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略微垂首,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沉稳笃定。
对于他那水到渠成的站队立场,坎淡笑,“你自小让为父放心,父心甚慰。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魔门的大家庭;
世界本该是一家,哪怕经历一番混乱,也是通往美好世界的必然,你要明白,一些牺牲是必须的。
顾念同门情谊,不愿与陌星离为敌,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将他拉入我们的阵营。而若心不定,他日必成隐患!”
“父亲教诲得极是,只是……若要将星离拉入我们阵营,为何要破坏他与星年的感情?星年既是我魔门的小公主,何不撮合他们?”
“小公主的心可是在我们这边?”
“不止不在,恐怕还很是反感。”
“所以,我们先要让小公主的心回到魔门。自古人心难测,想要一个人的心思转变说难也不难,而说简单也不简单。一人之力难敌悠悠之口,怕是唯有众叛亲离,才能将她拉入我们魔门。”
“父亲的意思是,先离间他二人的感情,星离求而不得便会与我们合作?”
“这是双赢之法,若是不能,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退而求其次,不是友便是敌,不回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关系。
“巫族你派人去一下,巫衡既是将巫族圣女手中的金柄莲蓬赠予了我魔门,其下处境必当堪忧,小公主的朋友我们自然要照拂一二。”
“是,回儿这就去办。”
“有了金柄莲蓬,天书碎片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我们的人一并撤回来吧!”
“是。”
坎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不回恭敬道:“回儿告退,父亲早点安歇。”
……
顺天殿
接到不回传讯的夜白、念鹄起,再次返回了殿中。
不回入殿,二人恭敬立于一侧。
夜白先出声招呼,“公子。”
不回问他:“巫族那边,宫青黛一行人如何了?”
夜白如实说道:“宫青黛、白从白二人仍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中。乌客想要救他们出来,没那么容易。”
“巫漠呢?”
“巫漠因着亲兄的相残、巫后的离世,仍是一蹶不振。”
不回行到案处,铺纸运墨,只须臾功夫,两封书信既成。
“鹄起,你跑一趟巫咦国,交给夜黑。”
交到念鹄起手上的除了书信,还有一块魔门特设阵法传送令以及一小瓷瓶子。不回手指一捏,叠成的三角符咒也瞬间现于眼前。
“巫咦国的出入口已封,这符咒你带着,其结界咒印对你无效。”
念鹄落接过符咒,又听得不回说道:“夜黑下手没轻没重,叫他怜香惜玉着些。”
他虽觉奇怪,到底也没说什么,允诺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顺天殿。
夜白看着念鹄起离去的方向,直到不见人影,才将目光收回,“公子,鹄起看似冷情,心性却属正派。我们要做的事于人界的人来说实属黑暗,怕只怕他愈是接近黑暗,愈是心系光明。你为何还要重用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心性正派,才不会轻易被人收买;而且本公子给了他性命,要为我所用也是他亲口允诺的,不重用他本公子岂不是亏了?”
“公子说得极是。”
“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平日功法,你指点一下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