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被揭穿,也不尴尬,他把卫琮曦拉在一边说:“大哥说了不能告诉别人。”
卫琮曦道:“我又不是外人。”
萧沂笑了下:“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件事和珠珠还有点关系。”
“是国子监的事?”
萧沂皱眉:“你都知道还问我。”
卫琮曦道:“我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
萧沂将他拉到马车边,看了一下,四处没人才说:“大哥听了珠珠的建议要在国子监从新开设一个书院,独立于国子监,可是如今的国子监祭酒姜大人不同意,他觉得大哥是在胡闹,他是我们的老师,大哥不好把这件事闹的太僵,这件事已经僵持了有一段时间了。”
卫琮曦问:“这件事和轩辕璨有什么关系吗?”
萧沂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不是要开铺子了,就怕这小子给我使坏,我就天天派人跟着他,他很聪明躲过几次,可是有一次没躲开,我的人发现他和姜大人接触,而且他似乎在派人打听是谁提议的要开设新学院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大哥之前做过交待了,不许我们告诉任何人是珠珠的提议。”
卫琮曦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多谢四哥。”
卫琮曦走后,萧沂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笑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和萧沂分开后,小七问:“公子,这沂王看起来傻乎乎的。”
卫琮曦看了小七一眼:“傻?”
萧沂是有点奇葩,但是绝对不傻,萧慎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傻的,萧沂的意思就是太子的意思,而且他都很怀疑,今天和萧沂是不是一个巧遇。
卫琮曦道:“晚上,你偷偷的去一次太子府,帮我送个信。”
小七点头,没多问什么。
……
回到家,卫琮曦就看见施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卫琮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他走到施落身边问。
施落抬头,眼眶都红了:“钟岁言是不是讨厌我?”
卫琮曦:“……”
他看向旁边的如梦,如梦很无奈道:“公主殿下说药太苦了。”
施落道:“这药是真的苦,比我吃过的所有药都要苦,真的,我觉得钟岁言可能在整我。”
卫琮曦看着旁边黑呼呼的药碗,端起来喝了一口皱眉,确实很苦。
“那就别喝了,我去问问钟岁言。”
施落拉住他:“不用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钟岁言既然说了给她治病就不会害她,他不屑于这样做。
“我就是觉得太苦了发发牢骚。”
卫琮曦道:“如梦,去拿点蜜饯来。”
施落道:“蜜饯有。”
她端起药碗一副决绝的样子,舒了口气,可是药碗到了嘴边,她又放下了:“卫琮曦,帮我捏着鼻子。”
卫琮曦捏着她的鼻子,施落这才将一碗药喝了。
没喝惯中药的人是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尤其是施落,这下,西医的好处就出来了,至少没有那么难喝。
施落看着黑乎乎的药,心想,这要是能做成丸药就好了,到时候可以加点蜜饯什么的进去也好吃呀。
施落这么想着脑海中搜索做丸药的方法。
好像是有一种蜂蜜丸来着,施落前世的时候,店里后厨有个老阿姨的儿子病了,喝不下中药汤,就是做成了中药丸。
施落当时好奇,还问她制作的方法,但是时间久了记得不大清楚了。
卫琮曦本来还想和施落说说话,就见施落指挥人去买东西了,还叫了欣儿。
欣儿摇头:“听师父说过有人做过的。”
施落道:“既然有人做过就一定能做成功,我们试试看。”
欣儿也挺感兴趣的,于是敬亭院就开始忙碌起来,首先要炼蜜,就是把生蜂蜜炒熟。然后捣碎药材,施落让卫琮曦帮忙捣成药粉,加入面粉和蜂蜜搅拌,最后倒入中药粉,加入汤汁,检查丸子是否匀称和粘连,再磨光它,就算是做好了。
众人忙活了大半夜,都兴致勃勃的盯着做好的丸药。
“公主,这真是能行吗?若这个真能行,以后吃药就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啊,奴婢0每次吃药都难受的很,有病也宁愿扛着,就是喝不惯那些药。”
“……”
施落笑道:“行不行过两天就知道了。”
洗漱之后,卫琮曦好笑道:“居然能想到把药做成药丸,可真有你的。”
施落道:“谁让那个药那么苦了呢,真的是太苦了。”
施落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卫琮曦气息沉重的吻着她的脖子:“有多苦?我尝尝。”
施落推开他:“今天钟岁言说治病期间我们不能同房。”
卫琮曦一愣:“治病为什么不能同房?”
施落不知道。
卫琮曦心里不满,他觉得钟岁言一定是故意的给他不痛快。
他有些难受,但是到底顾及施落的身体,没做什么,不过嘴巴不忘给施落上眼药:“我怀疑是苏墨出的主意,这父子两个都是坏心肠。”
施落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岩花之毒本来就很特别,有这种要求也不合理。而且钟岁言那个人对待看病的问题上,十分的认真。
“好了,也忍不了多长时间。”施落看他越发有点小孩子气了。
“之前那二十年,你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
卫琮曦道:“没吃过肉之前便觉得吃不吃都行,但是吃过之后才知道没肉的人生就是在浪费光阴。”
施落“……”
“你这是什么歪理?”
卫琮曦趴在枕头上,直勾勾的盯着她:“你难道不想吗?”
施落老脸一红:“你闭嘴吧,我看你适合睡书房。”
钟岁言照常来给施落治病,一眼就看到了晾在阴凉处的药丸。
钟岁言走过去,拿起来闻了闻看了看,又掰了一点尝了尝,转头问施落:“药太苦了?”
施落点头:“我实在喝不下去。”
钟岁言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只不过药力会减一点,倒是无伤大雅。”
施落松了口气,她还担心这样会影响药效呢。
钟岁言给施落施了针,问:“药丸怎么做的?”
施落把方法说了。
钟岁言笑了下:“你到是大方。”
施落道:“其实也没有什么。”
施落照例给他准备了一些吃食,钟岁言问:“之前你说萧战是你师父?”
施落点头。
钟岁言顿了下,把手伸出来:“给我诊脉。”
施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走过去给钟岁言诊脉,然后才说:“身体虚弱,肝脏有损伤,肺也不太好,每日早晚会有咳嗽之症。”
钟岁言等了一会儿:“没了?”
施落心虚的点头:“没了。”
钟岁言狂笑:“萧战都教你什么了?苏墨说你跟着他学了两年,你就学成这样?”
“我没什么天赋,又比较懒,但是我师父的医术很好。”
每次他说萧老头的时候,施落就觉得不舒服。
“欣儿比我聪明,学的就比我好。”
钟岁言对欣儿是谁显然不感兴趣,他笑够了,才停下来道:“当年师父教我们医术,我学的是医术,而萧战学的是下毒,他的医术不如我,很正常。”