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陈凡的话，他说的是真的。”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班长满脸是泪说道：“之前我确实当着很多同学的面，狠狠的骂了他一通。”
“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
“他姐姐陈月是我们东海城第一天骄，被京都武大校长称为世所罕见前无古人……但陈凡实在是太差劲了，修为又弱，长得又挫，还一点都不肯努力，我们提醒他甚至骂他，他都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凡感觉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说我修为弱我可以忍。
竟然说我长得挫！
这不能忍！
陈凡捂着胸口，指着地上的小刀说道：“甄副主任，麻烦您将那把小刀递给我，我突然又不想活了……要么班长死，要么我死。”
众人忍俊不禁：“(^?^）”
甄清随意一抬脚，将那把短刀踩在了脚下。
班长吓了一跳，一把死死挽住了陈凡的胳膊：“陈凡，你不能再做傻事了！”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陈凡无语的看着班长：“班长你这话歧义很大啊，你平时是不是喜欢看国产言情剧？”
“我们俩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好不好？”
“我听说你老爸彩礼开价六十万，要求男方身高一米九，还要有房有车有战宠……我身高只有一米八五，存款两百五，一个要求都达不到，你还是放过我吧。”
“我觉得萧玄就非常不错，萧家号称东海城第一大家族，家里有的是钱，开脉丹那是吃一颗丢一颗，你去找他吧。”
班长：“……”
众人：“……”
萧玄：“你他吗的……”
班长黑着脸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死了，大家都会认为你是被我害死的！”
“班长你好耿直……”陈凡嗤笑一声：“难道不是么？你像个女唐僧似的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个不停，我能撑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了。”
“我也就是没月光宝盒，我要是有月光宝盒，为了躲你，我早穿越去五百年前了！”
众人：“……”
班长：“……”
过了一会，班长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你怎么能跟你姐姐相比呢，你姐姐天资绝顶，惊才绝艳……”
陈凡怒了：“怎么又提起我姐姐了？”
“我也就是打不过她而已，我要是打得过她……我就让他喊我哥！”
“你果然是想刺激我，想让我去死……”
“甄副主任，请你把脚移开，我要拿回我的刀，我不想活了。”
甄清面无表情，脚轻轻一用力。
“咔嚓！”
陈凡的短刀断成了两截。
“……”陈凡的脸顿时就黑了：“甄副主任，这把短刀是用一级合金锻造的，我花了三百八十块买回来的。”
甄清看着他，不说话。
什么一级合金，普通钢刀而已，当我瞎啊。
陈凡伸出了右手：“给你打个折，给我一百块就行了。”
甄清依旧面无表情，右手摁了摁左手指节，发出来咔咔的声响。
“一百块都不给我。”陈凡非常无奈，满脸委屈：“还要打我，好坏的……”
众人：“……”
突然，一名身穿军装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对甄清说道：“甄副主任，试炼大厅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监控也已经查过了，三天之内进入男厕的人，都已经通过大数据逐一调查分析，没有发现异常。”
“陈凡进入男厕前后，男厕内也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嗯。”
甄清点了点头：“陈凡刚刚说他是承受不住压力和打击，所以做了傻事，自己捅了自己几刀。”
“并不存在所谓的杀手。”
“……”那身穿军装的女子，看了一眼陈凡。
陈凡微笑着，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
身穿军装的女子：“……”
这货怕不是个傻子？
说你自杀呢，你冲着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是不是有病？
一个刚刚自杀未遂的人，心情好成这样，怎么看都不对劲吧？
“那么……”
甄清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陈凡，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大家准备一下，开始进入试炼场了。”
“陈凡，你是去医院，还是……”
“当然是去医院了。”陈凡傲然一笑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已经重获新生，斗志昂扬……”
“我的战意，已经熊熊燃烧！”
“我的战刀，已经饥渴难耐……”
“但我受伤太重，我要去医院！”
开玩笑，这里一千多棵韭菜都已经收割了，就剩下个韭菜根，留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人多的地方，继续收割韭菜，涨虚空值啊。
明天下午试炼结束，再来试炼场大门口守着，再割一波。
岂不爽歪歪？
我要变强……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
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
我要……
“啪！”
陈凡刚想走人，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摁住了。
扭头一看，大黄满脸严肃的看着他。
陈凡感觉有点不妙：“大黄，你干嘛？”
大黄沉声说道：“小凡，虽然我不相信你会自杀，但是……你真的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了。”
陈凡一愣：“然后呢？”
大黄摁在陈凡肩膀上的双手，力道又加了几分：“小凡，他们都不了解你，只有我知道，你的天赋远在我之上，甚至比你姐姐还要强上许多……”
在场众人：“（╯_╰）”
陈凡：“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天赋绝顶，只是为人低调而已。”
在场众人：“╭n╮（︶︿︶）╭n╮”
“嗯！”大黄重重的一点头：“所以这高考前最后一次试炼，你绝对不能错过。”
“我和班长他们都不会放弃你的。”
“你也不能放弃你自己！”
班长和几个同学都走了过来，冲着陈凡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鼓励的眼神……
陈凡一看系统面板。
虚空值又下降了！
同学们，你们妹的。
大黄，都是你干的好事！！
“大黄，我受伤很重，我要先去医院……”
陈凡用力挣扎了一下。
挣不脱……
大黄这厮天生神力，还没有成为武者，力量就能和武者一较高下。
他现在八条主脉都已经开辟，半只脚已经踏入武者的行列，力量更是暴涨了一大截。
而陈凡流了很多血之后，又被甄清等人的治疗术折腾了半天，现在是虚弱到了极点，被他这么摁住，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年月把拥有变做杀灰，屁滚的双眼带着黑望！（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大黄眼圈发红，用他那蹩脚的粤语深情的唱了起来：“干天鸡有残留的亏壳，迎接光辉岁月（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陈凡面无表情，接着唱道：“风雨中爆干基……友！（风雨中抱紧自由）”
众人：“……”
大黄的声音更大了：“鸭生经过彷徨的挣扎！鸡心活该便没来（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
陈凡依旧面无表情：“风雨中爆干基……友！（风雨中抱紧自由）”
“……”在场众人都凌乱了。
那么经典的歌，被两个五音不全的人毁成了这般模样。
粉丝们若是听到你们唱成这鬼样，不把你们打死才怪。
大黄却开心的笑了，重重的拍了拍陈凡的肩膀：“不愧是我最敬佩的兄弟，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放弃的。”
班长和一群同学，也冲着陈凡点了点头。
原本看不起他的许多同学，现在都关切的跑了过来，对他露出了鼓励的目光。
虚空值又跌了……
再跌，就要成负数了……如果可以成为负数的话。
陈凡欲哭无泪。
班长使了个眼色，两名身高马大的同学立刻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拉住了陈凡的手。
“他们两人跟你组队，你要跟他们好好配合。”
班长又冲着陈凡点了点头，示意陈凡不用感谢她。
陈凡黑着脸回了一句：“滋道啦！”
有这哼哈二将寸步不离，他想离开试炼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就算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用砖头砸自己，也不行了。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有，这系统又如何？
陈凡默然不语，以四十五度角微仰着头。
听说这个角度，眼泪不会流下来。
……
试炼场山谷，中层边缘的一个岩洞里。
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正盘腿而坐，似乎在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虽然天气很热，但身穿厚实黑袍的神秘人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
他紧闭着双眼，气息如木如石。
在这黑袍人的右手侧，一只成年水牛大小的怪物，匍匐在地，却是正不停的发出压抑的嘶吼声音。
那怪物头生双角，长有三眼，只有三条腿。
其额头竖着的第三只眼睛，散发着血红的光芒，一看之下就让人气血翻腾。
而它的身上，长满了细密锃亮的黑色鳞片，周身还被一圈圈魔气所包裹……
这，竟然是一只恶魔！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必定会大惊失色。
一直以来，人们都知道，妖兽和恶魔有着很大的区别。
妖兽虽然同样凶残暴虐，但有的妖兽可以收服，成为人类的战宠。
高等级的妖兽也开启了灵智，能够和人类沟通。
但，恶魔是难以沟通的。
恶魔，更无法驯服！
从各个天窟中冲出来的恶魔，据说都是来自一个奇异的深渊位面。
它们疯狂、暴虐、嗜血，只知道杀戮和毁灭，就像是各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人类能杀死恶魔。
但从来没有人，能够收服或者控制恶魔！
那这洞穴里的恶魔，又是怎么回事？
这恶魔就像宠物一样的趴黑袍人旁边，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
黑袍人宽大的袖袍中，闪烁起了点点蓝光。
这蓝光刚一亮起，黑袍人便睁开了双眼：“狩猎，就要开始了呢。”
“噬血魔，为你准备的食物，马上就要进来了。”
“吞噬掉这些血肉，你应该能突破到三-级了吧？”
“真是让人期待啊……”
“恶魔的品种这么多，也只有你这种噬血魔，能够通过吞噬血肉，快速成长呢！”
说着，黑袍人缓缓站了起来。
边上的噬血魔，张开了血盆大口，眼中满是迫不及待！
黑袍人叹了口气又说道：“可惜了，东海城防御森严，很难混进去啊。”
“要是能混进东海城……”
黑袍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缓步前行。
周身散发着魔气的噬血魔，一步步，跟随在他的身后。
洞口边上，一架无人机，已经被粉碎成了一堆零件。
奇怪的是，一架安装了监控的无人机被毁掉了，但试炼场官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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