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下道,“说书人,这个故事太感伤,你再说一个呗。”
“老头说故事从来看心情,不说了!”
说书人语罢,已是对着他旁边坐着的一姑娘说道:“巧儿!开活了。”
他拿起一旁放置的二胡,曲调悲凉,开了个头。
而后,琴筝的声音合着悠悠歌声响起。
一评书道遍几许愁怨
一幽曲弹尽何多炎凉
自解寻章觅句,茫然徒枉,泪垂轩窗,无语思如狂
书中桐树依旧,故人独立,傲然无双,却叫思恋成惘
一踏马,一逐月,一茶酒,一词行沾得浮华成章
负尔千行泪,犹似隔重江,误将胭脂长误
牵挂无常
素笺离别恨,提笔未成行,又是桐雪花落
久盼无往
酒盏无人劝,醉罢觉还凉,回首心梦难成
楚楚花伤
道是何人醒目惊人泪,却把折扇开合演离殇
风凉几尽,心魂成灰
念只念流年无度,白衣凰剑今夜还长
歌尽苍桑一曲,染他几多岁月无双
姑娘的声音凄凄婉婉,二胡辅助着弦歌,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响起,更是为歌曲平添了几许愁绪。一曲下来,坐中多为摇头叹息者,更有袖间泪痕湿者已是泣不成声。
有人道“说书人,你这哪是来赚钱的,分明是来赚眼泪来了。”
“承蒙各位赏脸才是。”
季光年也随大流地打赏了一丢丢灵石,也许是她过于敏感,放灵石的时候总感觉说书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下意识地瞄了眼铜盘中的灵石,很正常嘛!
说书人收了不少灵石,这才带着那位姑娘离去。而随着他的离开,沉浸在悲怀中的众人也渐渐从那故事中切离出。四周氛围又恢复成了原有的样子。
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五年举办一次的聚灵祈愿大会。而当下人们议论最多的也自然是这聚灵祈愿大会的事了。
“十尊聚灵,听说啊,每逢百年便需巫族派出一位圣女载舞祈愿,为聚灵阵加注福愿,才能顺利开启天运石。”
“可不是,这天选圣女可不是虽都能担任的,好想见见圣女的颜貌。”
“你们说巫族今年能派出圣女参加吗?”
“圣女已出,这点勿须质疑,更何况巫族一年前就对此做了承诺的。”
“只希望万事顺利吧!”
原来,这圣女在聚灵祈愿大会的作用竟是如此重要。只是,这聚灵祈愿本是好事,那圣女又为何要逃?眼下人多耳杂,季光年也不好多问,只是疑惑地看着巫颂和阿漠。
阿漠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现在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吧!整个巫族要扒了你的皮也不为过!你最好能帮我们找到她!”
尚在灵木峰域的时候可没提这要求,寻人她最是没这耐性的,让别人寻她还差不多。不过到底和她有些关系,她当下道:“我听祭司大人的。”
“客官,你们的糕点。”
新叫的糕点到,季光年拿起筷子,正好咬了一口,后桌议论的话题竟是扯到了白弦两宫的联姻上。她端起茶杯将口中糕点送入腹中,竖起耳朵细听。
“听说了吗?白鸦宫的二小姐要来弦月宫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