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陆贞贞只觉得周身被放在火里架烤,难受异常。
耳边有男人猥琐的话语,“小美人,喝你终于醒了我的灵符水,是不是很想要啊,哥哥我这就满足你。?”
身耳边是稀稀疏疏有男人猥琐的脱衣身声音,随后陆贞贞感受到有一只手抚摸上她,一股来自灵魂的厌恶感颤栗让她醒来。
入眼,男人头戴道士冠,一双猥琐的三角眼正在贪婪的打量着她,那双黑乎乎脏污的手正放在她腰间的带子上,企图做什么,不言而喻。
王麻子!?
这人化成灰她都记得,这个恶心的二流子毁了她清白后,被姐姐陆轻柔拿此事做筏子,用来逼她退亲。
退掉亲事的她,一生都毁了,这人怎么又出现在她眼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陆贞贞开始拼命反抗。
王麻子异常臭气的嘴凑过来,陆贞贞一个偏头躲过,“滚开!”
她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叫嚣着让她难受。
“滚开?”
王麻子淫笑,“哥哥这会要真走了,受罪的可是你,你确定?”
他说着,臭气熏天的嘴巴再次凑上来要亲。
陆贞贞挥手,狠狠地一个嘴巴子扇过去,“啪”地一声很响。
王麻子被她一巴掌扇懵了,狰狞着掐上她的脖子。
“小贱人,你不过是相府丢弃的臭丫头,还当自己是嫡小姐。今天老子得到你,你就只能嫁给我。等你成了我的人,老子见天地想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还不得乖乖听我的话。”
他说着,就去撕扯陆贞贞的衣袍。
陆贞贞拼命地反抗,感受到手边有物,抓起就砸了下去,这一下正中王麻子太阳穴,这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去死!”
陆贞贞惊怒,恨意上涌,就算是梦里,她也要砸死这人。
可她手高高抬起,眼眸却闪了闪,又慢慢放下。看着晕死在侧的王麻子,感觉到不对。
她不是死了吗?
在锦王世子带兵攻陷皇城那一刻,她被自己丈夫,幽庆帝架在柴堆上烧死了。
透过熊熊火焰与呛人的烟雾,她还能听到幽庆帝那恶心又无耻的话语。
“陆贞贞,你果然是天命不祥之人,自从娶了你,朕就没有一日顺遂过,天灾**,都是你这个祸国妖姬害的,朕的江山不稳,你也休想再回到那乱臣贼子身边。”
“祸国妖姬,呵呵,她陆贞贞还真担当不起。”
一行血泪流下,当年,她被逼退婚,父亲舍不得陆轻柔进宫,将她设计嫁给残暴不仁、荒淫无度的幽庆帝。
可只一年,她就成了弃后,此后八年的冷宫生活,过得好不凄凉!
她一个弃后,有何能力做祸国妖姬?
火焰一点点烧焦她的血肉,让她灵魂都在颤抖,偏她在感受着那蚀骨的折磨许久后,才堪堪死去。
死后,她的灵魂在空荡的宫殿上漂浮,成了不能入轮回的孤魂。
她看到她的好父亲陆相,终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首辅。
一年后,陆轻柔登上皇后宝座,柳姨娘翻身成了相府的当家主母,一家人过得好不幸福。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父亲早就投靠了锦王,她舍不得陆轻柔入宫受苦,毁掉她与锦王世子的婚约,替姐代嫁。
他为陆轻柔铺路,替锦王打开城门,他做谋逆造反第一肱股之臣。
陆首辅的国丈之位从来没有丢过,权势越发滔天。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陆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践踏在她这个女儿白骨之上完成的。
“哈哈。”
她笑,真的好可笑啊!明明她才是陆家嫡女,明明陆轻柔是柳姨娘改嫁前带来的拖油瓶,为什么,父亲要舍弃她,那般疼爱陆轻柔。
她发誓,如能有来世,她再不轻信他人,宁愿削骨还父,不做陆家女,也要报她这一世之仇。
一口气回转,她惊喜发现,自已重生了。
陆贞贞瞥了一眼身旁的王麻子,她清楚记得,这一日是幽庆朝四月初三,她被奸人玷污。
陆轻柔,你不是收买我的丫鬟,想毁我清白吗,今生再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一想到鸳鸯处心积虑骗她来娘娘庙,让她喝下转运符水,一切的悲剧都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就再也容不了这个贱婢。
“鸳鸯。”她轻唤一声,慢慢走到门口,撩起青灰色门帘。
正探头探脑听动静的鸳鸯见她出来,吓得后退一步。
“小,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你很诧异?”陆贞贞一步步上前。
鸳鸯下意识地指着门口,“你,你不该……”
“我不该什么?我不该完好地出来,应该被那个假道士蹂躏,对吗?”
陆贞贞一改前世随和可欺,眼神凌厉,句句如刀。
鸳鸯被她的眼神吓到,不敢对视,想饶开她看里面情况。
“三小姐说什么呢,奴婢不懂,不是您说困了,奴婢才扶您进去休息的吗?”
陆贞贞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看她的热闹。她懒得听鸳鸯虚情假意的谎话,伸手掐住鸳鸯的脖子。
“你确定,我一个堂堂相府的嫡小姐,会不顾身份休息在这破庙当中?而不是你与那假道士合谋骗我来此,哄我喝下转运符水,想毁我清白。”
“三小姐,你说什么,奴婢什么时候要害您?”
鸳鸯被她死死按压在方桌上,伸手胡乱挣扎,嘴硬着不承认。
陆贞贞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与鸳鸯的眼睛对视时,同瞳仁变成了赤红色,随后转瞬消失。
她却在那一瞬间,看到鸳鸯内心在咒骂她: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和娘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六年,这一次只要完成二小姐交待的任务,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还有大公子,我这一次一定要当他的妾室。
呵呵……
陆贞贞没有意识到她窥探了鸳鸯的内心,只是冷笑。
“想做柳姨娘的狗,想嫁给万利源当小妾?那就先尝尝背主的滋味吧!”
鸳鸯瞪大眼睛,三小姐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然而她没机会问了,一杯凉透的符水顺着捏开的下颚被灌了进去。
“咳咳咳……”
鸳鸯知道那符水的厉害,拼命地抠着自己的嗓子,想将水吐出来。
“三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在这个庄子上,只有我一人对你好,没有我,便没有人会伺候你。”
陆贞贞冷持着一张小脸,跟本不给她再聒噪的机会,抬手劈了一掌,鸳鸯直接晕死过去。
她伸手拽起鸳鸯的后衣领,像拖破布麻袋一般一点点拖进耳房内。
她又回去拿起装有符水的茶壶,嗅了一下,这水有一股子纸灰味,应该与之前鸳鸯喝下是同一种。
她折回,捏起王麻子的脸,将壶里的茶水悉数浇灌到王麻子口鼻当中。
她无情道:“你们不是想做蝇营狗苟之事吗,今天我就成全你们。一会还会有好多人来看热闹,你们可要努力啊!
她将王麻子的身子翻转到与鸳鸯的重叠在一起,这才嫌恶地擦了擦手,转身出去,身后,很快就传来女子痛苦地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