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拍岸般的气浪席卷开去,四周墙壁、地面、天花板等都龟裂开来。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老者高大的白骨身影,不得不向后飞退。
却是让他气急败坏,杀机浓烈,发出疯狂的怒吼和嘶叫。
“白骨成灰,天昏地暗!”
老者竭斯底里的怒吼之下,墙壁上挂着的数十具白骨,纷纷飞出,化为白色骨灰,洋洋洒洒的融进他的身体之中。
老者的白骨身躯不断的成长,转之间,高大茁壮了三倍多,他的头顶竟然抵达了天花板上。
赫然化作了一具白骨巨人!
老者那巨大的白骨身躯,此刻骨骼的硬度翻了数倍,堪比钛合金。
“你真正的激怒了我!我要将你的白骨炼化吸收,让你的灵魂永坠炼狱,享受无尽的折磨!”
老者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双手十指挥舞,就像是十柄利刃,悍然向李天辰抓来。
空气撕裂!
李天辰也察觉到,老者此刻爆发出来的力量无比恐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的手掌切开,大卸八块。
李天辰心头不由得一紧,此刻形势危险之极,他的目光瞥向出口。
“此人已经疯狂,先将其引出去周旋,还是……”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天辰心中念头急转,思索着对策。
就在这时,李天辰心中突然一动。
芥子袋中的黑焱神杵,却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黑焱神杵乃是用火山深处岩浆晶石铸造,内在蕴含着堪比地火的厉害烈焰,可以焚烧天地万物。
“莫非,此人的白骨死气,与黑焱神杵竟是有些关联?”
李天辰不禁想到刚才他催动朱雀焚天时,真气化作的烈焰可以与对方的白骨死气抗衡。
这白骨虽强,却也是靠死气支撑,驱动。
而烈火,却是可以焚烧吸收死气。
古时流行土葬,既然是对死者尸身的尊重,也是对鬼神的敬重。
但是如今社会,主张火葬,虽然表面上有种种好处,有科学依据之类。
但是,在修真者眼中,火葬便是将尸骨焚烧殆尽,彻底焚毁尸骨与灵魂,而烈焰,乃是尸骨死气等天敌。
李天辰不由得精神一振,瞬间从芥子袋里取出了黑焱神杵。
“人不人,鬼不鬼,我现在就让你尘归尘土归土!”
喝声响起的同时,李天辰手中的黑焱神杵当即用力的甩出。
黑焱神杵神秘之极,威力与黑玉灵罐一样强大。
在李天辰神识的操纵下,这黑焱神杵内注入了他的七道真气,犹如一道黑色的光芒。
“蓬!”
黑焱神杵重逾万斤的一击,轰然落在老者巨大的手骨之上。
“咔嚓!”
清脆震耳的声响中,老者巨大无比的惨白色手骨顿时裂开。
“给我打!”
李天辰疯狂的催动黑焱神杵。
黑焱神杵就像是在捣药一般,半空中就看到一道道黑色的影子,铺天盖地,向老者的白骨身躯,疯狂的落了下去。
“咔嚓!咔嚓!”
黑焱神杵每落一下,老者的白骨身躯就会裂开一处。
就像是冰山崩裂!
随着一连串的崩裂,老者坚硬无比的白骨身躯,就像是雪崩一般,轰然崩散!
而那黑焱神杵之中蕴含着的炽热烈焰,也在砸落下去的时候,产生了威力。
冒出一丝丝烟气。
“哗啦……”
无数的森森碎骨,散落在地上,然后,转眼间化为灰烬。
失去了尸骨身躯的支撑,老者的神识与真气,就像是无根之萍,顿时威势尽失,发出一阵凄厉怪啸,在混乱的状态下,疯狂向出口逃窜过去。
“给我灭吧!”
李天辰大喝,手中的黑焱神杵呼的一声,狠狠的甩了出去。
“蓬!”
黑焱神杵落在老者真气包裹着的神识之上。
老者的真气顿时被焚烧,炼化为纯净的灵气吸收进黑焱神杵之内。
而神识则是在嘶声哀嚎下,犹如一团烟花,消散开来,彻底灭亡。
此时的地下室内,却是一片混乱狼藉的景象。
这地下室的四面墙壁在激战中裂开,眼看就要崩塌。
李天辰收起黑焱神杵,扫了一眼地下室,正想要转身退出去,陡然的,他眼神微微一动,落在老者尸骨毁灭的地面上。
那里落着一枚戒指。
李天辰心中一动之下,当即快步走过去,将这戒指捡在手中。
这戒指戴在老者的手指之上,老者尸骨焚灭,这枚戒指却丝毫无损。
神识探查之下,李天辰的神情之上,顿时涌起一片狂喜。
这枚戒指赫然是骨火戒。
骨火戒,是用强大妖兽的骨骸为本体,然后用玄阴地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天,铸造而成的灵器。
而眼前这枚骨火戒,色泽莹白,晶莹如玉,赫然是三品上等灵器。
在这枚骨火戒之内,更是有一个颇为宽敞空间,比李天辰身上的芥子袋大了数倍。
而让李天辰狂喜的是,这骨火戒之内居然存放着,数量巨大的各种珍稀材料。
这些珍稀材料,有的是万年寒冰,有的是天外陨石、有的是特殊金属矿物……等等。
这些珍稀材料显然是老者珍藏收集了数十年,是用来淬炼白骨傀儡的材料,却是没有想到,此刻,这些材料都落在李天辰手中。
惊喜之下,李天辰立刻将骨火戒戴在手指上,然后扫了一眼这快要崩塌的地下室,他扭身闪了出去。
“轰隆隆……”
隐秘无比的地下室,随之塌陷。
天摇地动!
而直到这一刻,在天镜市呼风唤雨,纵横逍遥的猛蛇团伙,在幕后老者以及猛蛇伏诛的情况下,彻底覆灭。
奔出聚华大厦,李天辰很快找到老蟹。
老蟹带着他的手下将聚华大厦团团围住,有不少人逃出来,都被他的人捉住。
几分钟后,李天辰便看到贺烟带着一群被胁迫的女子,从聚华大厦走出。
在李天辰灭杀猛蛇、老者的时候,贺烟也是在与猛蛇的手下一番激战。
“你没事吧?”
见贺烟依旧是穿着他的衣服,不伦不类,李天辰不禁古怪的瞥了她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