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师兄了?”
那人的手已是抚向她的脸畔,极是柔情爱怜地摩挲。
“能再见你,真好,那无底洞又黑又冷,我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你了,这世间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若是见不到你……好在,上天对我不薄。”
眸中深情款款,季光年显些就要沦陷,不过,那指尖的凉意还是叫她回过了神来。
“你真是五师兄?”
“说什么傻话?你一定是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祁府,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与你细说,我们先把要紧事给办了。”
说罢,那人已是执起了她的手,牵着她向小案走去。
二人坐下,陌星离却道:“这剑恐伤人,我先替你放到一边。”
季光年眉头颦了一下,桃木剑离手,叫她没什么安全感,而更要命的是,如今的她却不能随心意行事了。
她根本无法拒绝眼前人提的任何要求。
明明脑子很清醒,可是,实际如何却由不得她。
看来,越是反抗,自己越是身不由己,只能陪他演上一演了。
季光年想清这点,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师兄,你说的要紧事指的是?”
“今夜良辰美景,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咱们先把这合卺酒给喝了。”
原来,他的目的却是要叫她喝下那酒水!
天知道那酒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眼看着那鬼物就要将酒杯倒满,季光年带入自己,亦将眸中情绪蕴得极满。
“师兄要喝合卺酒,陪你的新娘子喝去吧!”带情绪地说出这话,身子亦是侧到一边,背对了他。
陌星离站起到她面前,做讨好貌道:“师兄的新娘可不就是年儿,这酒也需得你陪我喝。”
季光年依旧摆着臭脸,“别,可不敢当,我要是不来,你跟那新娘子怕不仅是喝合卺酒,还想着鸳鸯交颈,形输色授吧!”
“年儿你在说什么呀?师兄的新娘从始至终都是你,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不知何时,季光年身上的衣着竟也变成了红色,眼看着那人就要将酒杯递给她,季光年忙是站起来身,“你胡说,我明明看到她进来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藏哪里去了!”
她气势汹汹地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当然知道孙思婷不可能在房间里,此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避开那酒水,亦是拖延时间,想出破解之法。
可是,在她寻了两圈后,那人却有些急不可待了,合卺酒都不再强迫她喝就拽了她向床榻倒去,而更叫季光年抓狂的是,那怕是蕴上应景情绪,她都无法动弹了。
再这样下去,可真是晚节不保,只能眼真真地看着那鬼物压在她身上,眸中含情,用着五师兄的外貌迷惑她。
“年儿,若要鸳鸯交颈,形输色授,师兄也是与你一道,今晚你我洞房花烛,师兄会很温柔的。”
说着,那手就要去解她的衣带。
“合卺酒合卺酒,我们先喝合卺酒……”季光年忙是急道。
悬在她身上的鬼物虽扮演着陌星离的角色,却并不依她,“等你我办完了事再喝也是不迟,或者说,这合卺酒我们换一个方式来喝。”
说着他已是凭空变出了一壶酒,直接倒入自己口中,便对着季光年俯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