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芩芍没有想让他们相信,或者理解她所说的这话的意思,掌心摊开,不多不少,八颗解药就在那儿,服便这解药,便是答应了她的条件,不答应,那就继续中着这毒便是了。
第一位去拿丹药之人是北堂羽晨,而且其拿的还是二人的份,一颗自己服下,一颗塞到了北堂睿晨的嘴里。
第二位则是北堂暮晨,紧接着是北堂墨晨,再后是北堂敖晨,至于最后服下的则是在宗仁府里被北堂君灏挥了鞭子的北堂云晨。
只不过北堂云晨是拿了,准备放到张开了大口的嘴里的,但好像又不服气,拿着药丸子想要放回去,可又像不甘心,几个来回之后,最终还是服下了这丹药。
众人都服下之后,欧阳芩芍拍了拍手,很高兴地道:“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各位王爷记得遵守今天答应了芩芍之事。”
得到了众王的答应,欧阳芩芍就像心里放下了大石一样,倒是这北堂云晨不服气,愤愤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父皇可是很看好九弟的,即便我们不举荐,父皇一样会将九弟列为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的。”
对于北堂云晨这泼冷水的,欧阳芩芍也没有放在心上,“云皇爷请放心,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好了现今说一下睿王爷体内的蛊毒吧。”
“蛊毒,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欧阳芩芍讲解道:“蛊种类繁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睿王爷体内所种的是蛇蛊之毒,这种蛊毒并不算太难解,毕竟蛇蛊算是较炼制,而且药性强且死状看起来像是中了蛇毒,不会让人引起太大的怀疑。”
“蛇蛊?”对于蛊毒之事不太了解的众王爷听后都觉得太阴险了,特别是禹王爷,“你该不会是在唬本王的吧?蛊在龙腾国是禁物,凡是养蛊者都会被叛死罪的,还会有何人如何大胆养蛊啊?”
欧阳芩芍抿唇一笑,承认道:“本县主啊!”
北堂君灏摇了摇头,无奈地道:“芍儿,别闹了。”
“喔……”北堂君灏发话了,那欧阳芩芍也只好继续说下去了,“三个月前,也就是说百花尊者在到京都之前先去了天剑宗的,百花尊者将神丹献给了天剑宗宗主聂风,与此同时若不是牡丹仙子将献给皇上的延年益寿丹弄丢了,你们觉得会是怎么样的一外局面呢?”
欧阳芩芍引导着众人,停顿了片刻,接着道:“还记得百花尊者对于丢失了丹药之事很紧张,若是献给皇上的丹药无问题的话,你们觉得百花尊者会如此紧张吗?还有啊,百花尊者为何一直想要找回这丹药,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丹药难炼的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谋害父皇?”北堂墨晨顺着猜测道。
“芩芍可没有说,只是猜的,毕竟这丢失了的丹药是否渗了蛊毒在里面,谁说得准呢?”欧阳芩芍没有肯定,而让他们自己去查和了解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堂君灏终于开口了,“丹药是本王命人做的,而这丹药本王为了查明对方的用意和这延年益寿单是否有问题的原因,已被本王用了,没什么值得重视的。”
北堂暮晨可不是如此想,在其来,沈肆之所以能好得如此快,跟这延年益寿丹真的有关系,而且这丹药确实很有效。
倒是欧阳芩芍道出了内幕道:“蛊毒并非全都不好的,也有好的蛊的,这看是如何养植,所以我们无法推断百花尊者有没有问题,不过我相信,各位王爷应该也有人服用过仙踪岛送来的丹药的吧,若是各位王爷担心的话,芩芍也可以替各位把把脉,好让各位图个心安。”
“各位王爷放心,”欧阳芩芍随后又补充道:“芩芍真的是对蛊毒很有研究的,就连我的大表哥,说到蛊之事,都不如芩芍研究得透彻的。”
北堂墨晨听着不放心,毕竟在四方城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多少听说关于蛊毒之事,故问道:“芩芍县主,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在下的五弟是否已把蛇蛊之毒解了?”
“算是解了的了,不过身为大夫,我还是给各位一个忠告,没有哪位病患今日发病,明天便潇洒游玩的,各位王爷应该也清楚皇上是以何种理由将各位关在此,如今五王爷之事,芩芍建议你们还是尽快上报,看能否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才来处理,那已晚了。”
北堂敖晨觉得可笑,“芩芍县主的意思,本王的还有众皇兄皇弟都中了蛊毒了吗?”
“敖王爷认为呢?”欧阳芩芍不答反问,“难道大家不觉得蹊跷吗?李夫人说这神丹为百花尊者所赠,而皇上的生辰之礼亦是丹药,百花尊者为何要给天剑宗的聂风宗主赠于这看起来像是能解百毒的神奇丹药,实质是蛊毒呢?”
“墨王爷,对蛊毒应该不陌生吧?”欧阳芩芍想到在不久之前见到的海棠,还有尸蛊之毒,好让众人把此事联想到一块,“尸蛊之毒,墨王爷没忘吧?”
“四哥,发生什么事了?”北堂睿晨紧张地问道:“难道四哥你中了尸蛊之毒?”
北堂睿晨感觉自己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转一样,无法想象若是四哥出事了,他该如何是好。
北堂墨晨连忙解释,“五弟,并非为兄,只是为兄在京都的时候遇到了这种事而已,当时为兄并不懂,若非亲眼所见,为兄也不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人,竟然将人变成尸蛊人。”
北堂君灏沉默,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再加上若非有欧阳芩芍,恐怕整个清平镇的人都会变成尸蛊人之地了。
“四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是北堂暮晨和北堂敖晨变得着急了,二人同时问道。
北堂墨晨看向欧阳芩芍,像是在印证自己的猜测,欧阳芩芍没有回避,替其解了此惑,“没错,我就是欧阳芩芍,是君灏的即将要迎娶的侧妃。”
无法理解,北堂墨晨则转向其九弟问道:“九弟,这些你都知晓?”
“臣弟皆知!”北堂君灏一句,其四哥的心瞬间有了一种心碎的感觉,原来自己竟然将心系在了一个不该系在的人身上了。
北堂羽晨似乎感应到了同样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感叹。
“尸蛊,是养蛊人以即将死去的人的身为作为蛊虫宿主,让蛊虫一直吸食将死之人的血气,一直到人死去,蛊虫再将死人之尸气再滋养自身,从而让蛊虫变得至阴至毒之蛊。”黄药师将自己所知的尸蛊的信息道了出来。
“没错,”欧阳芩芍虽未养过尸蛊,但却知道这养蛊的过程不过有一点,她补充道:“有人在研究一种尸蛊,可以将即将快要死,但还未死去的人变成了尸蛊人,以控制尸蛊来控制尸蛊人,也就是所说的活死人。”
“三年前……”说到这儿,北堂君灏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全盘说出,“三年前埋伏本王的人,就是这些活死人和黑衣人,当时本王以为是三哥派的人,而后查出方知道是皇后之人,但本王将此事告之芍儿之后,芍儿说那是活死人,皇后不可能懂得操控蛊虫,所以本王怀疑皇后勾结西烈国,欲将本王除去。”
北堂暮晨觉得可疑,反驳道:“皇后娘娘一直深居宫中,如何能跟外敌布置得如此祥尽,九弟,可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呢?”
“是或者不是可不是凭我们一口之言而定的,”欧阳芩芍站有些久了,坐了下来,拿到了杯温水,抿了一口道:“在清平镇上,芩芍见到了海棠,那个原本在一个多月前死去了的仙踪岛的海棠姑娘,百花尊者的弟子。”
“不可能,”北堂敖晨立即否定了欧阳芩芍的说法,“这海棠是本王亲眼看到其死状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欧阳芩芍一笑,再看向黄药师,见其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大表哥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所以应该也清楚芩芍口中的活死人是怎么一回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