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求援信号,黑鸦心中顿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他那一帮属下,多半是凶多吉少。
“我让你那些属下,去消耗灭天等人,你有没有怨恨我?”第七护法也看到了求援信号,他轻声问黑鸦。
黑鸦知道眼前这位上使,是个喜怒不定的家伙,最好不要去主动招惹他。
一念及此,黑鸦便摇头道:“能够为上使做事,绝对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可能会怪您呢?”
让属下去对付玉明心他们,黑鸦就没有指望他们活下来,灭天究竟有多强,黑鸦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在一线天峡谷里面,哪怕他操控的蝙蝠巨人,拥有宗师四重天的实力,却还是无法奈何灭天,反而被他两拳将蝙蝠巨人大散。
这样的实力,让黑鸦内心感到有些恐惧。
虽然他那些属下,还有几位小头领,也有一定的实力,可他们绝对不会是灭天的对手。
“你是真不怪我,还是就在嘴上说说而已?”第七护法冷笑着问道。
黑鸦真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乌鸦寨的势力并不算大,可那也是黑鸦经过千辛万苦才慢慢培育起来的,没想到就因为第七护法一句话,乌鸦寨就要毁掉。
要说黑鸦内心不怨恨第七护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种想法,他万万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第七护法杀死他,不会比叶凌天杀死高老四难多少。
“上使大人,我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啊,天地可以明鉴,至于我那些属下,死了就死了,并没有什么好惋惜的!”黑鸦斩钉截铁地说道,态度十分坚决。
第七护法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为难他,而是问道:“你亲自跟那个灭天交过手,对于他的攻击手段,有什么看法?”
黑鸦都不用多想,直接就开口道:“此人的护体罡气十分强大,就连蝙蝠喷出的粘液,都无法腐蚀他的护体罡气!”
以往面对敌人,黑鸦的吸血蝙蝠,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跟他同等境界的武道宗师,没有谁可以挡住他的蝙蝠巨人。
面对同样拥有护体罡气的敌人,只要蝙蝠口中喷出粘液,基本都能将对方的护体罡气破坏掉。
偏偏到了叶凌天这里,黑鸦的蝙蝠好像失去了作用,再也发挥不出半点威力。
“此人的攻击招式,不知是没有用出来,还是本身就比较单一,他打碎我那蝙蝠巨人,不过就是用了一拳而已。”黑鸦继续说道。
他并不清楚上使大人,询问这些消息的目的,在他看来,既然灭天如此强大,那么最好是出动几个血魔宗的长老或者是护法,才能稳稳吃住他。
可是看这位七护法的意思,好像并不准备借用其他护法的力量,想要单独对付叶凌天。
这种做法在黑鸦看来是相当愚蠢的,虽然他自己并不是第七护法的对手,但是他却有种感觉,第七护法也绝对不是叶凌天的对手。
只不过这种想法,黑鸦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否则绝对会引来第七护法的怒火。
“上使大人,请怒我直言,既然灭天如此厉害,那么您带来的这些人马,真的可以将他拿下吗?我并非怀疑您的实力,只是不希望灭天逃脱而已。”黑鸦赶紧解释道。
第七护法其实很清楚灭天的战绩,传闻中甚至就连欢喜圣主,都被灭天给杀死了。
但是对于这个消息,第七护法并不太相信,欢喜圣主有多厉害,他非常清楚,哪怕比不上自家老祖,也不会相差太多。
要是欢喜圣主真的被灭天所杀,那么极北之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拦住灭天?
第七护法也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他可不认为年纪轻轻的灭天,就有斩杀欢喜圣主的本事,多半是玉明心等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就是为了迷惑他人。
作为血魔宗的第七护法,见识要远远超过黑鸦,而且这一段时间,血魔宗上上下下几乎都在关注灭天。
刚才第七护法问的问题,也不过是在试探罢了,他就想看看,黑鸦究竟会不会讲实话,但是他没有想到,黑鸦对于灭天,竟然如此畏惧。
第七护法认为,他有必要跟黑鸦透露一点底细,也好增加他的信心,毕竟对付灭天,还需要黑鸦从旁协助。
“看到我身后这些血魔宗弟子了吗?只要有他们在,我就可以布下血魔**,将他们的力量集中到我身上,我就不信这样一来,还无法将灭天杀死!”
第七护法的言语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好像他已经看到了叶凌天的尸体一样。
听了第七护法的话过后,黑鸦内心猛地一震,他没有想到,第七护法竟然连血魔**都已经学会了,这可是血魔老祖的成名绝学啊!
血魔**,有点类似于欢喜圣主的《欢喜诀》,可以用特殊的法子,将自己跟身旁的人联结起来,短时间之内,可以抽取其他人战力为自己所用。
第七护法拥有宗师五重天的实力,动用了血魔**之后,他的实力,可以攀升到宗师六重天甚至是七重天!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跟他产生联结的弟子,需要对他忠心耿耿,否则他动用血魔**的时候,很容易遭到反噬。
不过血魔宗这些弟子,第七护法完全可以放心,他们早就经过了洗脑,而且第七护法还用特殊的药物,对他们进行了控制。
双重保险之下,第七护法并不害怕这些弟子搞出什么幺蛾子,大不了直接灭了他们就行,在这些上位者眼中,根本没有底下那些人的位置。
不管是自己的弟子也好,普通的村人也罢,他们都能肆意屠杀。
“恭喜上使大人,既然您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我就没什么好担忧了,您放心,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
黑鸦拍着胸脯,对第七护法做出保证。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表态,主要是因为他害怕第七护法一个不喜,顺手将自己也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