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近几日可还有人跳河?”
“还别说,昨日里还真有一个,还是个戏班名角呢。”
季光年点了点头。
对于死而复生的谢老板之子,她仍是觉得奇怪。
留了个心思的她,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只等见了谢老板再询问一番。
她将视线收回。
突然间。谢老板的声音传了来,“小公子,我还说这两日联系你,倒让你亲自来了。”
季光年向铺子看去,谢老板正从铺门迎来,满脸笑容地招呼着她。
“谢老板,我又来打扰了。”她也笑着迎上去。
“小公子哪里的话,你能来真的是令得小铺生了金辉,谢某是求之不得啊!又怎会有打扰一说,小公子里面请。”
“客气!”
这次到得笛铺,与上次不太一样,铺里又多了一位伙计。
“大宝,快快给小公子看茶!”说完,又看向季光年,“小公子里间请。”
季光年笑着点了下头,也不客气,当下向着谢老板手势所请的方向走去。
热气腾腾的茶水端上完毕,季光年正准备入正题,谢老板却是先一步开口,“小儿这次能安全归来,说来还要感谢小公子,送小儿回来的叔、伯、兄、弟提到手持骨笛再加上二位的外貌,我就知道,绝对就是二位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公子谦虚了,若不是小公子一直都不放弃小儿,没准我这将入土的白发人真得送黑发小儿了。”
“谢老板严重了,你正当壮年,怎会是入土的白发人!小公子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季光年顿了一下,接着道,“话说,本公子有一事不明。”
“小公子只管说来,谢某必定知无不言。”
“适才瞧着令郎玩地开心,也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按理说来,他不该寻短见才是,冒昧问一句,令郎因何跳入河中?”
闻及此言的谢老板笑道:“小公子想来是误会了,智儿并没有寻短见,他那日之所以掉进河里,是因着要去捡飞下水的竹蜻蜓。
“竹蜻蜓?”
她完全没想到谢老板会是这么个回答。
“对啊,将智儿送回的人可都看到了,当时他们钓鱼的钓鱼,下棋的下棋,路过的路过,正好看到智儿去捡竹蜻蜓。这娃啊,有的时候就是死脑筋,竹蜻蜓而已,不见了从新做就是了,为了一个小玩意,竟险些丢掉性命,这小子指不定是生下来气我的。”
不对啊,之前那些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那孩子是自己跳下去的,拦都拦不住,明显是自寻短见吗?怎么这么突然地就变卦了?
季光年处变不惊道:“没事就好,当日可真是吓死人了,我们一行人对令郎采取急救,令郎却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他后来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廖老伯说,离了小公子与这位小哥没多久,智儿就醒过来了。没了心跳和呼吸,那么久了都还能跟个无事人似的清醒,真的是奇迹啊!小公子可真是我谢家的贵人。”
“哪里,哪里,大家的功劳。”
她拿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眸色也变得深沉。
谢老板又道:“对了,小公子嘱托我的那事,移舟城的伙计我都挨个拜访了,他们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认识的业内人士绝对可圈可点,他们既是答应了我的嘱咐,就绝不会敷衍了事,也还要烦请小公子再等上一等。”
季光年将茶碗放下,“倒也不急,谢老板只需将这消息扩散出去就好,对了,远水解不了近火,重心的话还是要放在移舟城,青笛嘛,也还是次要,我要找的是人。”
“人?”
“见过我绘制的那支青笛的人。”
“那青笛……”谢老板欲言又止。
“可是有什么问题?”季光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