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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星离听完,却是看向了宫青黛和白从白,“入城门的时候,你们可感觉到什么异样?”
宫青黛道:“只除了那几个不知来历的背琴弟子偶尔向我们投来目光,还有跟在远处的白从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白从白道:“我只顾跟着你们了,没注意有什么不对劲啊。”
明白陌星离之所想的季光年,开口道:“那书信是我跟五师兄出客栈不久送达的。对方摆明了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也就是说,我们自入城那一刻就落入了对方的监视中。”
白从白道:“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我们却不自知;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
宫青黛:“强不强不得而知,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定是占了优势的。”
“……”
陌星离抛出问题后,却不再言语。只是听着他们发表看法。当然,眼下的他并不只是在听,还在想。
宫青黛…是个警惕之人;至于白从白,看似不着调,内里却也是个精明的主,他二人都未发现异样,陌星离却不同,自进城以来,他就若有似无地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如今看来,并不是他反应过度。不过,若有似无…也许暗地里的那双眼睛并非有意盯着他们呢!
想通这层关系的陌星离,将手中书信放于圆桌面,“信纸上墨香浓郁,看得出是新墨所作。”
与陌星离久待,耳濡目染,又经由他指点,季光年却越发能跟上他思路了:“你是说那书信虽是送与我的,却又极有可能是对方临时起意!我们的到来并不在对方的掌控中?”
陌星离:“无论我们是否到访,浣水溪都会有人失踪。这其中除了自然失踪,也不排除如乌客这般…有人约引。”
白从白:“这意思我明白,无外乎我们自己跳进来的,而阿年你又好巧不巧地被盯上了。”
宫青黛:“你们不在时,我有做过了解。失踪的人虽是有白天有黑夜,但总得来说还是晚上的居多。留书约引,可是重要细节,但是提及的却寥寥无几,这么看来无非只有一种可能:留书并非主流。”
季光年略为无奈,“留书并非主流,可是我却被留书了!我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他们一行四人,却独独季光年被留书,老实说来,除了季光年,其余三人对此,也是相当好奇的。
陌星离:“要说不同…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后来失踪的人口虽是以门派弟子居多,却也掺杂了些寻常之人。”
所谓寻常之人就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人。他可以是老人,可以是孩子,亦可以是文弱青年。却独独不会是强者。
白从白分析道:“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时候,浣水溪周边地域失踪的人口或许只是随机,但是后来的失踪却是人为接应,而且还是意见存在分歧的两伙人?”
季光年敲了敲腕:“这事并不简单呢!没头绪!”
“怎么没有头绪?这就是现成的头绪!”瞟了眼信笺的陌星离接着道,“这线索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别人有意而为之,我们又岂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