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礼木来了?!昨晚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他还有脸来!”
二堂内,拿着个卷宗研究,企图从中找到突破口的南宫律,在听得苏礼木找上门时,手里卷宗直接往那案上一摔,脸色也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南宫律向来一副翩翩潇洒佳公子的形象,若是破了功,定是与心上人有关。
一旁的红袍官服男子见他如此模样,不觉好奇地问道,“看来,小公子这回将你得罪得够彻底的啊!昨晚怎么了?他又找莫连姑娘麻烦了?”
南宫律斜了他一眼,“这是我的私事,知府大人还是别瞎打听的好!”
“果然!”官服男子调侃道,“都道你南宫律是无双公子琴昂扬,素面白衣,德行了捐狂!我看啊,若单论这捐狂二字,小公子也是当仁不让啊。说来,我也好些时日没见着小公子了。不若,就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只是个借口,想看热闹才是真吧!
南宫律冷笑,转而对衙吏道:“去回绝了他,本大人公务繁忙,没功夫见闲杂人等。”
“可是…小公子说他是来帮忙的,并且一定要见你,见不着你的话,他说要把昨晚上的事情公之于众。”
这是在威胁他!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南宫律恨得牙痒痒。
“唤他进来!”一旁默不作声的五公主突然道。
南宫大人拒绝见小公子,五公主又让小公子进来,他究竟该听谁的啊!
衙吏有些为难。
五公主看向南宫律,“昨夜里,我与他一道出去的。”既是要见南宫律,遂了他的意又何妨!
因着南宫律不喜苏礼木,五公主平日里与苏礼木亦是不对盘,如今五公主这么一提,定然话里有话,只是…这话中究竟隐藏了什么?
知府惑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五公主仍是看着南宫律。
苏礼木那张破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一点谱都没有的。
考虑到这点,南宫律满腹抑塞地看向知府:“知府大人行个方便?在下有私事要解决!”
“这逐客令下的…‘在下’都出来了!”知府略为无奈,“行行行,给你腾地方!”
说着,他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来的就他一人?”南宫律问道。
衙吏答道:“还有一个随从。”
“让他单独来见我。”
“是。”
不一会儿,季光年就被带了进来。
这就是府衙二堂啊!还挺宽敞的嘛!
主动无视掉不远处黑着个脸瞪她的正主,季光年很自觉地将二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
一道又更不容被她忽视的目光投来。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五公主竟也在这儿!
季光年心下微顿,倒也很快移开视线。
“别跟个乡巴佬进城的模样,你又不是头次来!”
老实说来,现在的南宫律看苏礼木是哪哪都不顺眼,能好言好语才怪。
“我只这回感兴趣啊!”季光年不以为意,仍是东瞧瞧西看看。
南宫律的脸色太臭了,她可不想那么早的与之对视!还是继续转移视线地好。
“这儿不是你嬉戏玩闹的地方!若是寻不着能说服我的名目,昨晚那账,我会一并给算了的!”
季光年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南宫律,我真的没偷看莫连洗澡,昨夜那完全是误会。”无心之失嘛,她可没有偷看同性洗澡的癖好。
“你再说一遍试试!”咬牙切齿的南宫律,曲起的四指紧握,食指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指向她。
“我…”她有苦说不出啊,解释都不让解释,也太敏感了吧。谈莫连就情绪失控,现在能让他冷静下来的,大概也只有案情了。
她切入正题道:“好吧,我是来找你谈案情的,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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