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站,所有人都不看好晋先生。
本来晋先生就是被晋家所放弃的一个子弟,尽管他商业头脑超乎想象的好,但毕竟是个短命鬼。
没人会在乎一个短命鬼的生死存亡,更不会把多余的资源倾斜在这种“残疾”人身上。
“唉,不用看了,晋景铄虽然卑鄙,但这次第一是没跑了。”
“我听说他以一己之力镇压海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惜了啊。”
从军区来的这两位,本来算是站在晋景铄这边的。
可晋景铄的所作所为太不讨喜,甚至让人讨厌了,也难怪他们二人会在这里议论。
当晋先生走上台,晋景铄还在台下。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晋先生,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晋智宸,千不该万不该,你来参加家族武斗,既然你想抢夺本该就是属于我的这一切,那我就送你上路好了。”
说完,晋景铄袖子一抖,一个黑色的药丸出现在他手上,然后指尖一动,直接吞下去。
紧接着他缓缓走上擂台。
“现在,最后一轮比赛开始!”
管家浑厚的声音响起,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哼,本来你不是我的目标,但你偏偏要自寻死路,你说我该怎么办?”
晋景铄上台,狞笑着问道。
晋先生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遥遥头。
“呵,看你样子还挺硬气?那我倒要看看,等会你还怎么硬气!”
晋景铄也不废话,直接提气,双拳紧握,朝晋先生脸上砸过来。
不知怎的,晋先生看着今天的晋景铄,觉得有些奇怪,但具体什么地方奇怪,他却说不上来。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轻敌!
就在晋景铄拳头距离他的连不到五十公分的时候,晋先生动了。
之间他脚下猛地一侧,整个人身形如同横移了一般,消失在晋景铄眼前。
“嗯?想跑?”
晋景铄狰狞一笑,恶狠狠道:“跑得掉吗?给我死!”
随着他一声大喝,他整个人的气势,浑然见爆发出来,竟然是比刚才,生生提升了一个档次!
“怎么可能?”
晋先生猛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已入沙包一般大的拳头,失声叫了起来。
昨天,晋景铄服用了那枚丹药后,硬生生把被他废掉的实力,给提升到了明劲巅峰。
可现在他竟然直接把实力硬生生,提升到了暗劲高期!
而且,他身上的气势还在提升!
转眼间,拳头已至面前,晋先生来不及多想,抬手一道真气涌出!
瞬时间,晋景铄猛然色变,满脸惊骇惶恐。
只见晋先生这一抬手,拳馆之内,竟然是风声大作,拳势携破空之声,隐隐带着丝丝雷鸣般的声响,在晋景铄耳畔炸裂开来。
“你怎么这么强?这……”
晋景铄神色惶恐不安,刹那间,变成了恐惧,极致的恐惧!
“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拳未至,这般气势已然全然轰在晋景铄身上。
他的耳畔响起阵阵呼啸之声,那是拳势所导致而成!
“想知道?”
晋先生猛地脚步一顿,神色淡然道:“现在跪下来,求我饶你一命,我也不是不可以说。”
晋景铄神色一冷,慌忙后退两步。
“嗯?倒是几分意思,临危不乱还知道避开危险,是我小看你了。”
见状,晋先生也是略有几分惊讶,毕竟晋景铄的反应,着实超乎常人。
普通人在这种时候,只怕已经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动了。
可晋景铄此时虽然慌乱,但依旧知道暂退两步,躲开危险,实在不是俗人可比拟的。
“你要知道,得罪了我,可没好处!”
晋景铄色厉内荏,威胁道。
晋先生淡淡一笑,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能以一己之力坐镇海都,岂是会被一句话给吓到?
要真被他所威胁了,那简直是贻笑大方!
“哦?那你想怎么对付我?”
“你现在跟大伙说咱们打平了,刚刚我让你一招,我便不追究你冒犯我的责任。”
晋先生淡漠之色,却让晋景铄误以为他是畏惧了,顿时心中升起几分得意之色,以为他的威胁起了作用。
“打平?”
晋先生却是失笑起来。
本来他还以为这晋景铄会拿出什么手段来,但他万万没想到晋景铄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想让他说打平!
而看台之上,亦是有几人露出震惊之色!
“没想到晋景铄竟然这么放肆,敢当着老爷子的面威胁晋智宸?他不知道老爷子对晋智宸,多有偏颇吗?”
晋家不少习武之人都是听见了晋景铄的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言辞之间,充满鄙夷之色,显然对晋景铄此举完全看不上眼
“依我看啊,晋景铄根本难当大任,回去不然要禀报上去!”
“再看看吧,看他如何收场,到时候也好给上头一个交代不是。”
从军区来的那两位,本来算是晋景铄的助力,但此刻也都心生不满。
毕竟,他们军中需要的是一个有大担当,有大本事的人。
而不是像晋景铄这样,装大尾巴狼的人。
晋先生少有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色,淡淡说道:“我若是不呢?”
说着,他神色猛地一变,脚底忽然使劲,浑身气势轰然爆发出来,暗劲巅峰的实力,展露无疑!
“你……你竟然是暗劲巅峰?”
这次,晋景铄彻底稳不住心神了,惊骇欲绝。
“想知道?问阎王爷去吧。”
当晋先生冷冷的声音响起,晋家看台之上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晋先生这是准备一拳击杀晋景铄!
晋飞扬见状,顿时双目赤红,牙呲欲裂吼道:“小儿你敢!”
“有何不敢!”
晋先生忽然停手,转身大声质问。
被这么一问,晋飞扬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嘴,喉结蠕动,吞了口唾沫,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儿子早先对付晋先生,更是安排了一批杀手去过海都,想要他的命。
现在回到家族之中,他儿子晋景铄又是处处挤兑刁难,甚至都动过在外面随便找个由头,或者是找个高手将晋先生就地“正法”的念头。
晋先生,凭什么不敢?
“够了!”
晋天雄起身开口,宏声说道:“我本念在你对晋家有功,不打算计较你那些下作之为,现在看来,只怕是晋家留不得你!”
此话一出,看台不远处的陈别雪则是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