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俊脸通红,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垂眸不语。
上官若离觉得自己的话重了,轻咳一声道:“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了,我没有理由谴责你什么.”
其实,上官若离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来埋怨如画不及早弃暗投明。
一则她不是执法者,二来如画忠于自己的组织,还被下了蛊虫,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她没有权利要求如画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帮助他们,若是换了自己,在说出来就是死的情况下,也未必选择会说出来。
在生死与大义面前,人性是脆弱的。
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是双标,希望别人不顾生命危险来保护社会安定,而轮到自己付出生命或者鲜血的时候,就会找各种理由退缩。
上官若离这是从道义上来谴责如画,怕打击了他弃恶从善的积极性。
于是,安慰如画道:“你好好养伤,我会设法从别人的身上逼问此事。”
如画无奈苦笑道:“不可能的,你在云霞殿也看到了,那些巫师一起了想透露秘密的心思噬心蛊就会发作,不会说出一个字。”
东溟子煜淡淡的道:“这么说来,你方才要告诉我们其实是假的?不然,你现在噬心蛊就发作了。”
如画脸更红了,实话实说道:“我的确是不想死,但若是你们我会说的。”
说完看着上官若离,那神情,只要她说他立刻不顾生命危险说出来,但能说出几个字就要了他的命就不知道了。
这眼神太炽热,还透着点儿幽怨和期待,这让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都很不自在。
上官若离轻咳一声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吧,我会让白青青想办法,控制住你身体内的蛊虫再说。”
她就不信,白青青有那些现代先进的仪器设备和药品,搞不定几只虫子。
说完,转身出门,东溟子煜冷着脸在后面跟着。
他心里很不舒服,酸溜溜的。
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的脾气,料定这货又吃干醋了。
回到房间之后,东溟子煜就忍不住要教训上官若离了。
上官若离直觉着这货是对如画这件事的报复行为,于是一个劲儿的躲,“夫君,你身体还没好,白青青也让我们近日不要放纵。你不会是因为如画吧?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你想多了。”
上官若离将被子死死的裹在身上,一丝空隙也不给东溟子煜留。
“本王知道爱妃心里只有本王,但是本王就是不想看他跟你这般深情款款的死德行。你无心,他可不是。”东溟子煜见上面不行,开始从被筒下面,把手伸了进去。
上官若离的腿脚瞬间往上缩了进去,可还是被东溟子煜给抓了个正着,又摸又挠,闹的上官若离咯咯直笑,被子也裹的没那么紧了。
见有机可乘,东溟子煜毫不客气,几下就把被子揭开,整个压到了上官若离身上。
上官若离抱着东溟子煜结实的腰肢,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好了,好了,我以后与他保持距离就是了,别闹,你的伤口要是裂开了,我可要心疼的。”
“本王的身子本王清楚……”东溟子煜边说边开始在上官若离耳边舔咬,身体将她压的死死的,让上官若离躲也没地方躲。
东溟子煜的身材本就高大,虽不是肌肉虬结,却也结实硬挺,这样压着上官若离,上官若离根本就挣脱不开。
况且上官若离还担心着东溟子煜的伤口,不敢挣扎的太剧烈。
最后,上官若离无法,抓着已经动情的要着火的东溟子煜,将他抱紧,“小心伤口。”
东溟子煜一双深邃的眸子抬起,定定的看向满面红云的上官若离,一抹笑容自东溟子煜嘴角漾开,越来越大。
一个翻身,东溟子煜就乖乖躺好了,迫不及待的把上官若离捞上来,坐在了他身上。
“离儿真美!还如此贤惠。”
她这是心疼他,只属于他一人的独一无二的心疼。
“少废话!”
北方寒冬腊月的夜晚天寒地冻,只是室内,却春意盎然,热情似火。
许久,上官若离浑身汗水的倒在了东溟子煜身上,她没料到东溟子煜这么能撑,她可是用了不少手段,这混蛋不会是故意的吧……
东溟子煜就是故意的,一脸的餍足惬意,显得更加俊美绝伦。
上官若离被他迷花了眼,但已经累惨了,可没力气再来一回,重新洗漱了一番,然后抱着东溟子煜睡下了。
天色蒙蒙亮,就匆匆起来,略微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东溟子煜身上有伤,行程没有很快,没有在年前赶回去,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寒风萧萧、雪花飘飘,天地一片苍茫。
正月十五雪打灯,这预示着来年有好年景。
一队车马风尘仆仆的从官道上穿过风雪驶来,如行动的油画般,美丽而萧索。
城门口,有一众护卫护着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护卫的铠甲上和马车上都落了一层雪,可见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
一只雪白的大白狼从车下钻出来,“嗷呜”一声,就朝那队马车跑了过去,扑向中间那最大的马车。
车门打开,露出上官若离那张绝美的小脸儿。
“银雪!”上官若离差点被小牛犊子一样的银雪扑倒,抱住它的狼头亲了一口。
东溟子煜脸色一黑,一把抓起银雪的后脖子,就把它扔到了雪地里。
上官若离笑道:“连畜生的醋你也吃!”
东溟子煜冷哼,“你的怀抱是本王的领地,谁也不许侵占。”
难不成,将来有了孩子,这货也这么护食?
上官若离翻了个白眼儿,披上狐裘,让赶车的莫想加快了速度,准备下车。银雪来了,那郑舒悦肯定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