不拿好处,于是岳枫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至于金轮宗嘛,我可以不打,只不过我对宗内弟子以及郝山主还有江帮主可没法交待,我们三宗本想着瓜分金轮宗,呵,虽然说起来太过功利,不过事情也就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所以……”
陈金这话可不敢接,毕竟他也不知道岳枫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万一狮子大开口,他也不可能接受。
“所以,金轮宗暂时就附属于我广寒宫吧。”岳枫说道。
此话一出,陈金脸都白了,而那些围观的大佬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哗然之声。就算是郝大标和江帮主,也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岳枫居然说出了一个如此离谱的要求。
让金轮宗附属广寒宫,这……这简直让人无语啊。
附属是什么,就是说以后金轮宗必须要无条件听从广寒宫的任何指令,说不上分宗,但性质也差不了多少了。但是金轮宗可比广寒宫在修仙界的声望高啊,岳枫也真是敢开口。
“这绝不可能!”陈金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这么离谱的条件谁能答应。而且照岳枫的说法,金轮宗附属了之后每年都要上贡,而且还不止一家,而是三家,这是把他们金轮宗当成什么了。
岳枫倒也不意外,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松口,显然不存在讨价还价的意思:“陈宗主,你要想清楚了,如果金轮宗不附属,我又何必停手?不附属也行,那就直接吞并了吧,我相信应该没有人可以阻挡。”
“岳枫,你不要欺人太甚!”陈金觉得已经谈崩了,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若破釜沉舟,联系大宗门介入,你广寒宫也休想如愿!”
“呵呵,不管大宗门也好,小宗门也罢,终究逃不过一个利字,那就看谁给的利益更多吧。”岳枫非常自信的道。
陈金心中一突,莫非这家伙还能拿出让大宗门无法拒绝的利益?他实在很难相信。但是看岳枫那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去联系大宗门一样,他心里没底啊。
不行,还是得诈一下,万一这家伙真有那个能力,对金轮宗以及他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真要到了那一步,别说灭宗了,就算是命也不可能保得住,毕竟大宗门可是要面子的,敢忽悠他们,只能是死路一条。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陈金咬牙道。
“好走不送。”岳枫直接转过了身,再懒得理会,而且也没有说什么给陈金留后路的话,直接冲那些围观的大佬们道:“各位,我广寒宫明日便大举进攻金轮宗,介时还望各位不要插手,他日必有厚报。”
这摆明了就是拍板了,听得那些大佬面面相觑,好家伙,这小子真是干脆啊。
而正要离开的陈金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看来岳枫是铁了心要灭他金轮宗啊,而且非常有把握的样子,这他再也不敢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