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男子也在打量着她。只是那眼神,莫不是被她惊艳到了?
季光年干咳了一声,立冬这才微微收敛了些,不过却仍是眸中带笑,含了一抹兴趣地看着她。
季光年低头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吃起早餐。
许是不甘被季光年无视,那站立着的立冬看着坐于桌前的季光年,竟是念起词句来:“刀削眉,腰似柳。男儿英气,闻且既醉,最是怜炯炯横波。”
什么鬼,可不可以不要打扰她吃早餐。季光年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立冬不再说话,端了张椅子坐在对面,看着她吃。
她突然觉得没了胃口,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将余下的燕窝粥快速扒入口中急急咽下,喝了口茶水,这才道:“你要教我什么?”
立冬轻笑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
可不可以给她个mp3,再来副耳机,好无聊啊,他到底在说什么?这洗脑洗得她头痛欲裂啊!季光年一手撑着个脑袋,一副没耳听的样子。
立冬却仍是说得津津有味。
季光年叹了口气,放于桌上的右手食指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在心中哼唱着许嵩的那首<惊鸿一面>以试图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立冬也看出了季光年的心不在焉,开口道:“这些学问,崔妈妈可是要考的,你不好好学,崔妈妈那里可过不了关。”
“过不了就过不了。”真以为她会在这里待一辈子不成?
“不是框你,过不了可是会有大麻烦的。”立冬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这暴脾气,以色示人?毫无尊严的迎合客人?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破规矩?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的雷点,恕难从命。你一定会问雷点是什么意思,就是被雷给劈中的意思,自己好好意会吧,实在意会不了的话,哪天有雷雨,你可以竖着根铁线,在雨中自行感受一番。”
经季光年这么一解释,立冬终于知道了雷点是什么意思。
立冬仍是担心道:“你多少记着些,不然崔妈妈那儿我没法交代!”
“你很怕崔妈妈?”季光年问道。
“崔妈妈是清伶馆的掌事,清伶馆的大小事务都靠着她做主,崔妈妈向来赏罚分明,对她自然是既畏且敬的。作为过来人的提醒,你千万别得罪她。”
“你说你的,我尽量配合咯!”
立冬点了点头,继续着他后面要说的内容。
等到立冬终于讲完那雷得她外焦里嫩的长篇大论。
季光年才停下手中的节拍,抬头看向立冬:“想给我洗脑,进而通过心灵控制得到我的信任?我可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思想极度自由化的青年人,对于这种卑劣的利用信任可是完全不感冒,也不敢苟同的。”
她这话,立冬每个字都认得,但是把这些字组合成一段话,他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一脸疑惑地望着季光年,试图请教一番,季光年只是说道:“你只需知道最后那句不敢苟同,就行。”随后,便迫不及待地下逐客令,将他赶了出去。
被隔于门外的立冬也不再纠结,只是脑中浮现着季光年的俊美容貌,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跨步离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