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钗正是顾凌然给夫人新买的!
顾凌然差点晕倒,打开信封,取出一张带着血腥味的纸。
正是染香的口供。
眸色阴沉,怒吼道:“来人!来人!”
严文带着人冲进来,“指挥使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凌然指着桌上的东西。
他府里的防卫多严且不说,这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高手云集、戒备森严,别说人了,连个苍蝇飞进来都得辨别一下公母。
可这东西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的?
上官天啸,不简单啊!
严文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带着一众锦衣卫跪地请罪道:“大人,属下失职!”
顾凌然心下震惊,眸光微沉,“通知诏狱,先停止对上官天啸动刑。”
“是!”有锦衣卫跑了出去,去传命令了。
顾凌然这才冷声吩咐道:“查!是有人潜进来,还是锦衣卫有内奸!”
“是!”严文好久没见到顾凌然暴怒的样子了,吓得赶紧跑了出去。
顾凌然也来不及换衣裳了,他得赶回家看看,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了夫人,但还是不放心。
……
东宫里,上官若仙简直是又气又恨又急。
新婚之夜她独守空房,今夜太子竟然又去了徐静萱那里。
而上官天啸在这个时候还出事了,她恨上官天啸,但是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上官诏还没长大,她还需要上官天啸的助力!
沉声对晴云吩咐道:“去,把太子请来,就说本妃有救父亲的计策了。”
晴云眸光一亮,喜道:“真的?”
上官若仙揉着额角,道:“先不管是真的假的,把太子请过来。”
“是!”晴云行了福身礼。
上官若仙对着她窈窕纤细的背影,意味深长的道:“使出你的本事,明白吗?”
晴云脚步一顿,回头就给上官若仙跪下了,郑重的磕了头,“是!”
她以为得等到太子妃有孕,才会给她机会,没想到,好消息来的这么突然。
太子抱着徐静萱,正准备翻云覆雨。
现在丞相是他最大的助力,他必须好好的宠幸徐静萱,让丞相看到他的诚意。
“太子殿下!”门外传来一个柔柔的,带着点胆怯和卑微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就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象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娇弱,让人不忍责备。
“谁?”太子坐起来,拉开床帐。
晴云道:“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晴云,太子妃有急事请太子过去一下,是关于上官大将军的。”
太子蹙眉,面露不悦之色,他这里正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任谁在这个时候被叫停,都会不爽的。
徐静萱也坐起来,靠在太子的身上,香肩半露、气息微喘,明明眸底是滔天的恨意,却故作贤惠大度的道:“太子要不去看看?还是上官大将军要紧。”
太子捏了她红噗噗的俏脸一下,“真是懂事。”
徐静萱低垂着眸子,貌似娇羞,其实是掩饰下眼底的神色,“太子谬赞,妾身和太子妃也算的上是手帕交了,又同为太子的女人,自然会齐心协力的辅佐太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起龃龉。”
太子心里很高兴,满意的道:“好啊,萱儿,没想到你竟如此贤惠,孤会补偿你的!”
徐静萱佯装娇嗔道:“妾身可没太子说的那般好,妾身心里也不是滋味呢。”
太子在她丰腴之处捏了一把,“放心,孤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好好的补偿你。”
“太子~妾身等你!”徐静萱在太子身上蹭了蹭,嗲声嗲气的撒娇。
太子推开她,穿了衣裳,走出了房间,见到小家碧玉般的晴云跪在那里,微微一愣。
他的妻妾都是大臣的小姐,怎么柔情似水,骨子里也带着傲气,不像这晴云这般的低眉顺眼、秀丽温顺。
太子心里那点燥热和不爽,在见到晴云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走吧!”他淡淡的吩咐,目光却在晴云身上打量了一遍。
看起来虽然纤弱,但细腰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
晴云站起来,因为站的久了,膝盖一软差点摔倒。
明明可以栽到太子的怀里,可是她生生的往边上迈了一步,眼看着就朝地上栽去。
太子无奈一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住。
“啊!太子,奴婢失礼,奴婢腿跪麻了,请太子恕罪!”晴云带着颤音儿道歉,就要跪下请罪。
太子拉住她,柔声道:“好了,走吧。”
“谢太子殿下!”晴云红着小脸儿,美眸湿润,举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徐静萱站在窗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贱人的奴婢也是贱人!竟这般不要脸的勾搭太子!”
贴身丫鬟惠香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侧妃娘娘,小心着凉。”
徐静萱冷哼,“将那些看门的奴才都给本妃杖毙了!这么晚了还放人进来!”
惠香眸光微转,轻声劝道:“侧妃娘娘,谨慎啊。那晴云是太子妃的得力丫鬟,有太子妃的命令,那些奴才也不敢拦呀,您打杀了他们,让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徐静萱也就是说说气话,没真想动杀手,转身走到床前,愤愤不平,恨意滔天。
人家是正妻,她是个妾,永远都低人一头。
即便是自己高傲不承认,但奴才们心里都明白着呢。
要想出头,除非上官若仙倒了,自己上位。可上官若仙是御赐正妃,除非有大过或者死了,不然永远没有她出头之日。
惠香轻轻的给徐静萱打着扇子,“娘娘,您是等太子,还是休息?”
徐静萱靠在床头,缓缓闭上眼睛,“等吧,他答应一会儿要回来的。”
不管有多少情分,谁想把自己的夫君推给别的女人?
想想别的女人在自己夫君身下婉转承欢,她就心如刀绞,但还不得不忍。
惠香不再说话,轻轻的给她打着扇子。
去探听消息的丫鬟回来,放轻了手脚进来。
“说吧,是不是太子被那贱货留下,来不了了?”徐静萱没有睁眼,但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