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么…
不回一阵沉思,就在这时,一男子的声音从殿门传来,“公子,元魑前来,说是门主让你去趟逆天殿。”
“说我随后就到。”
“是。”
不回从新看向念鹄起,“他二人那,你不用去了。”
那二人,指的自然是季光年跟陌星离。
念鹄起不解,“为何…”
“自然有人替代你。”
语罢,他也未不再瞧看念鹄起,大步流星就朝了殿外走去。
不回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守在外的夜白,就拿了个木盒子又了进来。
看着依旧维持着之前姿势单膝跪地的念鹄起,夜白提醒他道:“公子都走了,还不起来?”
念鹄起撑着手中佩剑,虽是起身,却依旧立于原地。
夜白也不再管他,自顾自行到案前,将案上符箓悉数装到不回离去时递予他的木盒,这才离了去;只是,当他夜白走到殿门的时候,念鹄起竟叫住了他。
夜白颇觉意外,转首看向唤他之人。
走来的念鹄起先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夜白大哥,鹄起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一二。”
“但说。”
“公子向来赏罚分明,他取消了我的行动,却未惩罚我,这是何意?”
夜白看了他一瞬,随即一针见血道:“你虽投靠了公子,心却不在这里。”
念鹄起眉头微皱了一下,倒也并不否认。他已经叫鹄落失望,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夜白继续说道:“初见你时,你面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与夜黑有得一拼,如今再看,却多了抹愁情。”
“愁情?”
“当然,也可理解为人情味。当你心里的衡量更多地偏向了你心中的那缕人情味,你是否还能做好公子嘱托你的事情?”
念鹄起不说话,似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夜白依旧说道:“……既是入了魔门,我们只听命于公子,主子的事妄议,私人的一切情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要摒除。
公子既是取消了你的行动,依我之见,定是叫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认清自己。”
夜白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难两全啊,你的二次生命既是主子给的,就不要叫他失望。”
认清自己么?若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认清自己不过更痛苦罢了。
念鹄起扬首,看着高挂于空的明月眸中亦染过些许伤色;夜白也不打断他,目光也停在了皓月之上。
明明身处黑暗,却仍是向往光明,公子也时常看着月亮发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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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出门后就直奔了逆天殿。
此时,入殿的不回已行到坎跟前。
坎,是背对他的。
“父亲。”负手而立的不回恭敬道。
闻音的坎不紧不慢地转首看着他,“你与季光年、陌星离的关系如何?”
这问题倒叫他意外。
不回唇瓣不由微抿,倒也很快给出了回复:“星离太过精明,我曾数次地想拉拢他,他并不吃那套。至于星年,在众师弟中,他入门是最晚的,看似好说话,为人处事却自有一套原则,是个谨慎的人。”
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父亲为何如此一问?”
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依着自己的思路道:“南宫华那已经交代清楚了。陌星离手中那枚魔鸢玉佩的来历,确实出自弦月宫逝去夫人之手。而你之前的怀疑,也十有**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