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生,你似乎对赵镇长的死状了解的很清楚啊!”
我的话没问完,就被秦悦一口打断:“那是当然啊,我是岛上唯一的医生,当时就被叫过去了,死亡报告就是我开的,赵镇长死于过度惊吓,心脏毛细血管崩裂!所以在他死之前一定看到了什么!”
钢琴乐声很美,不论是从器材还是弹奏者的手法,这都不亚于一场天籁。
“或者我们至少应该去听听这首曲子!说起来,我还真的挺想见到弹琴这人的。你们听,这个穿越指法真灵性,我猜这个弹琴的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我顿住脚步的同时,司靖大概也想起来本身职责,于是也跟着劝,海岛上现在游客有这么多,为什么一定会选我们。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们,应该很明白,这一切都是迷信!”我冷笑一声:“走!”
秦悦弱弱的声音满是乞求,但终是拗不过我们,说起来也真佩服女人的友谊这俩人才认识几天啊,竟然好的形影不离,而且秦悦还要舍命陪君子。
鼓楼距离我们位置很近,步行越五分钟,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外表看起来很旧的鼓楼,内里另有千秋,明晃晃的电梯现代感十足。
鼓楼里早就没了人影,大概是那个诅咒在岛上居民心中根深蒂固,大家早就被吓跑了。
一路通行无阻的进来,两女都建议坐电梯,我一句话就把她俩打发了,不怕被诅咒锁在电梯吗?
有些意外的是,这里从三层开始,全是装潢精致的房间,一水的红木,连地板都是打蜡出来的光亮油光。
经秦悦介绍,我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古浪镇的镇政府办公室,跟之前我见到的简陋诊所和派出所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很奇怪哦!”琴声越来越近,但我并不着急走上顶楼,而是各层的观光过去:“秦医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家都很害怕这钢琴诅咒,那为什么又会把镇政府设在这里呢?”
“十年前好像就这样设置了!”秦悦模棱两可的接了句。
“十年!”我咂摸了句,点头往最后一层上去,顶楼只有三间大房子,红毯铺开,钢琴已经停了,不等秦悦提醒广播室位置,我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说是广播室,当我推开门时差点被眼前过三百平的房子吓住,一架三角钢琴横亘正中,那场火灾还是给它造成点伤害到,烤漆已经有边角剥落,但大体上维持了完整。
我是第三眼才去看那具躺在钢琴边尸体的,一个年纪约摸五十上下的男人,趴在地上,口边一摊血迹,但在地上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秦悦惊呼一声,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从她动作来看确实是专业的医生,入手先探的男人脖颈。
不过两秒,秦悦触电死的缩回来手,转头冲我和
司靖摇头:“不行了,断气了。”
“是它杀的!”我入手向钢琴一指,顿时把司靖和秦悦都吓到花容失色。
司靖楞了一秒后,忽而入手敲了下我头:“沈源,你干嘛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一面打电话通知过老所长和阿南,一面在整个房间里查探起来,琴键盒是开着的,但从凳子摆放的角度应该并没有人坐下弹琴。
钢琴设有收音装置,但我在琴板上敲击了两下,并没有很大的声音传出,或者这个收音是坏的,也或者压根拾音就没开,虽然我还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以这个琴房的特殊,能够克服恐惧来到这里的,应该就是先前的广播员。
在这个房间挨着窗子的一角,是一排多媒体调音台,初略分辨了一下,灯光、音箱、电脑、大屏,应该都在这里控制,我尝试坐在调音台面前的凳子上向窗外看,正好是方才祭司举起金色手杖的位置,看来这一切都是提前排练好的。
我在调音台周围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播放器,功放和调音台上的旋钮也都是工作状态,甚至在座位右边就是一个包着红绸布的话筒,上面的按钮是关闭的,我尝试了按动按钮,并且在话筒上敲了两下,顿时哒哒的声响从外传到屋里,话筒是好的。
基于以上发现,凶手很可能跟这个调音师是熟识的,至少也不会是他认为有危险的人。
方才从楼梯走时,我已经发现这个装潢高档的镇办公楼,在楼梯间和入户门都是没有监控的,如果说凶手想要,完全可以借助楼梯逃之夭夭,当时钢琴声起来时,整个小镇一片慌乱,所有人都在飞逃,如果凶手混入人群很可能再无踪迹。
可是眼下我一个谜团,琴声是从哪来的?面对那一排排设备音箱,我着实有点傻眼。
老所长和阿南进来时,眼神都有些飘忽,尤其看到那架钢琴,各自都给见了鬼一般,老所长眯着有点浑浊的眼睛,带了点语重心长:“小兄弟,劝你还是赶快走吧,这架钢琴已经给镇上带来数不胜数的伤害,多少好小伙子都栽在他身上,你们——”
“我们也不例外对吧?”我笑容可鞠的补出老所长的话,一面已经先一步站到钢琴面前,手指灵动的黑白键上按过一段小曲,珠露玉盘的清脆,实在展示了这架钢琴的不凡。
师父曾经说过,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案情终结者,那你必须对各行各业,甚至是旁门左道的知识都有一点了解,而钢琴就是师父众多教诲中的一条,我弹的只能算入门,但经过这架顶尖的钢琴已能入大家之耳,可见一斑。
“快,你快别按!”老所长几乎是跑到我面前的,也不止从哪来的股大力将我揪开钢琴,一双眼里全是恐惧:
“少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你知道这架钢琴为什么会被诅咒吗?马致远临死前就给入了魔似得弹奏钢琴,终夜不息,直至被火烧死,你可能也留意到了,那黑白键上有些褐色的斑点,全是马致远的血,里面藏着的是阴魂啊!
大牛在这广播室工作多少年了,连他也没躲过毒手,你们快别再按了,否则还将有祸事发生!”
司靖要替我说话,被我眼神止住了,躲开钢琴之后,我一双目光完全放在老所长身上:“似乎,你第一次并没有详说过马致远弹奏钢琴的事?来,让我猜猜,他临终前弹奏的钢琴曲一定是贝多芬的《命运》吧!”
“你怎么知道!”老所长瞪大了眼睛:“对的,就是命运,当时我就站在着火房子的的外头,火势太大进不去,一旁的大牛就是这样给我说的,他说马致远先生是在用自己的琴声跟命运抗争,奈何他跟他喜欢的贝多芬一起,都没能最终扛过命运!”
“看!琴凳下有字!”司靖本来在给现场拍照,突然镜头一转有了新发现,于是急忙喊我:“快,沈源,这好像是血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