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屑对季光年没什么用酒是了,反正,她也不是魔门中人。
季光年有些漫不经心,那人却是眸光一凛,语气也强硬了几分:“说,夜闯弦月宫禁地,所谓何事!”
她被吓了一跳,不过,这做贼的,反倒审问起她这个正主来了,当真是有趣啊。“阁下为的何,我便为的何!”
“你们魔门,怕是又有什么举动了吧!”
什么你们魔门,说起来,自己更像正派,他才是魔门才对吧。总感觉他们台词弄反了。
季光年快速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纵是魔门,我也是门中的放养散修,门中之事,也不是我能过问的。而我此番行动,亦是个人所为。”
许是见她修为不高,男子也没有怀疑。季光年索性一鼓作气:“既然我们目标明确,不如各凭本事,弦月宫的人已经知道有人擅闯禁地,当是快些行动才行。”
男子听罢,果然接受了提议。转身向前行去。
季光年见那男子对这禁地颇熟,显然并非首次造访,这一路行来,又没有碰到任何机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提前关了机关眼。
只是,若非熟悉禁地的人,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无误地将机关眼找出,并不费催费之力地关掉它?
那男子见季光年一直跟着他,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哪里还不知,她所谓的各凭本事,只是跟在他身后。
“你是弦月宫的人?”跟在身后的季光年突然问道。
男子闻言,顿住了脚步,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不该你知道的就别瞎猜,还有,我若是弦月宫的人,现在的你,大概只是一具尸体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石室中心。
这石室中心,是个大厅,此处陈列着各种材质与花样的七弦琴,大厅又连接着各个小型密室,密室与密室之间,亦是相互通连。
这些小密室,说来也是有趣,当石门被打开,石墙上的烛火就会自行燃亮。
男子自进得小密室,除了顺手牵羊地拿了些圣品丹药,脚步明显加快了许多。
季光年明白,对方是想甩掉她。
虽不知对方因何而来,但是,跟着他就对了。
石门开了又关,季光年紧随其后。
在经过一处密室的时候,燃亮的烛火突然熄灭,紧接着是石门开合的声音,季光年暗道糟糕,待她追出,哪还有男子的身影。
她连着入了两个密室,越想越不对劲。如此短的时间,那人一定还在附近,也许只是入了一个更为隐藏的暗室。
思及此,季光年又退回到之前男子消失的石室,开始逐一排查。
先是灯盏熄灭,然后听到石门开合的声音,紧跟着追去,人就不见了。
对了,男子最后站的地方。
季光年走到石门前。
她重新推了推门,这门似乎轻了许多,没有她出去时推的那么重了。
会不会那人其实根本没出这门,那不过是诱导自己追出去的伎俩?
想到什么的她立马在石门上摸索起来,很快,她就在石壁上摸到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用力一按,石门虽如之前般旋转开合,但是旋转过来的那面,已然变成了一个空石门。
而这石门,正好能藏人。
现在可以肯定,那人该是在这两间密室的一处消失的,而且是进了一处暗门。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