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继续说道:“自幻境出来后,施凡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只是,当我在得知父兄母后早已不在人世,便终日混混沌沌,彻底丧失了斗志。直到有个人找到我,并给了我一封信件。”
“信中说了什么?”季光年问。
白从白也道:“对啊,怎不见你提起过。”
“颂伯那日回去,曾为巫国的命数占了一卦,卦词:群龙无首,潜龙勿用。
他心知且嘱咐我,如今朝野上下皆落入巫衡施凡之手,得民心者得天下,巫民的心被蒙蔽,这巫国已不再是原来的巫国。
巫衡施凡这番举动是为铲除异己,若是没有了异党,巫族百姓也暂时是安全的。
既是动不得他们,倒不如待羽翼丰满,再来好好地算这笔账。”
说到这,阿漠嘴角带了抹自嘲,“潜龙不可用,说的是施凡,又未尝不是我。朝中孤立无援,以我的实力,确实做不到与他们抗衡。只是,当时的我太过意气用事,更舍不下母亲,在颂伯陷于险境便去找了施凡。
那封信件除了卦词还有八字,镗镗夔鼓,威服振天。我多亏了这八字,才从新振作,也多亏得笺言的提醒,才让施凡放了青黛姐。”
“就因为这八字就轻易放了你们?”季光年觉得不可置信,之前还以为他们必是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才逃出来的,该不会是另一阴谋的开始吧!
“这里面有些缘由。”这次开口的是宫青黛,“那夔鼓所存已久,是我巫族部落的某位先祖所有,不仅能激励军心,震慑敌人,妖魔邪祟之物亦是惧之。
那位先祖战功无数,圆满飞升后,仍是记挂巫族,就留下了此物守护着巫族土地。
只是,先祖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击响夔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物便化为了青苍石鼓,无人可撼动分毫,一直置于陵园正中的天坛上。”
她说完,示意阿漠接着往下说。
阿漠接着道:“这位先人唤为巫咦,最初时的巫国便是由他所创,后来的巫族子民,为了纪念他,巫国也渐渐叫成了巫咦国。
夔鼓追随巫咦先人多年,本就已是有灵性之物,鼓面似镜,平素可照日月星辰,而青黛姐和母后当日发生的事,自然也在其中。
我与乌客兄偷偷潜入天坛,幸得夔鼓显灵,后来与施凡对质,她有所顾虑,才将青黛姐和白从白放了出来,这,便是之中缘由。”
“原是这么回事。”季光年恍然大悟。
“那送信人是敌是友却不明说,之中派头看来也是听命行事,而且他所着并非我巫族服饰。”
“你怀疑那送信的人是魔门的人。”陌星离一语见第。
“我不振时,巫衡也曾派人想要取我性命,却被人所挡,巫衡的人似乎对那暗中势力颇为忌惮。刚才听你们谈及魔门,我便想到了这事。”
白从白:“这倒也是,现在的魔门是唯恐天下不乱,假使那真是魔门之人,所以帮你也怕是巴不得你巫族内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阿漠不再多言,宫青黛也保持沉默,白从白又想起了一事,遂开口道:“对了,我们回来的路上,一直听人议论有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