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白与星夜分开后,就直奔了弦月宫,他本想着先与季光年传个音,通了气再去找他的,却发现传音符似失灵了一般,根本不管用,也就放弃了这一打算。
而为避免招摇进入弦月宫,他选择了爬墙,不过说到爬墙……他爬的可不止一道墙,而是很多道墙。
自季如凡回宫后,弦月宫的巡视戒严工作就比以往严了很多,阻碍确实是有的,爬墙虽是艰难,也幸得遇见了宫青黛,有宫青黛替他打掩护,接下来的路自然就顺了很多。
白从白急急忙忙来到季光年住所,正准备拍门,门扇就从里面打开了。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星…星…星离哥,你也在,太好了。”
看见开门的是陌星离,白从白的表情由吃惊转为惊喜,之后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小题大做,立马收敛了些笑。
无比淡然的陌星离,并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房内。
白从白看了看四下,确定周围无人,便也跟着进了去,在他跨过门槛之后,还顺手将门给合了起来。
陌星离行到圆桌处,将上面放的茶壶收了走,而后在边侧的一个架子上重新拿了个茶壶下来,接着便是倒水,清洗。
白从白呆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这时,季光年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打着哈切,很是没精神,看上去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白从白的注意力又立马被季光年吸引了去。
上次陌星离来找季光年,一开门就看到她被宫青黛强制在床榻上,那之后他就有了打算,要给季光年在室内做个隔间。理由曰:姑娘家的房间,是极**的个人地方,即便今后要在房间里招待人,内室也万不得随随便便让人看了去。
季光年是满不在意,她又不在弦月宫长住,再说能进她房间的必定是得她认可的熟人,这隔间做与不做,意义并不重大。然而,在这件事上陌星离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季光年拗不过他,便也随了他去。
正在用灵力温茶的陌星离,看到季光年从内室出来,越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坐啊,别傻站着。”季光年已在圆凳处坐下,看到白从白仍愣在原地,不免开口。
“我打扰你们了?你二人该不会都在睡觉吧!”朝季光年靠近了的白从白,边坐下边试探性地问。
季光年反问:“你以为你若真打扰了我们,还能好好地坐在这?”
白从白傻傻地摇头。
温好了茶的陌星离提着茶壶走了过来,他将扣于桌上的茶杯翻起,倒了一杯,直接放在季光年面前。
很自然的动作,白从白也不在意。只是,下一瞬便听得季光年道:“我想喝甜的。”
不知何因,白从白竟从中听出了一种恃爱作态之感。他有些愣怔,又一道声音传来,“刚睡醒,喝些清茶,可提神醒脑。”
声音清冽似佳酿,没有半点冷寒之意,何止是侵人入心骨,又加上被声音的主人注视着,季光年有些晕晕乎乎,当即将那茶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我还要。”
白从白的第一反应:想要自己倒,对方可是星离君,你在命令他做事?
他也下意识地朝陌星离看去,却发现陌星离的眼中有光,眼神亦是温润柔和,嘴角处还挂了抹浅浅的笑。
他有些傻眼,虽然知道陌星离对季光年的态度一直都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可这也太不一样了。他又想起了市坊间的谣言,只是……这被夺舍的不是星年,而是他的五师兄星离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