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下床,收拾妥当,正准备去江晗月那边去蹭顿早饭,桃红和柳绿捧着一件鲜红嫁衣走了进来。
看着桃红手中的嫁衣,林墨愣了一瞬。
桃红见状,笑的眉眼弯弯,捧着嫁衣上前,“就知道小姐不会女红,裕王殿下来纳征之后,奴婢跟柳绿就一起缝制了这件嫁衣,半个月终于做好了,小姐吃了饭快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们还有时间改一下。”
林墨一时间有些感动,掩下心中涌出的暖意,在桃红柳绿的服侍下,洗漱吃了些早饭。
吃了饭,桃红便拉着她走到里间试嫁衣去了。
艳红如烈火的嫁衣上纹绣着蹙金绣云霞翟纹,通身金线绣制,宽袖收腰对襟外袍坠地长摆。
林墨站在铜镜前,一席嫁衣,温婉可人,倾国倾城,明艳动人,美艳不可方物,犹如仙子下凡。
桃红和柳绿一时看的呆了,许久,桃红才回过神来,“小姐简直是太美了,裕王殿下见了绝对会被小姐迷死的。”
林墨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就你嘴巴甜。”
一旁的柳绿比桃红淡定许多,她上前拉了一下林墨腰间多出的面料,歪着头嘀咕:“腰身好像有些大,小姐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脱下来奴婢拿去改改,别耽误了成婚时穿。”
林墨把嫁衣脱下,桃红手中拿着一件粉蓝色棉袍给林墨穿上,林墨伸展双臂,任由她们伺候着更衣。
收拾好后,林墨去陪着小家伙玩了会,又去看了看老夫人,陪着老夫人说了会话。
离开老夫人那,林墨又去了江晗月的晗玉楼,巧在今日江晗月出府了,据晗玉楼的大婢女说,她出府找闺中密友话家常去了。
府中无事,林墨就去了皇宫看了看太子。
太子还在昏迷,给太子看完病出宫天色也还早,林墨转个弯就上了街。
临近过年,临盛街也比往常热闹了许多,林墨穿梭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她正看着前方杂耍表演着喷火,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她下意识的抬手就向那人招呼,待看清来人停住了动作,拳头离那人的脸只有两寸距离。
林墨斜眼瞥了一眼顶着忠王皮囊的江涵,眼里闪过清晰可见的嫌弃,“啧啧啧,别特么笑得这么贱看着我,恶心的慌。”
江涵闻言,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老子想,还不是忠王这副皮囊,笑起来就显得贱。”
他歪着头看了看林墨,“你说,同样一个爹,怎么你老公长那样,忠王这孙子就长这样呢?”
许是她的的话问得好笑,林墨不由挑起唇角,“可能是他妈长得不行,不过也不对,要是他妈长得不好,老皇帝是怎么看上的?”
对于这个问题二人皆是想不通,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林墨双臂环胸缓步往前走,有些羡慕江涵,“你说你多好,来了就是个有权有势还美女环绕的王爷,我就惨了,来了就变成了个弃妇,不但要想着办法挣钱,一边还要养孩子。”
这么一想,江涵对于自己变成男人就释怀了。
想起以前她都是跟林墨勾肩搭背的走路的,遂上前抬手搭上林墨的肩。
林墨目光微动,眼露寒意偏头看向江涵,眼睛微微眯起,江涵倏地收回了手。
她知道林墨一旦眯起眼睛,就说明准备发飙了,或者已经在发飙的路上了。
“我就说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还有半月就要与九哥成婚了,又在这里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
二人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娇喝。
林墨微蹙眉,怎么瞎逛都能遇到这个小辣椒?
她转身看向满脸怒容的凤雨菲,抬了抬唇角,“公主不在宫中,天天跑出来成何体统?”
“本公主怎样是本公主的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无权过问。”凤雨菲此时一双明眸盈满怒意和嫌弃之意。
江涵悠悠转过头,看向凤雨菲,轻喝:“雨菲,不得胡闹,本王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只是找林小姐问些事情。”
“三哥!”见与林墨勾肩搭背的男人是忠王,凤雨菲有些不敢置信,她怒气冲冲瞪了江涵和林墨,“你们这样对得起九哥吗?我要去告诉九哥。”
凤雨菲冷哼一声,转身就跑了。
林墨与江涵对视一眼,前者蹙眉,后者撇唇耸了耸肩,“我没辙,你自己跟你老公解释。”
说完还对着林墨向对面茶楼努了努嘴,林墨见状骂了句:“你嘴没什么毛病吧?”
江涵一副看傻子的神情,又对她挤了挤眼睛,对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
林墨这才明白过来,转身抬头,二楼窗口站着那个仙姿卓然的男子,他修长如玉的手紧握手中茶杯,骨节泛白,好似要把手中茶杯捏碎。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晦暗难明,林墨抬手指了指江涵,咬牙,“你特么给老子等着。”
说完抬步就往茶楼跑去,她跑到二楼时,凤邑宸竟然已经不在了。
林墨深深叹了口气,扶额往楼下走去。
楼下依然在的江涵见她回来,嘲讽道:“哎呦,我们英明神武的队长,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吃的这么死了?”
“死开!”林墨一巴掌将他的脸拍开,吐出一口浊气,抬步离开。
刚走没多远,身后江涵的声音传来,“你老公去你医馆了,你往哪去?”
闻言,林墨回头,狠狠剜了江涵一眼,大步进了悬壶堂。
章涯和店里新来的大夫正要跟她打招呼,她抬了抬制止了。
直奔里间去了,刚一脚踏进里间就被人拉了进去,房门被那人用脚关紧,将她紧紧抵在门上。
林墨很乖的任他抱着,可是凤邑宸却没有任何动作,许久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样过了有十多分钟,林墨试探着推开凤邑宸,竟轻松的就将他推开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深邃,眼底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伤痛,“墨墨与忠王是不是很久就认识,还对他有过承诺?”
“承诺?”林墨糊涂了,这话从何说起?
凤邑宸的目光让她心疼,她把凤邑宸拉到里间坐下,认真看着他,“你听谁说的?什么承诺?”
凤邑宸眉头紧蹙,薄唇紧抿,不言不语。
林墨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江涵吗?”
“记得,墨墨说过他是朋友。”凤邑宸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眼神又暗了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