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呢?”
简万天一死,其他人不足为虑,就剩下鬼泣。
连准圣在四位圣者面前都只能死,他一位大帝还能怎么样。
纵然牙关再怎么紧咬,都改变不了事实。
“陈潇,放我一马。”
他不想死,任何人都不想死。
其实人很奇怪,**越强的人,越不想死。
就像故土那片世界,越是有钱人,越想活得久一点。
鬼泣已经是大帝,能修行至大帝,不是那么容易的,人一死,一切成空。
“凭什么?”
点上一支烟,陈潇蹭着头皮,“你和我有过节。”
“放我一马,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别看你们有四位圣者,要想杀死我师父,你们还做不到。”鬼泣道。
都这时候了,哪有还能管这么多。
活着,比什么都好。
至于是否背叛,不是现在应该去思考的问题。
“玄机是你师父?”
这倒是让几人都感到意外。
弹了一下烟灰,陈潇皱眉,“我怎么就知道你会骗我,出尔反尔这种事太多了。”
“炼心咒。”鬼泣吐出三个字。
“哦?”
陈潇笑了,“有魄力,那开始吧。”
施展了炼心咒,就不能说谎。
这咒术没有攻击力,只是一个辅助咒术,可一旦人在施展炼心咒之下还说谎了,就会遭到反噬。
重则当场形神俱灭,轻则神魂受到冲击。
也就是说,在施展了炼心咒下,鬼泣只能说真话,说了假话不被咒术反噬,也会被陈潇杀死。
看来这人啊,还是命重要。
“我师父抓住了三大圣者龙魂,前不久从仙域抓回来了第四个圣者龙魂,他寻得鬼族禁忌秘术,四象灭杀诡术,你们再强也无人能活。”
什么四象灭杀诡术陈潇不知道,不过四个被控制的圣者龙魂,其威力可想而知。
难怪玄机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对尘封圣者赶尽杀绝,也没动其他人,只是将水墨儿抓走了。
聚齐四大龙魂,修行这灭杀诡术。
等等!
难道说,另外三大圣者龙魂,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龙魂?
“应该是他们,即使不是他们,圣者龙魂也能修复九龙鼎。”
就在陈潇猜疑之时,脑海里响起了火龙之魂的声音。
“前辈,那这九龙鼎……”
“如果是他们,修复九龙鼎会变得简单,不是他们,你还得得到那三大龙魂的认可,难度略大,不管是不是,这都是修复九龙鼎的机会。”
陈潇回答,“我知道了,前辈。”
九龙鼎的前主人是无上强者,而无上强者的法器,可想而知。
魔笛鬼箫合璧,也是无上法器,不过那是音律法器。
九龙鼎修复成功之后,应该是一件摧毁力非常强大的物理攻击性法器。
“在玄辟宗,他什么也没拿到,照理说抓走我老婆就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陈潇皱眉问。
鬼泣摇头,“陈潇你错了,世事无常,在不能确定你真的死了,都是要留一手的,你的命太大了,万一没死呢。”
“如果我没死,迟早会找来鬼域,还会将我的一切送上门来,鬼箫就是其中之一,对吗?”陈潇冷哼。
槽你大爷,连死人都不放过。
鬼泣道,“相比之下,鬼箫比什么都重要,师父已经找到了魔笛,还控制了那我远古强者灵魂,鬼音十二章,魔笛七绝音,合二为一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你师父不会贸然出现在玄辟宗,他怎么知道鬼箫在我手里。”这件事,陈潇一直很好奇。
鬼泣笑了笑,“你忘了,在你的家乡,为了抵抗那漫天怨魂,你用过鬼箫。
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确定那就是鬼箫,毕竟鬼箫消失了很久了。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师父的秘密,便想到了你手里的黑玉箫应该就是鬼箫。”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将这个消息散播给你师父,给老子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陈潇走近,一把拧住了鬼泣的衣领。
那句话还说对了,你不想惹事,可事情偏偏会找上你。
鬼箫是鬼族无上法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当然任何宝物都是这样,得到是机缘,能拿稳才是本事,世间因为宝物被杀的人又不在少数。
“你那死鬼师父对八大圣者都进行了渗透,诸如简万天这样的人不少吧,我又好奇了,他就那么有把握,能将其他圣者一起给灭掉?”
这次鬼泣又摇头了,“你又错了,杀人不是目的,冲击才是目的,最好是掀起每一方的内乱,削弱圣者的力量,师父在争取时间。
一旦成功了,再用计将所有圣者引来,如果能控制一批圣者,让其臣服于脚下,远比杀死更有用。”
这话让裘风圣者,赣宇圣者,以及蚀冥圣者都皱起了眉头。
“野心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厉害!”陈潇竖起大拇指。
的确没错,控制远比杀人更好。
假如玄机那孙子成功了,将鬼域所有,或者大部分圣者都控制在手里,那将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
“说重点。”
鬼泣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得只有这么多。”
“你当我傻啊,就算玄机杂毛控制了整个鬼域,这绝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究竟想干什么,是谁的人?”陈潇一把捏住了鬼泣的下巴。
如此庞大的野心,会构建如此庞大的势力,真是玄机一个人的心思吗?
不!
陈潇非常怀疑,玄机和暗魂堂有关系。
假设玄机成功了,也掌控了一股力量,在未来的天武大会杀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说。”
鬼泣咬牙,挣扎之余,炼心咒给他脑海带来了强烈的绞痛。
不欺骗,不代表不可以隐瞒。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师父和神域的人有联系。”
神域?
该走的地方都走过了,神域还没去过,陈潇也没打算再去浪费时间。
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陈潇,该说的我都说了。”鬼泣凝神。
陈潇点头,忽然一股烈火笼罩下来,鬼泣瞬间被烧得痛苦的大喊,“陈潇,你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小……”
看着散落的力量流,陈潇将烟头丢掉,“一开始我就没说不杀你,你咋这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